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偶尔吹过，送来淡淡的凉爽，吹动了在额间的发丝，楼越起身，拿起了旁边的披风盖在了苏苒的身上，他轻咳了声，饶是被如此专注的看了多次他依旧会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苏苒偏头，话中尽是得意：“楼神医，我今日能把他们做成药人明日说不定也能把你一起给做了。”
楼越眼前一亮：“哪个做？这次能坚持五个时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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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
“苒苒想如何做？”楼越蹲身，将她拢进怀里，唇边尽是笑意：“是你在上面，还是我？交叉，**还是别的？我都行的，不用怜惜我，又或是想加些药助兴？”
苏苒无言以对，她只能伸手捂住他的嘴让他少说句话：“……闭嘴吧！”
楼越握着她的手亲了两下后接着调笑道：“四个时辰也行，今晚去温泉，苒苒多坚持会如何？”
明明也没有多用力，到底是小姑娘家，怕疼是正常的，他已经很轻很轻的进去，但偏偏苒苒还是喊疼，终究是他的错，磨磨蹭蹭的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时辰，他每晚都要去寒池里过日子。
“行啊，那你以后就一月一次吧。”苏苒轻弹了他的脑袋，日日都来，也不知节制，他当自己是机器人，不懂疼的，越是推他他倒是越来劲。
苏苒想着又在他脑袋上多弹了一下。
楼越眼神哀怨，只能抱着人亲了一阵才哄好，他抱着人许久后才开口；“苒苒，你若真这么做我也不会拦的。”
他不是什么好人，手上沾的血不少，那些曾谋害过他的人皆死在了他的手上，叶弘轩两人他甚至想亲自动手一刀一刀的剁碎了他们，若非是苒苒想来，他早就将那两人杀了。
苏苒掐了掐他的脸，问道：“楼神医，若我当时赢了赤拳派的人，蓄意进谷，只为取你的心头血，你当如何？你觉得能有几成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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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成。”
楼越回答的是毫不犹豫，若当时胜出的并非是赤拳派而是苒苒的话，他定然会全心全意的医治，至于心头血，那是最为容易的东西，只要她走过来，进半步他也会给他。
苏苒笑了：“若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意图，你当如何？”
要知道原主就是被派来取楼越的心头血的，只是次次都未成功，当然原主也借着取楼越血这借口跑了很多次，最后都被抓了回来。
“苒苒，其实……”
楼越说完后两字后他又停下，大抵是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握住苏苒的手压在胸前。
苏苒看向他，楼越犹豫了半会，最后才握紧了她的手，声音沙哑继续了刚刚的话：
“苒苒，其实第一次见你时我就想杀了你。”
他闲散惯了，向来不喜欢超脱控制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一切只有掌控在手中才能让他安心，对他而言，苒苒是不可控的，也不能控制，第一次起了如此强烈的杀心，后来他拾起剑时，才发现那杀心好似是对自己的。
不能让苒苒伤着半点，哪怕是自己也得死，以死赔罪，他太诧异这种想法了，那时候的他惊愕又觉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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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微微一愣，楼越在她唇边轻吻了一下，他接着道：
“我在见苒苒第一眼时就知道，你日后对我的影响会有多大。”
他会没命的，真的，楼越清楚自己的性子，一旦他开始了就永远停止不了，他会成为一把剑，苒苒指哪就打哪，他会为了她而活，见她第一眼时，他就猜到了，他的命大抵就在那了，也变不了了。
躲在那竹林后面看了许久的戏，实际上他不过是在看她罢了，他本可不出去，直接离开，但知道她大抵体弱撑不了多久，他一直等在那，打算关键时刻出手，直到苒苒动手。
楼越等将针打出去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他那时就已然猜到了自己未来是什么样子，也因此才几次三番的跟上去，果真如他最初所想，他迟早要沉沦。
苏苒轻抚了他的脸：“那为何决定不杀了？我如此不可控，不如……”
“苒苒。”楼越当即打断，他拥着人缓缓道：“我怎会伤你？我想动苒苒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我自己，只有我死了，苒苒才能好好的。”
当心中起杀意时，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让苒苒好好的，不能被自己发疯给伤了，他只觉得那时的念头是挺蠢的，早早的跟去天门派，或许媳妇早就带回家了。
“你别气，若是因为我的话不高兴了，打我骂我都行，别忍着。”楼越突然有些后悔为何要说出来，他有些忐忑怕苒苒因此心中难受，他低下脑袋：“砍我几刀也行。”
苏苒轻笑了声，她轻点了他的脑袋：“我为何会不高兴？你不会伤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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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越见她的笑心间松了些，他应道：“是，我不会伤苒苒的，绝不会。”
苏苒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告诉你个秘密，我那时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引开攻击是故意的。”
“我知道。”
“嗯？”
“苒苒大可躲开他的攻击，你早就发现我在那边，却绕了一圈将人引过来了，那时我就明白了你的意图，苒苒是嫌我偷听？”楼越不是傻子，那时的他一眼便能明白，否则他也不会出来。
苏苒：“你说呢？我们在外打斗，你在那看戏，不引神医出来，那定局都分不出了。”
楼越倒是没想到是这理由，他实在是冤枉，那时他确实只是在竹林中休息，恰好得知有人来闯，料到只有两拨人也就随意，总归有人要胜的，他只需等着，谁知听见了她的声音，正好也不想走了。
“我的错，没能及时把苒苒接回来，我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