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公司放假一天,大家闲着无事,准备一起来给林闯几个人送行。
顺便走过来看一下这个传奇酒会的真实情景吧。
虽无邀请函不能入内,但出去转一转,也许会遇到一两个大有来头的人。
有善可陈,特意打电话约张雪梅、林书贤。
至于这其中的原因,谁也清楚。
林书贤伫立阳台,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背影显得凄凉。
他的电话,在很甘之前便关机。
原来这事儿难怪谁,干脆眼不见心不厌。
抬头看看时光。
已经是下午四点钟。
最多再过2个小时酒会就会正式开始了。
“呼...”
林书贤长长地吁了口气。
两小时过去了,他们的家人与张建设之间,再无半毛。
再不怕跟在他后面担惊受怕丢人现眼。
张雪梅恶狠狠的说道:“等到明天两人一旦离婚了,我们马上搬到许王春晓别墅住。”
“这么好个家搁在那里闲,想想都心痛死了。”
“都怨这扫把星的张建设,如果不是怕告诉他,现在我们早已经入住。”
“全凤城最棒的家,睡进去了,那叫一个爽!”
张雪梅脸上露出了渴望与憧憬的表情。
林书贤也顾不得回答。
却皱着眉隔着阳台望着自家楼下。
此时此刻,3辆军绿色越野车按顺序停靠在了楼下,车上走下几名身穿黑色中山装的小伙子。
这几个男人都统一戴黑色墨镜。
人数虽只有八九个人,但气势庞大,犹如一支完整的部队。
“他们到自己的社区做什么?”
林书贤十分不解。
瞧这个架势该不会是为了捉人吧。
既不为了捉人,是不是为了请谁去统领酒会?
思来想去,林书贤不禁倒吸了口气。
全是楼上楼下居住的邻居们,他竟不知,在自己的周围也有这样一位身怀绝技的老人。
他从窗户里伸着脖子看那些人究竟到了谁那里。
遗憾的是黑衣人进入大楼后并没有看到。
张雪梅不满道:“看着那么仔细,底下长着啥好看呢?甚至听不到我在说什么。”
林书贤自顾自地思考着,这几个人究竟是为了邀请谁?
“咚咚咚,咚咚咚!”
这时门口忽然有人敲门。
听上去挺厉害的,不过也不是暴力粗蛮的。
林书贤的心口猛的一下收紧。
一个无比难以置信的念头慢慢地从他的头脑中浮现出来。
这几个男人,应该不是为了邀请他们出席酒会吧?
旋即自嘲一笑。
这主意,太离谱了。
不要说别人听到,林书贤本人也认为会笑得稀里哗啦的。
“有的敲不开门,傻乐啥?”
张雪梅嘟哝着,他说林书贤应该不是大脑有毛病。
她上前也不看猫眼径直开门。
“嗯...”
清楚地看到了家门口的情景,脖子向后一甩,几乎陷入了昏迷。
“你,你在干嘛?”
望着门口大队人马满身素杀之气,张菊澜吓得直咽唾沫。
她平日里最善与几位中年妇女斗口。
哪有这阵仗?
八九个黑衣人什么也没说,只剩下一个白白净净的人走过来。
他淡淡一笑,给人以很惬意的阳光感。
“请问这是不是林书贤林先生家里?”
听到这句话,张菊澜的心更被击得鼓起来。
“你到林妙音那里去还是到张建设那里去?”
“要是找到林妙音我们也能聊聊。”
“要是到张建设那里去,你还不如回去。他跟我们的家庭再无瓜葛。”
张菊澜也认为对方再上门找茬。
小伙子微微一愣,“我到林书贤老师那儿去了,问他是否来了?”
张菊澜更纳闷。
对方这种礼貌的姿态很难让人相信它在找麻烦。
她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好回头看林书贤一眼而已。
林书贤的脑子目前也处于空白状态。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对方乘坐军车而来,他应该没有任何危险。
由于,他尚不具备冒犯兵中人士的条件。
他缓缓地走了过来,有点紧张地说:“我是林书贤问你找到我了吗?”
