领头的冷哼了一声“我们是不是一副傻子的样子?”
“少说废话。半小时内如果不能见到他就和我们一起回来。”
另一个人舔着嘴唇猥琐地说:“倒希望那个孩子不要来了,毕竟那么美的小妞,可很少见呀,哈哈!”
林妙音恶心恐惧,急忙再次殴打林乔茵。
“有什么完不成?”
电话通了,发出来的居然是张建设,冻得快要成冰。
“难道你们都那么大老爷们了还不懂点什么?”
“妹夫,救救我吧!”
林妙音怕对方挂断电话“城南王手下找来,城南王找你!”
沉默了一半的甜蜜,张建设说:“你打电话告诉他们吧。”
林妙音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妹夫想跟你谈谈。”
怕他们听不懂,就加了一句:“就是便利店前,独自打你五六个的那一个。”
身先士卒的人眼皮跳过,仍然拿着手机。
“嘿,咱们大哥哥想见您了,快点!”
“现在没时间了。”
张建设不慌不忙道:“请城南王等候二天,待有时间再来。”
领头的人无言地说:“要说自己的话,就没有这勇气了...嘿?”
“靠,这个兔崽子早就被吊死了!”
他转过身来,两眼血红地盯着林妙音“他就是你的亲妹夫?为什么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死活?”
“张建设你是臭乌龟王八蛋!”
林妙音因气愤而全忘恐惧。
她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从那个人手中抢走了电话。
“还我个帐,我马上去向他算帐!”
在家里,林乔茵一脸惊慌,一边穿衣一边说:“我们也快过。”
“妙音如果真的落入了他们的手中,那也不知是怎样的结果!”
张建设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城南王、所到寻找林妙音的人不过是希望透过她来寻找我罢了。只要本人没有出现,妙音便没有任何风险。”
林乔茵急道:“又非城南王如何知其所思?我就是这样的姐姐,遇事如何向父母交待呢?”
张建设伸出手臂,变换着一种舒适的姿态。
“不信你马上就打个电话看她有没有事。”
看到张建设满脸自信,林乔茵急忙拿起电话,拨打电话。
“妙音现在到哪里去了?他们没有伤到你们吗?”
“没有!”
林妙音喘着粗气,“我已来到你家楼下张建设在哪里?我一定要去算他的帐!”
城南王还听说张建设有一打五六之功,心想认识、结交,于是便叫部下人去找林妙音。
张建设挂断电话,三人并没有刁难她,径直放她走。
林乔茵看着身边淡然的张建设。
干笑两声,“我跟你妹夫都不在家里。你先回来。有事明天再谈。”
电话尚未挂断,林乔茵看到张建设又满脸坏笑地凑上前.
张雪梅在家看电视的时候,忽然接到姐姐张菊澜打来的电话。
“姐姐,您抓紧去趟凤城中心医院吧,妈妈现在痛痛快快地走了,大家都到这里了!”
张雪梅很是惊讶,“你不在你的家乡?凤城何时来到?”
“今又来了。”
张菊澜急匆匆说道:“你不会问这很多吧,凤城医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都快要站不住脚了还来!”
张雪梅急忙跟林书贤商量着,夫妻二人接过钱就驱车直奔中心医院而去。
还未进院,便见满院等待就诊的患者及家属络绎不绝。
乌泱泱,真可谓是连个站岗之地也无。
张雪梅在挤开人群的同时疑惑地说:“凤城近来病得那么厉害么?”
林书贤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也是用问的。一定是华神医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全是为了找到华神医才特地来。”
张雪梅吓了一跳。
接着低声嘟嚷着:“这让林旭天真的是捡了个宝贝.”
等夫妇俩艰难地挤在医院的大厅里,全身上下早已经汗湿。
最后一个角落的张雪梅发现了姐姐和妈妈。
刚一见面,张菊澜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姐姐,您不总是跟我们聊,他们林家有多牛逼凤城,知道几个?”
