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剩的思维理性的告诉自己谢启年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件事分明就是为了阻碍他去救夫人,帮阿锦,可是,他头疼的厉害,好像模糊了自己的理性,眼中只有让他痛苦异常的真相。
为什么,为什么啊。
明明那一天,他看着夫人为他点蜡烛,阿锦弟弟懵懂的拍着小手为他欢喜,咯咯咯的笑着,好不开心,那是他过的最开心快乐的一个生日了。
却在那天晚上瞬间落入了地狱。
他心里藏了十几年的痛苦被肆意翻了出来,如今告诉他当初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凶手就是夫人。
谢启年再次开口,“哦,不是夫人,夫人只是下了一个命令,有人帮她做了罢了。”
他话语中说的有多轻松,听在宁祤的耳中就有多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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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握拳,指尖捏在了手心里,疼得令人发指,他却眸中泣血,久久不能言语。
谢启年看着他苦苦挣扎的模样,只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他是个聪明人,可是,被他看作一样聪明的宁祤却突然成了一个笨蛋,这让谢启年很不满意,他想打破宁祤的一切美好。
就如同他也从未得到过一般。
“你今天为了救夫人几乎要送上自己的命,值得吗?”
值得吗?
值得吗?
谢启年的问话不停的回放在他脑子里,好久好久,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竟然有一种再也不想醒过来的感觉。
他真的太累了,累到不想再相信任何人,第一眼就崇敬的夫人,竟然是这么狠心的人,狠心将亲手给他缔造的美梦然后又亲手打碎。
宁祤哭了,谢启年好像看到他眼角的晶莹,混杂着血迹滑到了耳后,触目惊心。
谢启年意识到不对,拍打着宁祤的脸颊,“醒醒,快,快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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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急,宁祤竟然这点打击都没有承受住,明明这个结果才是他预想到的非常满意的结果,可是,当宁祤真的昏迷了之后,他又觉得心急如焚,他没有要他命的打算。
所以宁祤必须活下去。
“宁祤,你不准给我出事,要不然,我会抢走阿锦,让你一点儿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宁祤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但是谢启年没看见,旁白可是看见了,甚至还人性化的对着云画吹了一个口哨。
美名其曰的说:“哦,对你的赞美。”
云画:“……”
她真的无话可说了。
只能再一次感慨,谢启年真的比她还要像一个大反派,因为他——太能作了。
不停的搞事情,不仅搞事情,还搞男主,斗了几个男主,目前看来,每一个单打独斗可以是谢启年的对手的。
云画觉得自己应该退位让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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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牛逼了哇。
话说到这里,旁白冷不丁儿的再次开口,每句话都像是招摇撞骗的神父一般开口就像是在胡扯,“亲爱的,既然你已经明白如何救赎,那么,我对你的指引也到此结束,再见了,亲爱的。”
人性化的告别结束后,云画没来得及张口,就被弹出了荧屏内,再次出现在病房里。
好在,旁白还算是个智能化,探测过病房里没有人类的摄像头之类的东西,要不然病房里一会儿突然整个人消失不见,一会儿突然大变活人,这,问起来,云画是真的说不清了。
松了口气,她大概明白了宁祤的症结在哪里了。
他想不出要怎么样面对这个世界,面对得知真相后的痛苦,他怕自己承受不住,更害怕自己的心里,到底是因为在乎夫人,在乎自己那薄弱的亲情,还是不舍得自己儿时唯一的玩伴。
种种抉择让他难上加难,让他难以选择。
云画叹了口气,她记忆中的母亲温柔大方,优雅端庄,看上去是一个永远不会做坏事,甚至不会凶她一句话的女人,她爱自己的孩子胜过爱自己。
她没想象到,母亲是怎么做下的这些冷血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恐怕只有找到失踪的母亲才能知道了。
或许,当她问京霖母亲的下落时,男人吞吞吐吐的原因也很明显了。
读者身份证-五六37四三陆七伍
他见过自己的母亲,并且很有可能知道她在哪里。
等京霖那边的事情告一段落,等谢启年不再想疯狗一样追着她的行踪不放的时候她一定要亲自去找母亲。
母亲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病床上的宁祤苍白着脸色,唇瓣有些干裂了,云画缓缓的走进床前,坐在了床边,伸手端着一杯茶,一只手抽了一根棉签,沾了水,又沾湿了宁祤的唇瓣。
那一瞬间,宁祤的灵魂仿佛震颤了一下,而云画却丝毫不清楚。
“……我不知道谢启年对你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很长时间了,云画才斟酌的开口,她是从旁白那里知道这些事情的,但是,对于宁祤来说,这是他和谢启年之间发生的事情,所以云画只能假装不知道的开口。
只希望,宁祤可以听到,愿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