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能把事情沟通清楚，我会告诉你事件背后的具体操纵者是谁。”
“所以我么两人一定要坦诚相见。”阎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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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嘛一定要知根知底？
这很不好！
华琴心中闷哼，大家只交换必要的意见不就行了，留点神秘感不香吗？
“我得问下，那玉匣子你见过吗？”华琴问道。
七彩宝石的工坊阎思都见过，那这个事物大概率阎思会有所了解。
父亲死前一直抓着匣子，它一定至关重要。
可惜被少主拿走了，那时候也怪自己变得痴痴呆呆的。
“不，这个我不清楚。”阎思摇头：“但是我可以猜测出的它的作用。”
说着，阎思中怀中掏出了玉匣子，那匣子身上有着一层晶莹的光泽。
华琴的目光忍不住就追着匣子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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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所料不错，匣子里面的东西是第一批探险队伍一直渴求的事物。”
“我甚至认为它就是献祭大阵诞生的理由。”
华琴疑惑：“到底是什么？”
阎思看了匣子一眼，离开了秘境后，他就能看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环绕在匣子上。
那种气息与归一塔的棺材所散发的气息非常相似。
“稍等一下，这里不够保密。”阎思从怀中取出一枚符咒。
华琴一愣，这不是我赠予他的符咒啊，我没见过。
那是青白色纸质，背面画着风影和云雾，正面则是一个“阻”字，用古文写画。
“这符为‘风阻符’，以风为屏障，可把声音阻在身周一丈之内。”
“是堂姐杭昭昭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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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专用道具，没有之一。
哦，原来是杭家主事，阎思的表姐给的，那没问题。
点燃了符咒以后，阎思明显能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罩子在两人周边产生，刚好可以把塔顶天台的范围笼罩。
外面闹市的喧嚣也陡然静了下来。
等符咒施展完毕，阎思才说道：
“根据我的猜测，匣子里装着一个古老的东西。”
阎思神情肃穆，力聚舌尖：“旧神的碎片。”
旧神碎片？华琴的脑袋里闪过一阵阵的惊雷。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有好几次我差点想让你把匣子打开看看。”
啥？阎思傻了，她还有过这么危险的心理活动吗？幸亏拿着匣子的是我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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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不到里面的东西这么吓人，求知欲是人之常情。”华琴辩解。
“如果打开了，那明年的今天就是我们的忌日，安楼村的民众也会有自己的督城陪伴上路。”
“没关系，我们主臣两人黄泉路上可以互相陪伴……哦，你还有几个漂亮的师妹，不会孤单。”
阎思瞪华琴一眼，这个姑娘对他海乃百川的做法很不认同啊。
“不过你怎么知道里面内容的，有什么依据吗？”华琴回到正事上。
这要怎么回答，说我直接能看见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和不讲道理没区别，她可能会当场暴走。
如果从线索上推论……嗯，有了。
“那介蛇一直想劝我们打破宝石工坊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父亲封印了它。”阎思叹口气。
“我父亲？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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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琴一呆，她仔细咀嚼了下最后石门内发生的内容。
介蛇对工坊里的父亲很忌惮？不，应该是针对的是玉匣子，而父亲拿着它直到死去。
父亲为什么这么做，很大的一个可能是少主所说的这样……为了安楼村的人民？但那太过高尚了，即便是身为他的女儿也难以相信。
“我觉得父亲并没有伟大到可以为了民众而舍己为人的地步。”华琴缓缓摇头。
而且内居院里还藏了一些父亲生前留下的书信，如果里面的内容属实，那更是不可能。
她很清醒嘛，没有因为对父亲的崇拜而盲目，阎思很欣慰。
始终有客观心态的人，才可能做好督城的位置，他们必须永远将大局放在第一位。
“你说得对，舍己为人的故事只存在于虚假的故事里。”
“但我仍然认为是你父亲封印了它……但刚开始的时候，你父亲华彬是另有目的。”
“这就必须和你探讨一下了，也是我约你来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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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华彬这部分是存疑的，阎思无法深入探究，信息不够。
可是我不知道啊，华琴不解。
要是她知道父亲死在山神洞穴最里面，那事情的发展怕早就不是这样了，她会一直留在安楼村，让工事开凿到底，哪怕付出一些代价。
