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曾对沈文卓的赏识和喜欢于他而言全都是侮辱,哪怕最终得知原主是女儿身,沈文卓也未有半分动容,云氏一族,全被沈文卓认定为他的敌人,是杀害他祖上的死敌。
所有拥护过云氏一族的臣子,百姓几乎被沈文卓当成叛党处置,这般强硬暴虐的手段使得百姓苦不堪言,原主死后残魂留了数日,悔恨不已,惟愿救国救民。
[位面任务:保住王朝,清除叛党,沈文卓等余孽全部虐杀。]
宣纸上落满了墨迹,苏苒执笔又添了几个名字,上面这些刚烈的,黑墨在几个名字上划上了一个圈,越是找死的自然要让她越早死。
都是些仗着沈文卓就敢藐视皇权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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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沈文卓,一边拒绝原主,又一边不要脸的接受原主给的特权,还有赏赐,还摆出一副爱而不得的蠢样,心机耍的不错。
苏苒停笔,完了弯唇,这一字一句的蠢货都是跟着某人学的,才想起来忘了看他的剧情了。
“看看反派的剧情。”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066卷着尾巴在空间打了个滚,一直笑个不停,两只尖耳朵都抖啊抖,一直怪笑。
苏苒:???
系统程序:就无语。
066又滚了好几圈:[哈哈哈哈,他,哈哈哈哈,他,哈哈哈是,哈哈哈,没,哈哈哈,哈哈哈,他没,哈哈哈。]
宿主老爱去霍霍各个位面的反派,也不知怎么就非瞧上了反派,虽然反派是个恋爱脑,但这次的反派是太监,哈哈哈,宿主估计要换人啦。
苏苒捏紧了毛笔才没揪着066的尾巴给甩出去,她冷声威胁:“再笑,我今晚就喝尾巴汤。”
066马上消音,但嘴还是咧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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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督主,掌洛云三分之一的兵权,手揽朝政,宦官之首,墨君庭,心狠手辣,与活阎王无异,居高位却不掺朝政。
后因沈文卓拉拢不成,被追杀逃离皇城。
苏苒顿了顿,视线盯着‘太监’两字,几秒都没缓过来,应该不会是真的,他就算是再如何也不会让自己伤着,就算真是太监,苦的也是他,自己又不吃亏。
禁欲一个位面也没什么。
倒是最后这追杀逃离,反过来还差不多。
[系统066耽误宿主任务,关小黑屋两小时。]
066咧着的嘴闭上了。
御书房上方忽的有了动静,苏苒往上一瞧,那点微微的动静停了,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沈文卓的人不会如此偷摸,毕竟仗着原主,他能光明正大的往后宫中塞人,唯一的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位位高权重的九千岁了。
她收了纸笔,想起鲜少入宫的墨君庭在这段时间来了好几次见原主,看似心系民生,这动机在何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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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她这藏了些什么宝物?
苏苒不动声色,招了安得福进来。
“陛下。”
“摆驾晴月宫。”
“是。”
晴月宫住着的也是沈文卓的人,与舒美人一同入宫,可性子刚烈的很,一心只有沈文卓,对原主很是厌恶,不愿屈从,甚至几次得罪原主,都是仗着沈文卓给的特权而胆大妄为,将一介帝王的当成草芥。
“他算个什么皇帝?只有你这种人才会上赶着去讨好他,不过是个没用的昏君。”
偌大的院中,她的声音不小,在场的都能听见,没有人面色惊惧,那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俨然,这是她的常话,日常以奚落皇帝为主。
连皇帝本人都不会怪罪,更何况是一群奴才。
晴月满脸鄙夷,瞧着身旁的嫔妃厌烦极了,她自是不愿入宫的,可宫内为妃,享受的是主子的待遇,不是在宫外的一个丫鬟能比的,被封为美人她自然是高兴,可要伺候皇帝她就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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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沈文卓守身成了她和舒美人的信仰。
旁边的嫔妃不敢搭话,不同这位,她们也是硬挤进宫的,平日吃穿不愁,但见不到陛下几次,她们心中生羡也没胆子多言,谁人不知,这两位美人多得陛下喜爱。
“美人小心隔墙有耳。”
“有又如何?他难不成还想杀了我?”
话才落,一道尖锐的嗓音就接了她的话:“放肆,杂家倒是不知玉美人如此大胆,敢挑衅皇威,你该当何罪?”
安得福首当其冲,他最擅长察言观色,这舒美人和玉美人是一同进宫的,一个是奸细,另一个必然也不是好东西,如今陛下不宠了,她们就比草还轻贱。
见是太监总管,晴月和其他嫔妃一起惊了一瞬,但转而想起大人,顿时就不怕了,她挑衅了皇帝不知多少次,还不是完好无损,大人会为她做主的。
一句皇威,吓的其他人惊慌失色,唯独那位主人公不见丝毫惧意。
“安总管怎么来了?”晴月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想打:“我是不会去见陛下的。”
“放肆。”安得福翘着兰花指指着她就要让人上去治罪,入宫多年,哪怕是先帝最得宠的嫔妃也不敢如此挑衅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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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安得福,别吓着爱妃。”
明黄色的舆轿被抬进院中,宫女掀开轿帘,声落,安得福赶紧笑着回是,晴月的心也安了,就知道皇帝不会拿她如何。
位分高些的嫔妃带着一众人跪礼,那站着的人着实突兀。
苏苒没喊起身,倒是看向了那张有些傲气的脸,平淡的说道:“是沈家在入宫前忘教你宫廷之礼,还是他沈文卓没把朕放在眼里,亦或是朕不配你行个礼了?”
平缓的语调,却从中听出了寒意,陛下向来对谁都宽和有加,饶是不宠幸嫔妃却也未曾苛责过,对谁都是温润如玉的,鲜少这样,她们自是吓的不敢吱声。
晴月挺直了背,一脸不屈,可也被这话镇住了,她本不惧的,因为她知道,狗皇帝是个恶心的人,他竟然敢喜欢大人,明明大人应该是她的才对,男人之间的喜欢就是恶心,她为大人感到不平。
可这话让她一直有的底气冲淡了些,她不情不愿的随便行了个礼:“给陛下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