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世界的大纲偏的有点厉害,所以决定先写新世界的,前面的内容进行修改qwq】
四月初,皇城。
经久不化的厚雪在连日太阳的照射下,总算是有了松动的痕迹,
融化的雪水顺着房檐滴落在地上,将地面弄得泥泞不堪。
老太监魏西手里甩着拂尘,正指挥着宫里的太监宫女们扫洒。
“动作都麻利点,等会摄政王可是要经过这条道的,到时候让这些泥泞的东西污了摄政王的袍子,可有得你们好果子吃!”
“是。”
半个时辰后,一袭黑色蟒袍的男人走过此地,他刚走了没几步,迎面就来了一个宫女。
那宫女神色慌张,看到男人第一时间跪了下去:“王爷,不好了。根据宫门口摄政王府的家将来报,世子……世子落水了!”
听到世子落水这个消息,赵泓轩的表情顷刻间变得难看起来:“你说什么?”
不待宫女将刚才的话重复,赵泓轩便快步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
摄政王府。
整个府里的下人忙忙碌碌,煎药的、端炭盆的都在各司其职。
蓦地,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口中焦急的问道:“辞期呢,辞期他怎么样了?”
“回王爷,太医正在里面诊治,其余情况……暂时还不清楚。”
赵泓轩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沉声道:“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
“今天当值的几个奴才不知道去哪偷懒去了,竟然将世子一个人留在亭子里,才导致世子失足落水……老奴已经将当值的几人罚过了,王爷您看……”
听着老管家的话,赵泓轩冷哼一声:“让他们都去给世子祈福,如果世子出了什么差池,本王要他们陪葬!”
见赵泓轩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严管家哪里还敢耽搁,连忙下去处理了。
说起来这位摄政王府的世子,也算是皇城里的知名人物了。
原因无他,除了生母不详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这个世子是个傻的。
外界纷纷传言,摄政王对这位世子的生母一定是情根深种,不仅立一个傻子当世子,还不再另娶续弦。
不仅如此,更是将这个痴傻的世子当成掌心宝一般。
现在因为下人的疏忽而导致世子落水,摄政王没勃然大怒之下把他们处死,已经算是仁慈。
吱呀——
房间的门被从里打开,太医背着药箱走了出来。看到赵泓轩,他拱手行礼:“臣参见王爷。”
赵泓轩随意的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辞期怎么样了?”
“世子虽然落水,但好在发现的及时,除了有些受惊外没什么大碍。但初春的水冰冷刺骨,世子免不了吃一顿苦。”
赵泓轩只觉得庆幸。
他越过太医,朝着屋内走去。
房间里的炭盆烧的很足,他一进去,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意。
层叠的床帐之下,一个面色苍白的人躺在那,苍白的脸上正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看着眼前的一幕,赵泓轩的呼吸都停了一息。
他没想到,不过是进宫的功夫,他的孩子就会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
赵泓轩伸手探了探床上那人的额头,入手滚烫。
“王爷,世子的药已经熬好了。”
闻言,赵泓轩收回手,朗声道:“端进来。”
严管家赶忙端着药碗走了进去。
赵泓轩从他手里接过药碗,看上去是想要自己喂。
严管家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将药碗递给赵泓轩之后就退了下去。
……
云辞朝刚一有意识,就感觉到嘴里苦涩的汤药。
他下意识的把药给吐了出来。
这么苦的东西,他除非脑子有病才会主动咽下去。
赵泓轩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当即手忙脚乱的起身喊道:“严管家。”
严管家赶忙推门而入:“王爷,怎么了?”
“辞期把药吐了出来,这……”
严管家听言,第一时间上前查看,随即惊喜道:“王爷,世子醒了!”
赵泓轩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在他和严管家激动的视线当中,云辞朝睁开了眼睛。
他是消化完原主的记忆之后才睁眼的。
原主原名赵辞期,和他的名字倒是有那么一点异曲同工在里面。
折柳辞君去,不敢问归期。1
值得庆幸的是,原主之前是个傻子,但同样,也因为这样,云辞朝觉得自己露馅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但既然已经把药吐了,云辞朝也不好继续装睡,只能硬着头皮睁开眼。
这一睁,就对上了两双眼睛。
较为年长的那个惊喜道:“醒了,王爷,世子真的醒了。”
云辞朝抬眸望去,就看到其中一个中年人正在抹眼泪。即便如此,他身上那久居高位的气势还是显露出来。
“醒了好,醒了好。”赵泓轩在床边坐下,“辞期,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云辞朝沉默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头疼。”
在他看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屋子里的两个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赵泓轩激动的看着云辞朝,赶忙问道:“辞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云辞朝不明所以的重复了一遍:“头疼。”
赵泓轩只觉得喜从天降,他一把抱住云辞朝,嘴里呼唤道:“我的儿,你终于醒了!”
严管家站在一旁,不停的用衣袖抹眼泪。
他们王爷盼了那么久,总算是盼到了那么一天!
“王爷,这是好事啊,趁着太医还没走,不如让他再给世子好好诊断一下。”
赵泓轩恍然大悟般:“你说得对,快,让何太医再来看看。”
就这样,还没走出王府大门的何太医又被紧急抓了回去。
不出半个时辰,整个皇城都知道摄政王家那个痴傻的世子好了!
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王府里,云辞朝坐在床上,一边忍受着高烧带来的头疼和眩晕,一边被何太医,赵泓轩问来问去。
不过原主之前是个傻子,云辞朝也不需要费什么心神,不论问什么都一概用不知道来回答就是了。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瞎糊弄一通会引得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不愉快,却不料这位父亲不仅没生气,反而用一种激动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