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建设还有高级的邀请,没准都能结识统领呢。
为什么反而让王虹菊呈现出胜利者的架势呢?
但看到对方如此有信心,也就慢慢地接受了这一观点。
不是他们这群人傻,而是他们不愿意看到,张建设做出任何违背废物这个设定的事来。
他们心目中的张建设是林家混吃等待死亡的寄生虫。
就是他们在空闲时随时都能拿出来调侃的垃圾。
若要他们认爲张建设的实力在他之上,要想杀死他们还是很困难的。
……
张建设一行走进宾馆坐了起来。
林乔茵很好奇地环顾四周。
君悦华府的内部看上去与平常倒也没啥区别,只是增添了几分认真。
她又转回来视线落到张建设的头上。
“张建设你说实话这些高级邀请函究竟从哪里搞到?”
“上一次王如龙并没有说这些高级邀请函都是统领大人为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写的?”
听到这句话后,桌上的人都看着张建设。
那就是他们心里想不通的。
林可为亦然。
他对张建设的了解虽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常。
但又不能理解他怎么会一次弄来10份高级邀请函。
这是常人眼中难如登天无法胜任的工作。
“王如龙明白一个屁。”
张建设撇嘴,一脸鄙夷。
他的心里十分鄙视王如龙这样的纨绔子弟。
林乔茵神色凝重。
“这一切都为我扯到了主题上。今天一定要说明白了。这些邀请你们是如何产生的!”
张建设坐在那里,神情严肃地问:“您确定要了解?”
林乔茵肯定地点点头“我相信。”
“好。”
张建设徐徐说道:“事实上,我是西北铁军最高统帅。”
“凤城新上任的统领只是我刚开始当兵时最不争气的部下之一。”
“举办这次酒会时,前后央求过多次要我出席,我没有答应。”
“以后或者是因为你要来,所以同意他的意见。”
“一上来就是为了给面子,让我们这统领大人、开心得鼻涕泡几乎乐坏了。”
“情况正是如此。”八壹中文網
望着脸上荣辱不惊,张建设的嘴慢慢张了起来,到头来连拳头都可以伸了进去。
整桌人都充满了阴森的沉默。
“无愧于自己。”
半天后,林闯擦破了头的汗,满脸害怕。
“这几个字万一被统领大人听了估计也够得上杀头?”
林书贤的嘴角一直抽搐着。
要不是张建设真把他们领进来,酒会门口。
就凭着刚刚这几句话,一定要骂得张建设连自己的爸爸妈妈也认不出来。
他急忙左顾右盼,干脆就没别人听。
林书贤不悦道:“今后不要再说这几个字,特别是外面的.”
林乔茵还是一条头上黑线的。
“我叫你们说实话,而不是信口胡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这样下去,我就不理你了!”
张建设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我的话就是每个标点符号确实存在呀。”
“你若不信,一会儿待统领出,亲自去问岂不知?”
“呼!”
林乔茵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态度。
再此追问,他早晚是要活活气死的。
而如今的人们眼多眼杂,怕让人家听到了,也不知惹出了什么祸端。
她还不得不强压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心。
“不好意思呀。”
张雪梅对着桌上唯一一个陌生人尴尬地笑了。
他是刚刚用五百万买林可给朋友邀请函。
“我这个女婿也是如此,口无遮拦,门可罗雀。”
“你只当是在听乐吧,永远不要当真。等到将统领大人到来的时候,当作什么都没有,好么?”
中年男人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他慢慢地转了转眼睛,认真地看着张建设的一举一动。
尽管这些话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中年男人还是有一丢丢相信的。
就其身份而言,高级邀请函比林闯这样的人对其份量与价值更为明确。
假如张建设所言不虚,那么这10份邀请函来路在何方?
