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急躁地再次递给刘耀阳三张嘴。
一颗比一颗坚固,白沫全部打飞。
“你在这里逗傻子怎么办?究竟是什么人跟着我们又墨迹了。信不信我扔了他下十六楼?”
张建设在林乔茵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我和他们一起去吧,不要着急。您一定也不想让自己的人成为一只毫无责任的缩头乌龟吗?”
林乔茵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但我不想让你陷入险境!”
张建设温柔一笑,“我命悬一线,敌人子弹也打不过我了,算了。”
说完便起身走到包间的大门口。
林乔茵眼眶里涨得通红,焦急的泪水霎时滑了下来。
林妙音却两眼发亮,满脸都是对张建设敬而远之。
要不是他小舅子,预计今晚她会下手。
“你小子有一种。”
刀疤男的口气里带着几分欣赏,“如今象您这样讲义的人已经很少见了,比起那软蛋来,象个男的。”
“我原来是一个人。”
张建设说着就径直大踏步地离开包间。
由刀疤男领着去隔壁不远的888号包间。
包间大得够顶上最后一块篮球场了。
正中摆着红木大圆桌,上面坐着二三十个雕龙画凤。
哪个长得不像善茬。
刚才那妇人皱了皱眉头“你找错人了,不是他。”
刀疤男点点头,“嫂子,撞死你的人都吓尿裤子了,怕影响人食欲,出去给他上课。”
“这个孩子自告奋勇地要来,并说那孩子犯了罪,自己扛着来。”
“你为他抵抗吗?”
坐最中央的是一位30多岁的青年。
干练利落的短发、白皙的身材、却有着异常凌厉的目光。
“您知道他犯了罪,您能扛得住吗?”
张建设独自站在大门口,迎面走来的是一屋大汉,势如破竹。
“抗不扛得住,得扛得住才能明白。但我觉得应该没有辜负你。”
“哎哟!这小子说话挺狂的啊,也哥,先让我把他一嘴牙给打掉,看他还能不能这么硬。”
“还要来咱们前面充大脑袋的、班门弄斧的、自己一人都可以安排得懂的。”
孙先生也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哥哥先静一下。
“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要问你们,你们这样不怕死的人,到底有没有把握呢,或者是不是没有把我们当回事儿呢?”
“我希望这是第一种可能性,否则你将死得很惨。”
张建设自顾自地坐着,丝毫不拘谨。
“我说过一句话,今晚的事情将被一笔勾销。”
“哈哈哈!”
整个包间迸发出震天动地的大笑,仿佛张建设讲了天底下最搞笑的段子。
“靠,说那么有一种,结果就是傻子一个,真特么把老子逗得要死。”
“傻子并不少见,难得有一个傻子那么讲义气,哈哈!”
孙先生也不禁笑了出来,露出了一口整洁的白色小牙齿。
“那么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我看是否可以一笔勾销。”
张建设看着一包间里的男人“这儿人太多,你是不是还让他们先走?”
桌子上一位大汉冷笑着“要弄个调虎离山的这套,在座的各位就是你们的祖先!”
“你有没有想过要骗我们所有人独自处理我们的也哥然后威胁我们呢?和你们一样,十个八个人也不是咱们也哥的竞争对手!”
“呵呵。”
孙也挑了挑嘴角,“否则你马上说要么我打你是真的傻子。”
“我孙子也是啥阴谋诡计都没看过,要暗算我的,你们都太小了点儿。”
张建设依旧面不改色,“我为你好,就让别让他们离开吧,跟你一起去。”
“激将法?”
孙也再次冷笑,“我才不会去做你的工作。我不干对不起哥哥的话,也没什么非要背着别人的话,你们直说吧!”
“那可都是您要我讲的话。”
张建设带着诡秘的笑容,随即大声说:“就不可能了!”
“而且还是很严重的,说得不夸张,全凤城恐怕除了我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治愈你的人。”
这句话说得刚刚还在闹包间时,刹那间寂静得只有中间有呼吸有心跳。
大家脸上挂着不知名的神色。
他们设想着所有的可能性,但唯独没有想到张建设能说出这样的话。
某人偷偷地用眼睛看着孙也,没想到孙也脸上,早已阴到可以滴下水。
“大哥哥,今天我看到真的遇到不怕死的人,你说一声,我马上扔他!”
