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蓉嫔那离开之后，江衍又和褚渊去了其他的妃子那看了看。
那些妃子有些和蓉嫔一样，并不想入宫，还有一些比较单纯，还在天真的做着能得到恩宠的梦。
褚渊收进宫里的妃子并不多，两人很快就看完了。
看完之后，江衍带着褚渊快速的飘回了御书房，然后解了褚渊身上的术法。
一切恢复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褚渊在御书房里又坐了一小会儿后，从御书房走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太监见褚渊出来了，立马去吩咐下面的那些宫人准备好，然后褚渊坐上步辇，被抬回了寝宫。
等褚渊到了寝宫的时候，寝宫的水池里已经放好了热水。
他在太监的伺候下脱掉外面的龙袍，穿着贴身的白色亵衣亵裤走到水池边，脱掉上衣走了下去，在水池里坐着。
这水池很大，有一般那种沐浴浴桶的十倍之大。
水池里蓄着温热的水，水汽氤氲，半空中凝了一层雾气，加之水池外有屏风和垂纱遮掩，让人看不清内里，只能隐约间看到身影。
就在褚渊准备叫人进来给他搓洗后背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水里冒了出来，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衍。
因为这里只有褚渊，所以江衍的身体没有那么透明，凝实了许多，看起来就像是个人一样。
褚渊望着突然出现的江衍，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已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被江衍突然出现惊了几次之后，他已经习惯了。
江衍看着表情镇定没有丝毫被吓到的褚渊，撇了下唇角。
“没意思，你都不害怕的。”
褚渊睨了江衍一眼，没说话。
江衍朝着褚渊游了过去，游到褚渊身边之后，他才在透过氤氲的雾气看到褚渊腿上的裤子。
江衍有些诧异不解，“你沐浴为什么还要穿衣服？你这样怎么洗的干净。”
“你该不会一直都这么沐浴的吧？那你的腿上……”江衍话说到一半停住，眼神朝着褚渊的腿上瞄了一眼。
褚渊听着江衍这话，眸子深敛，这是在说他身上脏是吗？
褚渊薄唇微动，淡声回击道：“朕有那么多宫人伺候沐浴，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
“倒是你，做鬼少说也得上百年了。”
江衍闻言挑了下眉，随后快速飘到褚渊的面前，朝着褚渊凑了过去。
他故作不明白褚渊讥讽的意思，表情单纯的说道：“我倒是没闻到我身上有味道，要不你替我闻闻？”
江衍歪了歪头，把脖子凑到了褚渊的面前。
“能闻到有味道吗？”
褚渊凤眸微垂，扫过江衍那段白皙修长的脖颈，一股极淡的清新青草的味道飘入鼻腔。
闻着这个味道，褚渊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快速闪了过去。
不过闪的太快了，他没抓住。
褚渊正陷在他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就感觉他的手被人握住。
褚渊敛下心思，转头看去，就看到他的手被江衍抬了起来，然后手里多了一块布。
江衍把布放到褚渊手里之后，收回了手，转头看着褚渊，“刚才你那么说，是觉得我当鬼之后没洗过澡，怕我身上脏。”
“既然这样，不如你帮我洗吧。”
说完，不给褚渊说话的机会，江衍直接转过身，抬手一挥，他的衣服就褪去了。
显露在褚渊面前的，是一片光滑白皙，犹如玉脂一般细腻的后背。
褚渊愣了一瞬，随后立马移开视线，像是被那片白刺伤了眼睛一样，不敢再看。
他把手里的布扔到了水池边的台子上，说道：“不用洗，很干净。”
江衍压着快要翘起的唇角，转头看着褚渊，“你看清了吗？真的不用洗？”
褚渊又把头往旁边偏了偏，压着声音说道：“不用。”
江衍怕真的把褚渊逗恼了，也就没有再逼迫褚渊。
不过没有再把衣服穿上。
他的身体往水里沉了沉，转过身来看着褚渊。
“既然我不用洗，那我帮你洗。”江衍说着，抬手一勾，那块布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江衍拿着布朝着褚渊游了过去。
他手里的布落在了褚渊结实的胳膊上，轻轻的搓着。
这个过程中，他的手指难免会碰到褚渊。
褚渊感觉温热的布落在胳膊上，偶尔能感受到微凉的指尖划过。
褚渊的身体微僵，他立马伸手攥住江衍的手，“不用了，朕可以自己洗。”
江衍：“你转过去，我帮你搓搓背。”
褚渊说道：“不用了，有专门伺候沐浴的宫人。”
江衍不依，继续说道：“这次我就想帮你，你不想吗？还是说你是嫌弃我？不想我碰到你？”
江衍说着，脸上温和的淡笑散去了大半，表情渐渐的变得不开心了起来。
褚渊反应极快的说道：“没有，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种伺候人的事情有宫人去做。”
“朕既然要和你在一起，那自然不会要你去做伺候人这样辛苦的事情。”
江衍知道褚渊现在说的是假话，但是他没有拆穿。
他还是顺着褚渊的话往下说着，“所以，你是心疼我？”
褚渊下巴轻点了下。
不过江衍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让褚渊把这段揭过去。
他抬眸望着褚渊，“那我要听你亲口说，说你心疼我。”
褚渊一滞，唇角抿起。
这种话他曾不从说过，也说不出口。
但是现在还不是和眼前这个江衍翻脸的时候。
这个时候翻脸，他控制不了局面。
若是这个江衍真的恼了，再做出一些不利于他、不利于陈国的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江衍见褚渊沉默着，脸色耷拉了下去，一脸不悦的看着褚渊。
“不想说就算了，看来你之前说的那些想和我在一起的，也是假的了。”
“果然，帝王的喜欢就是这么的假。”江衍故意说着这些话，声音越来越冷。
他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的端详着褚渊的神情。
褚渊望着已经有些恼了的江衍，在心里劝着自己。
罢了，反正只是嘴上说说的话。
他望着江衍，唇瓣微动着张开，有些僵硬的说着：“朕……心疼你，所以不用你做这些事情。”
听着褚渊说出这话，江衍才满意的露出一个笑。
虽说现在的褚渊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那么点勉强和不情愿。
但是没关系。
强扭的瓜虽然现在不甜，但是解渴呀。
江衍快速的凑到褚渊面前，抱了他一下，在褚渊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的离开。
“好了，我不闹你了，你好好沐浴吧。”
说完，江衍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褚渊的面前。
等褚渊反应过来之后，他的面前只剩下一片雾气，还有飘在水面上的布。
虽然水池里的水温热，还有雾气萦绕，但褚渊还是感觉到一阵极淡的凉气留在了身上，有些挥之不去。
虽然不会让他觉得冷，但是这种感觉还是让褚渊有些不太自在。
他立马把身体往水里沉了沉，想要用水的热盖掉那层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