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听说了宴会的事情诧异了片刻,咬着唇犹豫不定,“他在忙吧,我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特助心里想着,肯定会啊,打扰他谈情说爱,但是老板吩咐过,无条件服从云小姐的意愿安排。
所以,特助,“小姐别担心,我这就联系司机把您送过去,您去了之后直接问这个助理就可以找到老板了。”
云画点了点头,心里的期望到底是战胜了理智,所以她点了点头,格外的开心。
“谢谢你,李特助,那我先走了。”
宴会要穿的正式一点儿,所以,云画就让人送了一套合体的衣服来,简单的裙摆是鲜花点缀的,有些俏皮,又不失清纯。
“小姐,您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了,该有的成熟和妩媚您都有,真是羡慕啊!”
化妆的女孩子大方的夸赞让云画红了脸,直到女孩子走了之后,她才轻轻捏了捏泛红的耳垂,这样直白的夸赞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啊!
少女提起包包往外走去,保镖在门口守着,前面就是宴会厅的地点了,她托着李特助说的那个小助理的名义拿到了入场券。
保镖担心的看着她,“小姐,这是史努比先生的私人宴会,我们是不能进去的,您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少女垂着的眸子里满满的无措,看着实在可怜。
保镖想了想,“您父亲和史努比先生也是旧识,所以我们以您父亲的名义给他发去了讯息,您不用担心。”
云画点了点头,“那你们在外面等我吗?”
她脑子不太好,通常很多事情在脑子里过滤了很多遍,却还是需要有人帮她理解,她做就行了。
保镖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看着她长大的,知道自家小姐本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所以格外的耐心。
“小姐,不用担心,您一出来,我们就会知道您的位置,去接您的。”
像是老父亲一样操碎了心的保镖说着。
少女慢吞吞的点了点头,然后鼓起勇气朝着门口走去。
“在这里干什么?早早的来了,和史努比先生只说了几句话就自己跑到了二楼里玩耍了?没想到安先生这么不乖巧啊!”
女人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安之逸沉静的眸子没有焦点的随意看着四周,“只是随便看看,这种宴会,无聊至极了。”
许诺突然笑了笑,掩饰的靠近了他些许,“是在想你的小情人呢!”
安之逸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锐利了起来,“我的事情你少管,我不会打扰你,你也别打扰我。”
“好了,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激动什么,我的未婚夫,我们该下去了。”
只有借这个宴会宣布身份关系,史努比先生也会看在眼里,整个上流社会不到明天就会传遍,这是最快的方法了,他们彼此需要一个未婚夫,未婚妻的身份。
“好。”
安之逸淡淡的抬眸看着楼下的人流涌动,任凭女人挽上他的手臂,两人共同向楼下走去。
按照他们的身份来说,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媒体总会是最先知道的。
这里的媒体是特意安排好的。
自然不会乱说什么。
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起码史努比先生还没有出场。
“那是谁?”
宴会厅中间的舞池有人翩翩起舞,羸弱的姿态,优美的身躯,第一时间抓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看不到正脸,但是安之逸却暗自捏紧了酒杯,好熟悉的背影,简直和他家的小姑娘如出一辙。
甩开许诺的手,男人步伐焦急。
许诺也不明所以的跟过去了。
素肌不舞天真,摇摇欲坠的姿态如同濒临痛苦绝望的雀鸟,美得让人窒息,美得让人心疼,她动作轻盈柔滑像是早已练习了千百遍一样,引发众人的惊呼声,有人能把太空舞步跳成如此模样,真真是叹为观止。
云画在跳着,舞动着,却也在痛苦着,她的身体早就经受不住剧烈的运动,可是史努比先生的请求她无法拒绝,因为热爱,她练习舞蹈,因为孤独,她渴望朋友,因为体弱,如今她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跳一次舞。
她不是个没用的人,只是小叔叔不知道,她努力,虽然不够聪明,但是她听话,好学,很好养的。
随着最后一个抬腕,少女收回了脚步,身子虚弱的晃动,紧紧的咬住了唇瓣,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安之逸看着小姑娘的这幅模样,心中分外的明白,史努比在国外的市场大半都需要做画父亲的同意后才能够开拓最后,就连初始化权利都没有,对此,原本的兄弟情早就变成了嫉妒不甘,如今看见他的女儿,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招待。
这老家伙道貌岸然的紧。
少女腰肢蓦地一紧,被人抱了起来,手臂下意识的挂在了男人的脖颈上,静静的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喃喃道,“小叔叔。”
“我在。”
天知道安之逸是压抑着怎样的怒气才能够这么心平气和的对着云画说话,他抱着云画不顾别人的目光一路走了出去,却被一个女人挡住了脚步。
男人目光沉沉,寸步不让。
许诺自从看到这女孩儿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缘分如此美妙,他们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她才动了别样的心思。
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娇美的花总是让人惦记在心里呀!
“你这样抱着她再走下去,就真的说不清了。”
男人的手臂蓦地一紧,云画下意识的惊讶了一声,“小叔叔?”
“没事。”
就算是满腔怒火,他也用着最温柔的语气安抚着容易受到惊吓的小姑娘。
安之逸清楚的知道许诺的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他今天真的执意带走云画,他们的关系势必会出现误会,对画画的名声不好。
他不能这样。
“把她交给我吧!”
女人一副诚恳的目光,可是安之逸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可是不喜欢男人的,抱着云画的力气紧了紧,不愿意放手。
因为他不知道许诺会不会打画画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