“特么,竟敢说出这样的话,真把咱们哥当成吃干饭了?大哥哥,我出手啦。”
“慢着!”
孙先生还耷拉着脑袋挤出了牙缝里的两句话。
坐他身边的女人脸红得比唇边口红都红。
恶狠狠瞪着张建设,“你会死吗?这类话语如何在那么多人面前表达?”
张建设一摆手,“你别委屈我了。刚才每个人都在听,他要我讲。”
孙全身也在不停地发抖,手臂和胳膊青筋暴起。
他讨厌极了。
他恨自己怎么就没听张建设的话呢,怎么就没让这一屋子人出去呢。
如今大家都明白他的玄机,这位大哥哥将来又该如何做呢?
“大哥哥,这个孩子,他所说的话是真的。或是假的呀?”
“一定是假戏真做呀,我们大哥哥人见人爱、英姿勃发的雄龙哪有.”
他们的心早已没有了着落。
以孙也的人品来说,张建设要是说假话的话,现在就早早挨到脑浆。
“你先往外走,我一个人跟他谈谈。”
孙也依旧低着头,“还有,今天的事谁敢说出去一个字,我亲自把他的舌头扣出来。”
这二句讲得凄冷异常,似乎连包内温度也降了好几度。
别人齐刷刷地站起来,急忙一溜烟地从包间里挤了出来。
甚至有人从张建设身边经过时都会伸出大拇指。
等包间只有3个人时,孙也觉得头上的大山少了几分。
他深吸了几口,又点了根香烟。
“我说,谁告诉你的,只要告诉我是谁说的,今晚就没有你的事了。”
张建设拿起一只空杯在手中旋转,“你也许没有明白我的话。我指的是我能治愈。”
“呵呵。”
孙亦无可奈何地笑着,眼里满是酸楚。
“您并不是最早这样说过,我已不再抱有希望。说说你的认识。”
旁边的女子连忙抱着他“没关系,大不了我们抱着养一个小孩,也是。”
孙先生还一个劲儿地抽烟,显得十分烦燥不安。
“我又说:我可以治好你们的毛病。”
张建设又是一遍又一遍,语言里有些许的不耐看。
但他可以体谅当下彼此的情绪。
成天出生入死、打打杀杀的,硬是混出点眉目,结果痿得厉害。
就算能得到再多再漂亮的女人,自己也只能眼巴巴看着。
这样的折磨,对一个男人来说,比杀他一百次还要残忍。
孙亦抬头紧盯张建设。
端详良久,连烟头烫手的地方也找不到。
张建设的这种态度使他有点心无着落。
敢在自己面前不耐烦的人,要不是真有本事,要不是真想死。
“您是医生吗?”
张建设摇头又点头,“不能说,能有那么一点点。但治疗您的疾病是足够的。”
“您的疾病并非天生就有,倒像被外力摧毁过一样,该打、该伤?”
这句话说得连身旁的女子也满脸诧异。
孙亦已惊喜交集,无言以对。
这些事情,他没有跟别人说,甚至连女友也不认识,张建设是如何认识的呢?
“如何认识它呢?”
张建设淡淡说:“看到了。”
孙心里也没有底,“这个问题如何看待,显而易见么?”
张建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可是男人们的根,即使你装得再凶,显然会觉得外强中干。”
“但别担心,凤城的人估计没第二个能看到了,只有我。”
孙亦由此如释重负。
“那么,您,真能治愈我的疾病吗?”
口头上虽没有把握,内心却早已经激烈地狂跳不止。
甚至旁边黑衣女人都不禁满眼热望着张建设。八壹中文網
“当然。”
张建设张弛有度的口气似乎是在谈论一个不重要的小问题。
“最多1个月我又可以把你变男。”
看到他这一生还能好好生活的希望时,孙先生也兴奋得浑身颤抖。
“如果您真能把我病治好,那么将来我们就成了亲兄弟了,谁欺侮了您,就欺侮了我的孙子!”
