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思照例把尸体翻过来覆过去检查一遍,又把尸体的衣服剥开。
“咦,里面这尸体的骨头有破洞。”
明明衣服上没有血迹,但是肋骨下侧却有明显的伤口,于理不合。
“你不觉得伤口似曾相识吗?”
被阎思一说,众人盯着那地方看,肋骨破裂的地方呈现圆孔,有鸡蛋大小。
“这和我们在石头门里找到的一样啊。”
“对,我看看他的衣服里有没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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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向衣服胸口内侧,果然摸到了同样的手记。
看来又是一位玄炎寨的兄弟,他们的命可真够苦的,逃出来的唯一一个人疯了,剩下的全交待在秘境里。
手记的记录中,有一部分和之前了解的一样,他们的记录习惯是每个人都独自保持的。
似乎将他们打散的正是宝石玉笔,与地牢中那一位的回溯接上了。
不同的在之后的部分,记录者后来没和同伙汇合。
【三哥快不行了……】
【幸亏老大挡在最前面,我受伤不重,那闪着光的玩意儿我没看清。】
【阴冷的怪风突然在洞口吹起来,二哥和四哥在隧道里不知去向。】
这个记录者是辈分最小的那位,当晚独自逃出了矿洞。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出来包扎了下伤口,换了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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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没血迹原来是这个原因。”聂伊宁看了眼尸体。
【都一天了,怎么还没人回来,难道兄弟几个全都……不一定,也可能发现不对回了客栈,但为什么不先来营帐?】
这人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结论,阎思心里叹气,但是他不愿意承认,语气中抱有一丝期望。
【这破地方出不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有大雾笼罩了营区。】
【我想跑回村子,结果一片树林挡在面前,怎么都无法穿过。】
“无形障壁出现的时间是玄炎寨共同进洞的第二天左右。”阎思判断。
【这是结界,有人作法?除了我们还有修士?】
“哨兵第一轮回报,说刚开始的秘境范围不大,也难怪他出现这种猜测。”
华琴无奈,她自己产生过相同想法,错过了疏散村民的时机。
【无知的村民们都吓傻了,玛德,我也不再顾忌什么术法隐藏,直接抓人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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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天挖掘的时候,在最里面发现了一个造型很不一样的大门,其他的问不出什么。】
【不行,我得问现在权力最高的人,普通工人不可能知道内情。】
【我制伏了工头,这人嘴巴不好撬,我用匕首折磨了他很久。】
看到这,阎思发现华琴眉头皱了一下,她在离开前留在营区监管的人应该是她少有的几个心腹之一。
而矿洞开采的处理上,她也觉得有些过分托大了,没想到内里还有乾坤。
【我拔了他的指甲,一点点割伤他的身体,以前听说有一种刑罚叫凌迟处死,正好拿来试试。】
华琴的眉毛跳了几下。
【这人能做到工头位置算是有点硬气,从天亮折磨到天黑他都没说。】
“哎。”华琴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难为他了。”
【最后浪费了一道符咒催眠,总算得到了点线索,说是里面那道门里就是山神封印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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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亏他们当地人信,石头大门根本打不开,鬼知道什么年代什么人修的。】
【但结界他确实不知,小姑娘督城不在,我怀疑是另外有修士,搞不好是同行。】
【这老家伙已经派了两波人往邵华城汇报,结果都闯不出去,他们隐瞒了半天的消息,现在瞒不住了。】
【哥们几个全都失陷在里面,没办法,再进去一趟,等我催眠几个人当盾牌用。】
一个修士要为虎作伥,那不是普通人能抵抗的,工人此后的命运要么被各种妖魔杀死,要么被玄炎寨的人利用。
邪恶修士的残忍,令几人都皱起眉头。
【这道大门确实不一样,居然有个锁,这凹槽似乎要放入什么东西,是一块拼图。】
“锁?”瞿霄霄问道:“第一个石门应该只有门把手吧?”
阎思点点头,那令人震撼的石门他绝对不会记错。
若是需要钥匙才能进去,几人岂不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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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里有对应的吗?”
“只有用破坏术法试试看。”华琴摇头。
那就是没有办法了,阎思无奈。
【我听到门内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很多人在不清不楚的说话,像是祈祷。】
祈祷……很多人的声音,这种映像出现过很多次。
阎思忽然想到什么:“你们觉不觉得这形容的和森林里那怪物有点像?”
众人都是一愣,他们从回溯、手记都多次见过类似描述,经阎思提起,均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白天和黑夜的不同时间,甚至能想象到这怪物徘徊在不同地方的样子。
“而且我还记得书信里并没提及过这东西,也就是说之后才诞生的。”阎思进一步想到。
【哥几个到底去哪了,我倒是也不敢在矿洞里久待,现在洞里到处都是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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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人命的往里推进,这玄炎寨的恶徒竟然真的到了最里面,只是过程他并未交待。
但换了个角度想,也许不是他不交待,而是因为手法过于简单粗暴,导致他哪怕到了最后也不明就里。
“起码我们是没法用人命堆的,只有直面那些妖魔鬼怪。”
“我们可以用符咒堆呀。”瞿霄霄的反驳让华琴脸色一黑。
【真的有其他修士吗?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不行,我得利用工头把所有工人聚集起来。】
【必须得仔细调查一下……出来的时候天黑了,玛德,工头跑了。】
【其他人呢?营区空荡荡的……原来老家伙躲这儿了。】
手记到此开始,就只是这恶徒对工头的酷刑和拷打。
有时候工头逃出来又被捉回去,不知道经过了多么漫长的时间,这二人斗智斗勇,最终手记停止于千篇一律的折磨中。
“这里不是工头的帐篷吧?”阎思向华琴问道。
在搜查的过程中,他们都发现河床营区没设置任何住宿帐篷。
“不是,应该是躲来这里。”
看两人的死状可以猜出几种可能,不论最后朝哪个方向演变都不影响阎思一行的路程。
“这手记帮不上忙,你们还找到什么没?”
阎思扫视过去,但几人都是摇摇头。
如果这手记说的最后石门情况属实,那几人还缺乏一把钥匙。
现在秘境笼罩的区域范围太广,从安楼村到河床再到矿洞内,有不知多少里的半径,根本无法铺开搜索。
手记上说,似乎门上有一个凹槽,要放入什么东西,比如一块拼图。
某段回忆在阎思脑海划过,曾在少女怀中摸到的不止那娇躯的柔软,还有一块藏匿的硬物。
阎思只是呆了一秒,不动声色的说道:“算了,没其他办法,时间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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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有条路可以从河床直接通向乱石坑吧?”
一行人准备往陌生方向离开河床营区,华琴则悄悄摸了摸自己胸口藏的硬物。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看向阎思,唯一可能有所察觉的少爷,此时却没有和她的眼神搭上。
那若无其事的神色,似在回避,又似在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