“这个小兄弟。”
中年男人站起来,摸了摸名片,用手递过。
“我是邻居陵水城的小主人张大宝。”
“如果有空过来的话,能打个电话,我会尽地主之谊的。”
张建设伸过两个指头轻轻地夹住对方名片。
轻松愉快的微笑里,流露出一丝欣赏。
“很好,你似乎很聪明。”
“就凭着你这头脑,做生意当然是小打小闹,有空我就过去瞧瞧。”
王大宝内心一惊。
彼此的信心与持重完全不是装腔作势,仿佛刻骨。
他对张建设刚刚所说的话更坚定了信念。
然后,心中开始慢慢发凉。
面前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要是连统领大人也曾是他的人的话.
王大宝本来就不敢想象张建设真正的身份是何等可怕。
“你过了奖。”
他礼貌地说着,心里不禁暗笑。
看来,今天的五百万实在是花得太值得了。
服务员端上了几杯热茶。
茶香顿时漫过半堂。
张雪梅掏出手机,左一拍,右一拍。
林书贤纳闷地说:“做什么?”
张雪梅的手一直都在动。
“还有什么好做的呢,再拍2张图发给林旭天他们呀!”
“他们一开始不就是笑话我们,没有出席酒会的资格?”
“现在我要请他们看一下,我们不但可以出席,还要比他们更先进!”
“咳咳...”
林闯不好意思得老脸通红。
他一直以为张雪梅是在说三道四,连带自己也是一块儿骂娘。
林书贤流露出一丝难以自控的兴奋。
“说得对,等到将统领大人到来时,你们还记着偷偷地拍我们两个人的照片呢。”
“明天我会挂在公司的,活活气死他们,哈哈!”
望着像孩子般的家长,林乔茵虽束手无策,但内心却说不出的轻松。
她心里明白,要不是张建设的出现,自己家的头上现在一定有乌云了。
不要说笑,想必连哭泣也是一种情绪吧。
“张建设,无论邀请函如何,仍需感谢。”
林乔茵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含情脉脉。
“以前误解过你,讲过许多不应该讲的事,使你受冤枉。”
“没关系。”
张建设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我说只要你有愿望,无论哪种事情我都要帮助你实现。”
“无论上天入地、上刀山、下火海,只需你的一句话,我决不会有半句不言。”
林乔茵的眼眶子很浅。
听着这感人肺腑的话语,眼眶一红,又动起了要流泪的念头。
张建设倒是一下子凑上了她的耳朵。
以当小偷般的口吻贱兮兮地说:“为弥补我的损失而在夜里穿着丝袜吗?”
“啊?”
林乔茵在这个突然急转弯中手足无措。
自己的心情才刚刚孕育就位。
不料张建设紧接着,说出如此煞风景的句子。
这下,就连脸色也红得像蒸出来的。
她把张建设使劲扭到办公桌底下。
“死了呀?爸爸妈妈他们也来了!”
林乔茵话音刚落,张雪梅一脸不解地看着。
“乔茵你俩做什么?为什么脸色会红到这个程度?”
“啊?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
林乔茵又羞又急,“估计是因为这里的气温太高太烫了。”
“热乎了么?”
张雪梅细细感受着。
“空调开得太足而且很烫。你不发烧吗?”
“我...”
正当林乔茵不知如何作答时,张建设接了茬。
“别担心,待会议酒会后,我会为乔茵查体的。”
听到张建设在亲爹亲妈面前,说这么一句话就有那么深的含义,林乔茵红着脸恨不得钻到桌下。
张雪梅满脸厌恶地眼珠一转。
“还不如省着点!”
“如果实在难受,赶快到医院就诊吧。就您这三脚猫医术还可以不祸害女儿吗?”
“了解一下。”
张建设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意,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因为,在今天的酒会上,他也为林乔茵做了个意外。
张建设掏出手机低头一鼓。
“疆良——这个名叫吕少川的球星来到这里了吗?”
“当然是到了。”
疆良差点马上过来回应。
“张哥嘱咐的事情我怎敢有一丝一毫的错误?”
“这个孩子此刻正坐在我身边,看我抖得连说话都不利落,哈哈!”
“张大哥,你马上让他走?”
张建设想了想“把他弄出来。”
“等到会者多而眼杂的时候,看倒是不顺眼。”
“嗯。”
疆良:“我看到监控上的大嫂,长的好美啊!”