黑衣女人拽住孙也手臂,小鸟依人般柔情。
“咱们的也哥在凤城还算小有名气的。你们听城南王的故事没有?是他。”
“你是城南王吗?”
张建设稍微表现出几分诧异。
似乎他与这城南王也算是有缘。
上一次他的部下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相遇。
对于张建设的回答,孙先生也显得十分满意。
抖动着肩膀,让刚破碎一地的人信心恢复。
张建设无奈一笑,“我是张建设,是您请人来寻找的。”
这让孙先生也是目瞪口呆。
“您是张建设吗?是你自己打翻我的五六个哥哥?”
黑衣女人同样目露愕然。
不料张建设看在斯斯文文的份上,居然也有此能耐。
张建设开玩笑道:“就是我你叫别人四处寻找我应该不是为了报复我吗?”
“没有,没有。”
孙还不停地挥手。
手下的几个哥哥都是几斤几两的人,心里都很明白。
张建设能一个人打翻五六个人,绝对不简单。
“我只想跟张建设兄弟交交朋友,想不到老天爷也给了我面子。”
“张建设的哥哥不但一技之长,居然还能为百姓看病,实在令人敬佩。坐下来,我们先喝上两杯。”
孙亦内心更深信张建设能治愈他的病情,一付相见恨晚之态。
张建设却摇了摇头,“饮酒不急不躁,日后有可乘之机。要回就回,要不就有个人着急。”
城南王愣住了,一时半会儿也没体现。
敢于如此简单地排斥自己者并不常见,现场一时间略显窘迫。
黑衣女人连忙打圆场“不料张兄一身绝技,也是如此用心周到。”
“急着回去一定是因为怕他的女人不放心?”
张建设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孙亦顺坡下驴。
“既是这样,就不再勉强。等到下一次还有机会的时候,我们就好好地喝上一顿吧。”
另一面,张建设刚刚走出包间不久,刘耀阳才缓过神来。
张菊澜拉走了自己和刘芸芸,三人低声策划了一件事。
“我们现在就赶快离开吧,张建设这去了,还是死去活来的,以防对方如果还是不解气的话,一定要往我们身上撒气。”
刘耀阳和刘芸芸连连点头。
出现如此恐怖的事情,他们也就没有兴趣一直呆着。
“那么,张建设怎么办?我们管他吗?”
张菊澜白了刘芸芸一眼,“就是他一个人走,我们管它做什么呢?”
“再不去,以后等着他回来的时候,也许会狮子大开口跟我们要利益!”
张雪梅从旁边听到一个大概的消息,愤怒地说:“张菊澜怎么个屁?”
张菊澜并不感到丝毫的尴尬。
大大方方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说的有错吗?”
“张建设怎么抢出了头,不就是要咱们家欠个人情再跟咱们讨钱吗?”
“姐姐,我们虽不是亲兄弟,但还是要明算帐的呀。”
“刚刚都听到了,就是张建设一个人要走,不是我们强迫他走的呀。”
“他即使有三长两短的事,你也别想赖上我们的帐。”
林妙音气的小脸涨红,“哪有你那么无耻?”
“早知刚才不该叫我妹夫来管你,该叫他们来抓走那臭流氓!”
林乔茵无心与两人斗嘴。
她此刻心烦意乱,脑子里想着张建设是否安全。
“你们说臭流氓是谁?”
刘芸芸憋了一肚子火,“你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来诱惑男人,好意思把丈夫说成臭流氓吗?”
“再说了,不管就不管,又不是我们求你们管的!”
张菊澜拦住刘芸芸,“不要跟他们讲那么多,我们不如快点离开。”
说着,三口人急忙收拾好下饭准备走。
刚上包间的门,忽然迎上一个人。
张建设怔怔地望着他们“饭都不吃了,那么快就离开?”
张菊澜吃惊地张开了嘴“您,您是如何归来的?”
张建设撇了撇嘴,“事已处理完毕,我就回不了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