“咱妈昨天晚上疼了一晚上,老家的大夫说,这病只有凤城的华神医能治,我们就赶紧连夜赶过来了。”
“但您也看到,已经等上大半天了,这个人倒是愈来愈多。再者说咱妈会被活活疼的。”
“你知道华神医吗?还是可以请你帮个忙给华神医帮咱妈瞧瞧呀?”
张雪梅妈妈刘桂秋这一刻正倚着椅子用手捂住腹部一直呻吟着。
面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豆大汗珠一直滑。
“咱妈是咋回事?之前还没有听过她的病呀。”
张菊澜白了她一眼,“我也不是医生。请问我向谁请教?”
“你究竟知道华神医吗?如果知道就要抓紧,不看看咱妈会疼成啥样?”
此时,正好有位护士,拿着药盘步履匆匆地从她身边经过。
林书贤赶紧抓住她的胳膊,“医生,我母亲痛得快要不行了。可不可以请华神医先帮我看一下?”
护士满脸疲惫,还带着浅浅的黑眼圈,看了看近来没少加班加点。
她只看着刘桂芳一眼,便爱莫能助:“实在抱歉,今天的患者太多,华神医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而华神医昨晚为救一位患者,就一直呆在抢救室里直到上午五点,如今才回来休息。”
说着护士叹息着匆匆离去。
起初,大家都认为华世峰到自己的医院义诊很好。
但逐渐的医院却发现错误。
这些人一有头疼脑热,就得开车数百公里才能看上病魔。
而到了这里只有一个字,只有华神医才会找到,别人没有人好让。
华世峰就算医术再好,但毕竟只有两只手臂,哪怕是一天不睡觉,也能治好多少?
因此这个医院里的患者,是越来越压。
“完蛋了,这就完蛋啦!”
张菊澜一个劲儿地拍打大腿,一付天快要塌下来的样子。
“如果不是华神医咱妈妈这病咋办呀?姐姐,她究竟是你的亲妈妈吗?”
“现在我们来到你们的领地,你们不是想办法么?”
张雪梅心里也异常的焦急和上火。
看着亲妈痛彻心扉地死去,说不心痛那才是真的。
“书贤,没办法你打电话叫林旭天帮忙和华神医取得联系吗?”
“他最后一次不就是华神医给人留下了很好印象么?而他们喝酒,原来是我们家,帮助我们一次,算是两清。”
“林旭天,他,可不可以答应?”
林书贤犹豫道:“他内心总是瞧不起我们全家,难道要为帮助我们而困扰华神医?”
张雪梅几乎当场翻脸“不试焉知?”
“你不试了,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丈母娘在这里被活活痛死?!”
林书贤一咬牙,“好吧,所以我会打电话告诉他的!”
他找到一个稍有松动的位置拨林旭天。
电话响个不停,快自动挂电话时,林旭天刚刚接听。
“嘿,老三,这段时间叫我来干嘛?应该没有为邀请函?”
“我们丑话说在前面啊,如果你找我是为了这件事,那你现在就可以挂电话了。”
林书贤吸了几口,试图安抚一下自己的心。
“大哥哥,我找到您并不是要邀请,而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想向您求助。”
林书贤将大致的情形娓娓道来。
林旭天惊讶道:“您可真敢怒不敢言,叫我到华神医那儿来,您倒愿意向我提出邀请。”
林书贤一脸无奈,“大哥哥,知道这事儿有些难做,但人命关天的是,这是我的亲丈母娘呀。”
“要么被累及帮华神医打个电话?只要华神医同意,倩玉在婚礼上,我会陪着送车,不低于八十万!”
林旭天冷冷一笑,“真的不是有钱的问题,何况我们这个家庭,目前还不缺。”
“这事儿我可真没办法,咱老爸还知道华神医呢,想不想去他那里问?我也有事儿,先把它挂起来呀。”
挂了电话后,张雪梅马上问:“林旭天对此有何评论?”
