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程同志,我在调查刘大国时才知道,他在一个星期前因为重伤自己的亲弟弟,被关进了劳改所。”
张队长赶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他在想,与其这样费劲的调查以前的事情,不如直接找当事人问个清楚明白。
“进了劳改所?!”
程任重蹙着眉毛一脸的惊讶,急忙追问道:
“你把他怎么进劳改所的事情详细的跟我说说。”
张队长点点头,随即将前段时间刘大国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
前几日抓刘大国进劳改所的是他另外两位同事,他也是昨天在程同志来后,准备调查刘大国时,从另外两位同事嘴里得知了他家发生的所有事情。
半晌。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被割舌,母亲死亡,儿子被送了乡下,打伤自己的亲弟弟……
程任重从张队长嘴里听着刘大国家发生的,曲折离奇的事情,英气逼人的脸庞上露着一脸的匪夷所思。
“对了,程同志,我还在同事嘴里听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张队长想了想,觉得还是给他说一嘴,他虽然不确定这个事情有没有用,但任谁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程任重视线回落在他脸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我同事前天接了一起案子,是关于刘大国媳妇的。
报案的人是镇上押店的老板,听同事说,刘大国的媳妇王翠兰拿着一块玉坠去押店抵押换钱……”
“你说什么?!她拿的什么?!”
程任重听到玉坠二字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瞬间激动的站起了身,厉目死死的盯着张队长。
“那个玉坠在哪里?在哪里?!”
张队长被他的模样吓得,不自然的往后退了半步。
“你……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程任重死死的握紧拳头,他深呼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接着说。”
张队长见他如此紧张这件事情,便三言两语把剩下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在刘大国进了劳改所之后,王翠兰被打击的一蹶不起。
可是再怎么样,日子还得照过,丈夫把小叔子打伤,还得需要她出钱照顾着,还有着了火的房子也需要重新修葺一下。
王翠兰没了工作,手里存起来的钱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时候她只能把主意打到那块玉坠上了。
当初表姐把那个孩子抱来给自己时,时间匆忙,孩子身上的玉坠也一并留了下来。
她后来给表姐去了书信说了玉坠的事情。
结果表姐寄来的书信里千叮万嘱的交代自己,那孩子身上的玉坠可千万不能流落出去……
想到往事。
王翠兰紧了紧手里的玉坠,她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还怕什么!
再说了,那死妮子去了乡下,就她那随时没命的身体,只怕干不了多久的农活就会死。
既然人都死了,她还怕什么!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听说表姐在京城,生活依旧过得有滋有味。
既然如此。
她就把这块玉坠拿去押了换钱用。
——
“我说你这个女同志!你拿个破石头来跟我做押债?你跟我逗着玩呢!”
一处不起眼的押店里,店老板推了推脸色的眼镜,没好气的冲王翠兰说道。
王翠兰在听到破石头三个字时,瞬间瞪大了双眼,嗓子尖锐道:
“怎么可能是破石头!店家你可要好好看仔细了!我告诉你,十来年前,我专门请你父亲给它做过鉴定!
你父亲说这玉坠可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刻的!价格可是值好几千!!”
店老板被她气冲冲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以为自己专业不到家,看错了。
他抬眼仔细看了一番王翠兰的表情。
不确定的又把手边的玉坠拿了起来,反复的鉴了又鉴。
看的心里直泛嘀咕。
这女同志都把他父亲搬了出来,按理说以父亲的水准,肯定不会看错的。
可他再怎么看,这依旧是块石头啊!
店老板暼了王翠兰一眼,随后招手把自己的小徒弟叫了过来。
“你来看看,这玉坠是什么料子的。”
小徒弟以为师傅考验自己,立马拿起鉴定宝物的放大镜,仔细的拿眼瞧去。
窗口处的王翠兰紧张的缴着自己的手指,一双三角眼紧紧盯着两人的动作,生怕他们把自己宝贵的玉坠给掉包了。
小徒弟看了半晌,放下手里的玉坠和放大镜,一脸认真的看向店老板。
“师傅,这不就是一普通的石头吗?”
他话一出,直接把王翠兰气的火冒三丈。
她一值几千的玉坠居然被两人说是破石头,瞬间就不干了。
直接在押店里大闹了起来,还扬言是不是店老板把自己值钱的玉坠给偷偷换了。
店老板也被气的火冒三丈,不想与这疯婆娘过多纠缠,赶忙让徒弟跑去报了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