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那是我娘的陪嫁。”
洛安冷笑,“你娘?你怕是忘了你娘没爬床前外家全靠卖闺女度日,那玉佩虽不是顶顶好的,但也不是他们能拿出来的。”
洛青又被这话堵的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的要命,谁让这一切都是事实呢。
“行了!我要是你就会夹紧尾巴做人,虽然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但少讨嫌说不定还是能少吃点苦头的。”
这时已经有人拿着一袋袋的米着急忙慌地从府里出来,路过洛霸天的时候他们停了停脚步有些犹豫,结果还是被洛安略带寒意的声音给吓的屁滚尿流地出去干活了。
现在这情况干好了可能没赏赐,但干不好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他们都是府里的老人可,有些还是经历洛霸天将上一任家主赶下台的光辉时刻,哪能不明白以后洛家的主事人早晚是大小姐的,他们得罪不起。
只能抱歉地看眼洛霸天就匆匆离开。
“你不能这样!”
看着毫不留情转身回府的洛安,洛霸天伸手指着她,“拦住她!她不是大小姐。”
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一时竟没有一人听令。
刚刚那一招洛霸天受了很重的内伤,根本无法调用内力,如今下人又不听话,洛霸天只能寄希望于洛青和徐笙。
“青青,阿笙,她不是我洛家的人,你们赶紧出手拦住她!”
徐笙微微动了动嘴角,并没有说话,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如何将洛安追回去,怎么可能阻拦对方回家。
甚至他更希望洛安将洛霸天从家主的位置上拽下来,如果他娶的不仅是洛家大小姐,还是洛家的当家人,别说那些跳梁小丑了,就是他爹对他的态度都得变了变。
就凭这一点,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帮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至于洛青,她倒是恨不得将洛安弄死,只是她的脑子里全是洛安一掌将她爹打进墙里的画面,她的手脚就开始哆嗦。
要是洛安给自己来那么一下,自己怕是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爹,我......”
洛霸天怎么会不明白洛青这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见自己倾其所有培养的女儿却如此没用,而自己一直忽视打击的人却成长的无比闪耀,心里那个气就不用说了,端看他没忍住又咳出一滩血就知道了。
这一场以洛青一行人彻底失败告终,即便他们再怎么不甘,也不敢再和洛安面对面硬刚,只能想招对付。
“夫人,夫人。”
白芷柔扶着床沿咳了半天,看了手帕上的一抹鲜血,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被抽干了一样。
想起突然暴毙的女儿,她真想同对方一起去了算了,可想起害她女儿的人还活的好好的,她只能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苟活着,如果她也死了,就真没人记得她们母女俩了,更别提报仇了。
听奶嬷嬷这着急忙慌的喊声,白芷柔皱了皱眉虚弱地问道,“怎么了?”
想起那对母女不仅害了她的安安,还如此迫不及待抢了安安的婚事,白芷柔气得又是一阵持续不断的咳嗽。
奶嬷嬷一看她这样子赶紧上前又是拍背顺气又是喂水,“夫人你别气,小姐,小姐还活着。”
“什么?安安……咳咳咳,安安还活着?”
白芷柔的眼神中迸发出生机,瞬间又变成怀疑和不可置信,她到现在还记得昨日那对母女洋洋得意地告诉自己安安是怎么被他们害死的,如果她们没有绝对的把握,不会那么得瑟。
可现在奶嬷嬷告诉自己安安还活着,这……这怎么可能!
“对,小姐还活着,她现在正在大门口收拾那对母女,小姐她……小姐她不知道在哪寻到的机缘,现在变得很厉害了。”
白芷柔已经顾不得洛安厉不厉害,为什么变得那么厉害的事情,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女儿活着,她的女儿还活着。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已经卧床几年的白芷柔撑着床沿就要下床,她要去看看她的安安,不看到真人她不放心。
挣扎间整个人又剧烈咳嗽起来,瓜子脸立刻又变得苍白无力,是那种变态的白。
“夫人您别动,小姐收拾完那对母女就会来看您,您要保证好身体才是。”
“不行!我得去看着,不然那丫头肯定要吃亏,这一次他们再也不能欺负我的安安,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奶嬷嬷着急啊!前几日她偷摸请了大夫来看过,大夫说夫人中毒很深,怕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状态要是真让她到前门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可真不让她去,怕是也不安心。
这一刻奶嬷嬷有些责怪自己,实在是她太着急想告诉夫人这个好消息,她应当等小姐来了再说的。
这个院子地处偏僻,平日里也只有她一个人伺候着,将夫人放在这去出去寻人她也实在是不放心。
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破败的院中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康健有力。
主仆俩同时朝外看去,就见逆着光的洛安一步步朝她们走来,看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眼泪不自觉往下掉。
“安安?我的安安。”
看清对方耳垂上的痣,白芷柔终于没忍住大哭起来,她的安安还活着,真好!真好啊!
快走几步托住即将掉下床的白芷柔,洛安心里涌起一股心酸和难过,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