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参与过欺负洛安母女俩的人倒还能稳得住,反正不管主子怎么换,他们该干的活还是那些,并没有什么改变。
可那些做过亏心事的人此时就没那么安心了,一双腿抖成了筛糠,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上的大刀就会落下来。
闻到一股尿骚味,洛安朝一旁扫了一眼,便见刚开始跑来报信的小厮站的地方有一摊可疑的液体。
“啾啾啾。”胆小鬼!真恶心!
洛安只看了一眼便重新收回视线,没说什么,却将那一排的丫鬟小厮都吓得半死。
“逆女!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族里的长老反对吗?就算你杀了我,他们也不会让你坐上家主之位,你信不信!”
洛霸天死死地盯着洛安,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害怕的神情。
可惜他还是失败了,不管他如何诅咒怒骂,亦或是威逼利诱,眼前的母女俩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嬷嬷,还有四十九个,辛苦你了!”
刚刚那一下奶嬷嬷也是有点怕的,就算洛霸天如今干不过她家小姐,可伤她一个服侍主子的绰绰有余,好在她家小姐愿意护住她。
“老奴不辛苦。”
何止不辛苦,她现在心里只有痛快,这么多年憋屈的何止是夫人小姐,还有她这个做奴才的,哪一天不在受鸟气。
原本以为这鸟气得受一辈子,没想到还让她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她岂会错过这个机会。
“啪!”
“啊!白芷柔你这个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
洛安摇头,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还真不假,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搞诅咒这一套,诅咒要是有用,大家都不用努力修炼了。
“啪啪啪!”
嬷嬷见她还有劲骂自家主子,手上的力气更大了,“我让你恶毒!我让你嘴贱!遭报应了吧!”
“啾啾啾!”扇她!用力!
“啪啪啪”的脆响在屋里回荡,丫鬟小厮听到这声都开始暗暗牙疼,好似这巴掌扇在他们脸上一样,更加觉得夫人和大小姐惹不得。
五十个巴掌结束,刘姨娘那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肿的就像是猪头一样,还有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与血液的混合体不断滑落,看起来十分恐怖。
“泥门会,会遭报,报应的。”
诅咒完想起她的靠山洛霸天,几乎是双手爬到了床边,“老爷,给我,给我做主啊!”
看到她那张脸时,洛霸天下意识往旁边避了避,只是这个微小的动作,却让刘姨娘一整个伤心住了。
“老爷~”
还是以往那婉转的声音,却因面容太过于恐怖而大打折扣。
“行了,你先在一旁待着。”
洛霸天抓紧每一分每一秒调理身体,他知道接下来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以他现在的状态赢面太小,哪有空去关心刘姨娘的委屈。
“娘,看来她对你的巴掌不太满意,正好我这还有师傅留下来的一颗半成品,要不让她给我们试试药?”
白芷柔看着那颗又大又粗糙的黑药丸,对洛安嘴里的半成品没有一点怀疑,要不是半成品,咋能长的这么不规则呢?
不过越是这种不确定的东西,越是可以让刘姨娘那种贱人服用,正好还可以贡献一点价值。
“行!刘姨娘不是很喜欢给别人下毒吗?正好尝尝这些东西是什么味道。”
洛安点点头应和,“行!正好师傅还留了蛮多乱七八糟的黑药丸,正好让刘姨娘一天体验一种好了。”
“刘姨娘,吃了这些东西身体有哪些变化你都得如实跟我们说知道吗?这样才能有利于改进这些东西,也算你给我们青龙国出份力了。”
嬷嬷见两位主子已经做了决定,很有眼力见地接过药丸朝刘姨娘走去。
刘姨娘盯着那颗黑乎乎的东西满脸恐惧,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洛安会给她什么好东西,说的好听是半成品的药丸,说的不好听怕全是毒药,还是能效果都不清楚的毒药。
“不行,我不吃。”
“滚开!赶紧滚开!”
“救命!救命!”
......
可惜不管她怎么挣扎,那颗黑乎乎的药丸还是塞进她的嘴里,顺着喉咙不断往下,直到吞没,奶嬷嬷才松开手。
重新获得自由的刘姨娘不停用手扣嗓子眼,企图将那颗带着怪味的东西吐出来,可那药丸消化的速度超乎她的想象,一切只能是徒劳。
“白芷柔,你好狠的心。”
看着如此狼狈的人,白芷柔心里也没有多少痛快的感觉,她们娘俩还有整个白家的仇,怎么能这么快就消除。
“彼此彼此!”
随后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侍卫,“将刘姨娘送到碧落阁去,从今天开始不准离开碧落阁一步,看不好人别怪我心狠手辣。”
“是。”
“大点声,没吃饭是不是?”
“是,奴才(奴婢)知道了。”
好家伙,五十个巴掌的效果明摆着,再也没人敢不将洛安母女俩当回事了。
见昔日被她使唤的人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刘姨娘又惊又怒,“你们敢!别忘记我再怎么也是你们的主子。”
“妾就是婢女,说到底还是个下人,还真以为爬了床就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奶嬷嬷这一句话接得洛安都想冲她竖大拇指。
“得罪了!”
说完这句话,刘姨娘就被人连拖带拽拉走了。
洛霸天看看自己,再看看屋内的其他人,突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十分可悲。
想当年他也是带着人冲到他大伯跟前,逼着对方将家主之位给自己,要不然自己就让人杀了他唯一的儿子。
迫于无奈之下,对方只能让步。
就这他还没满足,不仅没放堂弟,还让人给大伯下了毒,要不然他怎么能安安稳稳坐了十几年。
如今那些跟他不是一条心的人都被他直接、间接害死,或者搬出洛府自立门户,怎么就出了洛安这个变数?
他不明白。
“你这些年一直是装的?”
洛霸天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早知道他这个大闺女是个人才,他还会不会那样做。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