“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书贤黑着脸,“他说不能帮,我们到老爷子那里吧。”
“您还知道吗,老爷子虽也了解华神医,但谨慎过头,完全不为我们着想,向华神医求情。”
张雪梅还是点头同意林书贤。
“那么,我们现在呢?”
林书贤长出一口气,“叫来乔茵,要她跟张建设一起来,帮咱妈妈先回家。”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也无法好好休息,回家后可以安静一些,不可以想别的方法。”
张雪梅掏出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告诉林乔茵。
挂了电话的林乔茵脸上同样带着沉甸甸的表情。
她虽自幼生长凤城,但与这位奶奶的感情,亦很融洽。
眼下就带着张建设外出了,准备到医院帮忙。
途中,她也不忘再嘱咐一句:“张建设我们今天来医院是为了帮助。”
“你不要忘记昨天对我的承诺。去吧。不应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要往外谈。知道么?”
张建设心无旁骛地驾驶着汽车,目不斜视地点头示意。
“是的!”
林乔茵拍着脑门似乎在想一件重要事情。
但紧接着,她再次叹息,倚着沙发什么也没说。
无论张建设如何追问,她始终不愿意归根结底是怎么回事。
林乔茵这才想起张建设还是个医生,还把吕安航这个怪病给治好。
但她转念一想,张雪梅所说的奶奶的病只有华世峰华神医才能治愈。
张建设即使再牛逼也永远不可能牛逼华神医吗?
要是自己放他一马试试,奶奶出事了,那么跟自己的爸爸妈妈哪怕完全闹掰也没关系。
内心痛苦的林乔茵开始向张建设吐露着奶奶对她的好与挂念。
张建设嘴上没有说,脚上一脚油门。
二人赶往医院。
见到林乔茵奶奶第一眼,张建设便皱了皱眉。
体内常年堆积的毒素已快要冲到老太太心脏了,如不及时给予精确有效的治疗将是很危险的。
再过数小时,不要说华世峰,即使张建设自己动手,也未必能够救得回来。
望着大家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张建设潜意识里便准备上前治疗。
此举可惊了张雪梅。
这个张建设平常乱来就算了吧,如今可是人命关天之事,还在自己姐姐面前。
要是老太太对他的手有任何不小心的话,她就休想脱罪。
“张建设你想怎么办?”
张雪梅张了张胳膊,一脸警惕地瞪大了眼睛。
张建设回过神来,在心中想如何向他们交代。
要是直截了当地说他能救活老太太,她们肯定不信。
一来二去不知拖到了什么时候,张建设生怕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期。
“华世峰在哪里?”
张建设阴沉着脸,左看右看,“在此患者几乎不可能,为什么不考虑呢?”
围在他身边的患者及家属有几个被他的话引来。
他们的眼里充满了好奇,这小伙子是不是大有来头,也知道华神医是不可能的?
林书贤与张雪梅却见怪不怪了,连忙低着头,用手捂住脸,假装不认识张建设。
姐姐张菊澜同样吓了一跳。
张建设看上去并不大,但他身上那股说不通的光环,却很难不让人们重视起来。
“姐姐,这一个是什么呀?他知道华神医是谁?”
“如果知道了,快去帮我们吧,咱妈妈生病了,可拖拖拉拉呀!”
张雪梅怒目圆睁,恨恨地用目光将张建设撕碎。
冷冷道:“他是疯子。你不要理会他。就当他说话是放屁。”
张建设也正要再次说话,但忽然觉得在他的背后,有着一道异常寒冷、又杀气逼人的眼神在注视着他。
令久经沙场的张建设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回头看见林乔茵在眨眼睛。
生气、委屈、失望、种种心情交杂在一起,眼里已噙满了眼泪。
“张建设昨天怎么同意我?今天有什么办法呢?这样爱出风头?”
“在来去匆匆的过程中,我是否曾跟您说,长大后姥姥对我格外亲切?这下她可惨了,这几个字你究竟想干嘛?”
“心理上,究竟是不是有我这个立场,我讲什么,你们是认真听讲还是不听讲?”
说干就干,林乔茵差点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