“比周边国家的那些王妃公主们都要漂亮,张大哥,好好照顾自己呀!”
背后还加上不好笑的样子。
张建设回眸一笑:“滚!”
“还跟谁说话?”
林乔茵不满意地嘟起嘴来“是不是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快乐?”
“或疆良也。”
张建设无动于衷地揣着电话。
“乔茵,我会为你预备一份小小的惊喜的。提前提醒大家,你们确定不需要收拾收拾、化妆之类的吗?”
“啊!”
林乔茵顿时花容失色,叫道。
刚才只想着沉醉于震惊与欢乐之中,甚至忘记了出门时没有化妆、没有换衣服这件事。
“啥意外,都吓到我了!”
林乔茵赶紧掩面,觉得几乎无颜见。
“我的脚也是穿拖鞋的,怕被统领大人看到了,是不是很气愤呀?”
“拖鞋?”
林闯、林旭天两口子惊呼。
接着像商量过似的,齐刷刷地把头伸到桌下。
“我说林乔茵你脑子里究竟是怎么看的?”
张雪梅的脸色被气的酱紫。
“在如此重要的情况下你会穿拖鞋来吗?为什么不只著足!”
林闯亦恐惧无言。
如果位置偏一点就好了,统领大人未必就能看出来。
偏偏他们坐位是统领大人。
穿拖鞋出席酒会得有多失礼、多不敬?
自己跟林旭天和林倩玉在一起,但是大早五点多起床打扫卫生,并且请来了专业化妆师。
林书贤板起了脸,目光似乎要吃掉别人。
“我说刚看到你咋不对,结果出门时连化妆也没化妆呀?”
“乔茵,今天酒会的重要性您了解吗?”
“这样做是不是应该有意为统领大人吃眼药呢?”
林乔茵急得直掉眼泪。
“我不是呀,怎么会那么冒进。”
“就是我认为张建设压根就弄不到邀请函的原因.”
“哎呀!我现在说这一切都没有用,妈妈您有没有带化妆品呢,先用给我吧!”
张雪梅一脸嫌弃,“我收拾东西来着,拿着口红!”
说完就掏出书包里的口红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拳。
林乔茵转出口红一看,欲哭无泪地说:“这种颜色不合我的口味。”
“呜呜呜,酒会马上就要开始啦,如何是好呢?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做?”
“你没有化妆也很好。”
张建设开了口宽慰,说话的语气十分温和诚恳。
“好看有用吗?我也穿拖鞋了!”
林乔茵觉得简直要发疯了。
没有化妆、没有换衣服,到了这样一个重要场合她觉得这一天就是她社死的日子。
“拖鞋是怎么回事,我穿的也是拖鞋。”
张建设淡淡地说“穿着拖鞋是多么凉爽的事。”
“还穿着拖鞋吗?!”
林家几人又把头伸到桌下。
再往上,唇颤得已快打起来。
“你俩会发疯吗?了解有哪些情况?”
“张建设啊,你咋说自己还是一个人,不跟乔茵说话就算了吧,咋还要陪着她捣乱?”
“乔茵穿拖鞋的统领大人可能还是不跟自己一般见识。”
“但你在哪里?这难道不是在挑衅统领大人赤果果?你不怕吗,别人扔了你?”
对于大家的引导,张建设显得一点也不在意。
“你...”
林乔茵满脸懵逼,一副刚刚醒来的样子。
“怎么还穿着拖鞋?”
自己就是认为张建设一定没邀请,命中注定要白跑一趟了,于是就穿着拖鞋。
张建设心里明白。
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出席酒会。怎么还得穿着拖鞋?
张建设敛起一脸微笑,认真地。
“你可以陪你去捣乱,而我又怎么不陪你去丢脸?”
“放心吧,今天有谁敢开玩笑说我们俩,我让他站在大门口!”
林乔茵心里像受了一遍又一遍地揉,酸了又酸。
“张建设.”
她温柔地喊着,眼眶里早已经噙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