少男尴尬地笑了。
“事情更要紧,不容丝毫闪失。因此.”
“能否麻烦您让我们看看身份证?”
林书贤虽感惊讶,但仍掏出身份证递过。
青年男子仔仔细细地读了几遍,又两手递还。
“亲爱的林老师,我有责任让你不见怪。”
说完身体侧面,让出大门上的渠道。
“我们是受上级指示来邀请二位出席酒会的。请随我们去。”
“参。出席酒会?”
林书贤与张菊澜在这一刻的神情与语调,都到了令人惊讶的接近。
唇惨白得毫无血色,颤抖着,似乎冰冷。
“要么你就多看一眼?”
林书贤难以置信,将身份证再次递上。
“看得清楚,不要认错人。我们甚至没有邀请函。如何出席酒会?”
张菊澜亦频频点头。
“对不对,你一定找错了对象!”
少男也不急不缓地笑了。
“你们两位也是很幽默的人,姓名、住址都是正确的,哪有不正确的呢?”
“如有不便,可到楼下等候,两位可整理完毕后下。”
说到这里,少男转身向别人示意。
八九个人像个男人一样整齐地、有条不紊地倒退着走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
“书贤、书贤怎么了?”
张菊澜觉得自己的头脑还不够好。
林书贤挤着眉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你说...是不是张建设?他昨天不就说下午要人来接我们来酒会吗?”
张菊澜想了想,“尽管听上去有些难以置信,它也被认为是对这个问题的一种可能回答。”
“您快打电话问张建设,那些人一看就神神秘秘、怪诞可怕!”
林书贤要拿出装在口袋里的电话。
两部手机的一直在发抖,有几次几乎抓不到了,摔在地上。
……
另一边张建设正在驾车载林乔茵前往君悦华府。
林乔茵眼睛里不情愿地扫了一眼车。
那是她的第一辆汽车,也是数百万辆法拉利。
这款车在林乔茵的心目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只是遗憾的是,如今的汽车与他无关。
望着聚精会神地驾驶着的张建设。
林乔茵从脸上和眼睛里看不出一点迟疑。
她实在想不通,这世上怎么还有那么犟。
明明知道不行了,可还是不肯收手。
要是张建设今天能够停车认一个错误的话,那么两人之间也是完全可以呀!
林乔茵唇枪舌剑,欲说还休。
“叮铃铃...”
张建设搁在车前面的电话一下子就震了一下。
一眼望去,赫然是林书贤的三字。
张建设唇角一扬,似乎疆良派出来接应林书贤,已是抵达。
“乔茵,我开着车,帮忙接打电话,看舅舅会怎么说。”
“呵呵...”
林乔茵冷冷一笑,“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定在询问何时接洽酒会。”
说完,她接过手机就挂了。
“张建设啊,父母养我那么大真不容易,尽管他们之前说了你很多,可也为我俩着想。”
“你可以看他们都是一大把岁数的份儿,就不要骗他们出门丢人吗?”
“此事与他们毫无关系,请饶了他们。”
张建设撇嘴再也没说。
因为知道林书贤一定又要出手了。
没想到张建设预料的是,在电话挂断后的三十秒内,林书贤再次来电。
林乔茵又挂了电话。
一分甘的林书贤再次出手。
无奈之下林乔茵只有接电话了。
“爸爸,邀请函事情是伪造的。我们不能出席酒会了!”
“你跟我妈妈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不要叫张建设,张建设没辙!”
林乔茵被冤枉得快哭起来。
自家三口人就像猴子被张建设耍得团团转。
林书贤顿了顿,“你胡言乱语?”
“现在没时间跟你们瞎扯了,张建设是做什么的,快叫他接吧。”
林乔茵使劲吸着鼻子怕流泪。
她将电话塞到张建设的嘴。
闭上眼睛说:“我父亲想跟你们谈谈。”
张建设慢慢地打方向盘问:“舅舅,什么事?”
