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失手。
陆琤连开了几枪，正中了高尚的脑门，不致死，专门用来废除精神力的枪支，打在身体上也不过是疼上一阵，被绑着的高尚彻底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不到片刻又醒了，陆琤一桶冰水浇在了他身上，又泼了九十度的水，冷热交加，他直打颤。
苏苒被他挡住视线，眼睛没乱看，听不见声音，但知道高尚肯定很惨，她心神微动，戳开陆琤的手，戳了几下都没动，他的掌心留下了几个小指甲印。
“别动。”陆琤将手放下，枪也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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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挡住不过是因为地上的人过于丑，会侮了人眼，就是虫族来了也要说句丑，立功的苏小姐确实不该看这种丑东西影响心情。
“囚犯小姐来这做什么？”
“杀人啊！”苏苒一脸坦诚，杀意自然是对地上的人的。
原主可是被这个叫高尚的打了很多次呢，不致命，但他该死。
“我好像说过，十五区死人是违规的。”陆琤拿出湿巾擦了开枪的那只手，提醒道。
苏苒笑着接下了他的话：“交易达成前，狱长你应该有义务保护我。”
陆琤顿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义务是哪来的，他浅笑：“那你想怎么杀？”
他不认为苏苒会光明正大的来这杀人留下把柄，自然是已经有想法了。
“我记得，这里有一项执行者代杀的选项。”
陆琤想起了那条规定，死刑的人可以由囚犯代为执行者斩杀，这不过是十五区用来凌虐某些弱势囚犯的恶习，现在却被拿来满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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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什么，看向了地上的高尚：“这位小姐要代为执行者杀你，你有什么意见？”
已经全程听完的高尚在无形中吐了好几次血，他死都不能瞑目，他拼命摇头，陆琤轻笑，精神力直逼，高尚的下巴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
“点头就是同意了。”陆琤打开的牢狱大门：“囚犯小姐，记得杀干净点。”
苏苒忍着没笑出声，说了句‘好’。
在那一瞬间，地上的人还是挺惨的。
到底是嫌这里过脏，陆琤让人把高尚抬去了校场。
他带着苏苒出门，到了门口，苏苒停下，仰头问他：“刚刚警报器响了，门外的狱卒却故意装听不见，狱长不觉得你的狱卒太松懈了？”
门口两个守门的狱卒开始害怕，刚刚里面的一切他们都看见了，没听见也知道高尚很惨。
陆琤半点都不意外苏苒的做法，他看出来了，囚犯小姐很记仇，冷冷吩咐：“下去领罚。”
守门的狱卒当即重新换了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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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一脸满意，走时对新来的狱卒说道：“以后要记住了，我进来的话就不许拦了。毕竟我和你们狱长关系很好的，要是拦我，刚刚那两个就是下场。”
两个新狱卒挺直了背，对苏苒是一脸尊敬，然后严肃的点头。
陆琤并未阻止，任由她胡说八道，左右已经见识过了苏小姐的表里不一。
待走远后，他轻声道：“囚犯小姐真的很喜欢得寸进尺。”
苏苒驳道：“狱长先生真的不太懂怜香惜玉。”
这四字惹来了陆琤的几秒沉默，香玉他知道，至于怜惜，应该算有过，比如在把人打的半死后，他会一把火烧掉让对方免了埋葬之礼，目前星际的埋葬费用很高，他还帮对方省钱了。
“囚犯小姐请吧！”
校场上，高尚已经被架在了仪器上，苏苒在屏幕上一顿操作，点开了‘鞭刑和火烤’，在几经折磨后，高尚才死。
陆琤远远的看着，正巧赶来的廖辉看着这一幕，不由感叹：“太惨了。”
“这里的人没几个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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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图灵小姐。”
陆琤；？
待苏苒过来后，廖辉关切的上前：“图灵小姐之前肯定吃了很多苦吧，所以才会选择代执行。”
说着廖辉眼里都是同情，在他心里，图灵小姐一定是受尽了委屈，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逃出来还遇上了大人这种不要脸的，也不知道大人会不会负责。
真惨啊！
苏苒：“……坏人已经死了。”
“图灵小姐就是太善良了，要我说这种人就该死一万次都不足惜。”看着苏苒老实还好欺负的面孔，廖辉只觉得心痛。
这是谁家的女儿，日后又会是谁的妻子？
大人更不要脸了。
陆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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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做的事都完成了？还不快滚过去做。”
正要掏出手抹泪的廖辉赶紧吸了吸鼻子，一脸关切的看向了苏苒，随后才走，要是再不走他会被打死，大人从不来虚的。
苏苒笑盈盈的看着他，说道：“狱长的人很有趣。”
“苏小姐喜欢我可以把他切碎送给你当礼物。”
廖辉：……
“我刚刚好像说错了，狱长你不只是不懂怜香惜玉，还很凶残。”
哪有人会说出把谁切碎当礼物的话，和暴君有什么区别。
“凶残？”
陆琤重复了这两字，眼中的笑意似乎是在讽刺什么。
苏苒一愣，比起已经杀了好几个人的自己，某位狱长大人似乎还没她凶，不行，名号已经冠上了，陆琤就必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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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
“随你。”陆琤懒得辩驳，他就算说了也没用，他的囚犯小姐有很多种方式反驳回来。
没有这个必要。
校场巡逻的人都避开了这里，因为陆琤，大家都自觉的绕路，没人敢过来，因此以他们为中心的地方是一片空旷。
“比起谈论我是否凶残，苏小姐该好好考虑我的交易。”
苏苒闻言，问：“狱长是同意了互换了？”
陆琤：“这里是我的地盘，所以，只能是囚犯小姐属于我。”
他正要退后一步，苏苒已经压了上来，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脑袋离他的心脏不到毫米，怎么看都是苏苒抱住了他的脖子与他相拥。
唯有陆琤清楚，又是威胁，他感受到了脖子处有根针在抵着他，只需一秒就会插入他的脖侧。
“你说我击杀你的可能性有多大？”苏苒是带着真诚来问的，满眼的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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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琤抓住了她的手，在确保她不会因为操作不当误伤后，快速的将针取下，也回答了她的话：
“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