“华彬督城应该有给你留下什么线索才对，比如这块黑玉是其中之一，肯定还有其他的内容。”
“难道是书信？”华琴疑惑，其他的真没有了。
“书信里写的是什么？”
华琴仔细过了一遍回忆，她茫然道：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记载的其实是父亲晚年遇到的困难。”
“那时候他的修行出了点问题，对身体状况的影响很大，四十岁以后就一直在寻找解决的方法。”
“甚至因此把邵华城的政务都放到了一边，并没有尽到一个督城应有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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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里表露出了父亲的焦虑和慌张的心情，就不提了，华琴心想，在最后几封信里，父亲像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那个精明睿智的长者不见了，留下的是昏庸的掌权者，他为了自己，以权谋私。
在大华国的历史中，许多掌权者最后都沦落成了那副德性。
“你没说清楚，修行的具体问题是什么？”阎思皱眉。
“父亲说，他的修行走似乎歪了，灵力开始大量流失，并且性质逐渐产生变化。”
阎思的脑中仿佛掠过晴天霹雳。
有一种极为恐怖的可能性，那就是所有人都遇到了共性的问题，所以选择秘密探索。
不同时代的人都选择把山神传说给宣扬出去，默契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那就是佐证。
他们的目标出奇的一致……就是“旧神的碎片”，那是能解决他们问题的关键。
对啊，这样才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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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东西，功能和效果是不会变的。
“你发现了什么？”华琴等阎思眉头舒展，才轻声问道。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能明白阎思陷入思考时候的状态。
“呼。”阎思吐出口气：“限于我的修为不高，许多修行上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但我怀疑从古至今的所有修士在进入某个阶段后都会遇到一些问题。”
“至于问题的内因我不清楚，但表象可能就是你父亲心中说的那样。”
“对了，你知道你父亲最终的修为到了什么阶段吗？”
华琴摇摇头，这里她也很不解，似乎父亲刻意隐瞒了自身的修为，不以任何方式提及。
“现在我来回答之前你的问题吧。”
“关于事件中阎氏的什么人进了山神洞穴，什么人是玄炎寨大盗的委托人。”
华琴紧紧盯着阎思，等待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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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是同一人——归一塔的主人，枯荣掌事！”
是他？华琴一惊，听说过枯荣的大名，但本尊的层次太高，她从来没见过。
也没有以任何方式打过交道。
“包括那宝石工坊和黑玉，也是枯荣掌事的手笔。”
“枯荣掌事没把匣子里的东西带出山神洞穴，我怀疑是与献祭的阵法有关……哪怕是枯荣掌事的见识和修为，他也无法解决旧神之力的禁锢。”
“所以旧神碎片只能留在洞穴里，而枯荣掌事设置了结界，暗中在洞内研究和利用碎片。”
如果一切都如阎思所说，那自己的父亲和枯荣算是什么关系呢？
按照父亲的隶属以及邵华城在属地中的级别，她不认为父亲和搭上枯荣的那条线。
“说起你的父亲华彬……”
“在你年幼时见到的场景是一次施法的场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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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是父亲在山神洞穴前施法，而且是攻击术法。”华琴很确定。
那种璀璨到极点的光滑，只能是术法大爆炸后的效果。
阎思以惊讶的口吻叹了气：“那他可真不一般。”
“他攻击的对象就是枯荣掌事布下的结界。”
闻言，华琴惊讶地张大口，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层，原因在于修为层次的差距。
“不可能！”华琴猛力反驳：
“按照枯荣掌事的威名，父亲是不可能打得过他的，一丁点的可能都没有。”
“所以你父亲勇啊！”阎思笑了笑：“他可能是算好了枯荣掌事不在洞穴里，果断攻破了结界，然后把枯荣掌事的研究全都占为己有。”
这……华琴愣了，如果枯荣不在的话，有可能！
“如果是‘旧神碎片’那么重要的东西，枯荣为什么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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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亲攻破结界后，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夺回来，对于他那样的修为是轻而易举的吧？”
“你好好想想。”阎思忍不住斥责道：“我们刚才就分析，所有修士在进入某个阶段后都会遇到一些问题。”
“而枯荣掌事的修为更高，年岁也大，那是不是出的问题也更大？”
华琴皱眉：“你凭什么这么判断，有依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