林书贤深吸了两口气,心脏疯狂地跳动着,终于缓和了一点。
“张建设、刚来了一帮开军车,说要来接我跟乔茵她妈妈一起参加酒会。”
“为什么会这样呢?是您安排好了吗?”
张建设微微一笑,“由我包办。您和姑姑不要着急,跟在他们后面就可以了。”
“到处跑不愿意先进来的话,就等着我跟乔茵的到来吧,大家都随你的便。”
“嘶...”
电话里传来林书贤沉重的吸冷气声。
“张建设,这事儿可是千万开都不笑话了,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张建设笑道:“总之,现在的公司都没有工作了。你跟姑姑闲的一样,真的还是假的,走的不是很清楚吗?”
“嘟嘟嘟.”
张建设话音刚落,电话里便传来被挂在电话上的忙音。
他讶异地扭头一看,原来是林乔茵在睁大了眼睛。
眼里满是愤怒,几乎是点燃即将到来的汽车。
“你居然还要让别人来欺骗我的父母?你有良心吗!”
林书贤拉着挂了的手机很长时间都没回过神。
“张建设怎么讲的?说出来吧!”
张菊澜催促道:“这些人究竟有没有被自己发现,出席酒会是真是假呀?”
“没错,就是这样。”
林书贤目光茫然地回道。
尽管张建设已给予肯定回答,却仍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事实是否如此呢?”
张菊澜惊呼一声,“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收拾?”
“大早起的时候连脸也不洗了,准备好这么来酒会了吗?”
“快不要愣住,快洗漱呀,底下的几个人都在等待,不要让别人等的时间太长!”
林书贤却迟迟不肯行动。
他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应该不是张建设找人忽悠我们吧?”
“也错了,那几个男人还是开着军车呢,有多大胆就敢于假扮兵中.”
“但事实果真如此的话,张建设自己又有什么能力,连士兵们也会授意行动呢?”
张菊澜焦急地跺着脚。
“我说磨磨叽叽没完没了吧?真与假,以前见过不是吗?”
“假戏真做的话,不要说他们驾驶军车了,即使驾驶飞机了,别人也不允许我们进呀。”
“果真如此的话,没准就是张建设之前熟悉的那个老领导了,请人帮忙?”
林书贤想了想,认为张菊澜的话很合理。
他急忙钻到洗手间仔细梳洗。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是真是假去了看看全都知道。
很甘之后,林书贤带着张菊澜急匆匆下楼,登上等了很久的军车。
“对不起,请你等很久,我们动身。”
张菊澜摸上去白里透红,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容。
为表示对酒会的关注,她也特意穿着平时没有穿过的裙装。
汽车徐徐开动,林书贤皱着眉,扇着耳光。
“我说你们这个喷过再多香水也会熏得人仰马翻。”
“闭嘴!”
张菊澜黑着脸呵斥一句,“不爱闻气堵住鼻孔,又没有喷到你!”
“两个小哥今天究竟谁放了你?是个叫张建设呀?”
张菊澜伏在第一排椅背上,几乎与前两人套住。
副驾驶黑衣男子微笑着说:“我们不过是受命处理事情而已。至于你所说的张建设还没听过。”
“哦。”
张菊澜带着几分失望,同意了。
内心不断地祷告,但绝不是乌龙。
要不,将来他们全家就没有脸面再留在凤城!
林书贤望着窗外退步的风景,他紧张得手上满是汗水。
他的心狂乱地跳动着,似乎暗示了什么似的。
……
在君悦华府楼前。
如今君悦华府,更显得繁华气派。
几十根数十米高红旗烈烈地响着,彩色丝带拉得蔽日。
停车场停着到处都是车牌。
尽管价格都不高,但每辆车主,却大有来历。
望着眼前那壮观而又实在震撼人心的场面,林闯心情很久难以平复。
他面红脖子粗地打量了一下来往车辆、行人,背后还有林家一群人在观望。
“唯有出席这酒会才能让我们林家真正跨入凤城上流社会!”
“旭天、倩玉、等会你都聪明一点,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你必须抓住它,多交一些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