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觉得有必要与陈丽聊聊,现在的改变真是她想要的吗,曾三年的警察梦,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一个父亲承诺。“你喜欢现在的自己吗”,望着已卸去浓妆的陈丽,陈真开口。陈丽没直接回答,而是空洞的说,“燕京是一个不能停下脚步的地方,当你停止向前,它就会慢慢把你淘汰,把你按在地上摩擦”。陈真似听不懂,有些情绪,“我就想知道你快不快乐,做事从不从心”。脑海里冒出要带她远离燕京的念头,过得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我不是于思思,不要用同样说词来说服我。什么是最好,什么对我最有益,才是我该考虑的”。陈丽以为陈真会理解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能在一起。陈真心里苦笑,为什么不可以简单点。于思思可以简单,秦素素可以简单,王静也可以简单,她偏偏纠结什么是最好,什么最有益。这是两人第一次意见有分岐,再不向曾经那么默契。其实是陈真忘记了一点,他本是一个普通的广告策划员,机缘巧合有了成就,自然就容易满足。而陈丽是富家女,她拥有的,陈真拼命赚,也赚不到十分之一。两人的眼界完全不同,陈真追求的是梦想,从心的快乐。陈丽要的是摆脱命运的筹码,只有继承家族的事业,才能有幸福的选择。这就是一个理想主义,一个现实主义。两人没在说话,一个望着窗外,一个认真听着导航。车驶进一个四合院,院子中间有棵不知名大树,看枝节,应该有些年头。四合院就是燕京权力财富的向征,但在不识价的人眼中,它顶多是个大一点的老房子。比如陈真,房再好再贵,他又不需要,人的一生那么短,不必好高骛远。陈真被陈丽领去书房,昆自然的站在外面,没有人问她身份,也没人介绍。这次来是谈去R国的事,陈老是负责人,把陈真约在家里,一是看看孙女的眼光,再就是敲定时间路线。这些全是秘密,除了书房里三人,谁也不能知道,透露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一个鹤发老人,正背手仰看墙上的书画,陈真怀疑是不是有点钱的,都喜欢整些没用的东西,有钱不能多做慈善。要是老人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说目光短浅,研习书画不但可以静下心思,还能凝聚精神意志,对浮躁的年轻人可是大有意义。“爷爷,你好”,陈真行了个晚辈礼,它虽代表平安公司,但也是陈丽的男友。老人转过身,饱经风霜脸刻着道道岁月的痕,一双深褐色的眼眸,诉尽岁月的沧桑。那眉眼间一笑,让陈真紧张的心终于放下,陈老很慈祥,开始聊的全是家常,仿佛两人是早日相熟。什么平时爱好,父母情况,家庭成员,陈真感觉调查户口都没问得这么清楚。陈丽沏好茶,坐在一边玩手机,情绪不高。这一切都在陈老的眼中,自然站在孙女这边,很直白的说,“小陈是不是欺负我家宝贝孙女,她回来可一直闷闷不乐”。陈真面露羞涩,不知该如何回答,想着实话实说,太不了挨顿骂。“爷爷,我们的事你别管,你说正事,人家还很忙”,陈真未来得及开口,陈丽先出声回答。什么叫人家很忙,要不是因为你,我都不来燕京,那去R国的事,自有曾黎确认。陈真有苦水想吐,女人一但闹脾气,六亲不认。陈真微笑的点头,算是肯定陈丽的话。接下来全是陈老说,陈真负责点头,保镖行业,本就是根据客户要求行事,再加上同去还有官员,到时可行便宜。记住了出发时间地址,陈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水路去,坐飞机不更方便吗,但他没有问,可能陈老想的更深。说的差不多时候,陈老不禁怀疑起陈真,他说了这么多,这小子一个问题都没有,是自信,还是不专业。有句话说的对,该说的你会说,不该说的你会说是秘密,陈真自然懒得问,他相信往往最重点,都放在后面,果不其然。陈老忧心重重的说,“此次去你们一定要准备充分,暗夜的人有可能只是饵,真正的幕后黑手,可能在暗处酝酿大招”。陈真没想到陈老一开始就点明暗夜,看来在R国他的眼线早以铺开,未雨绸谋呢,还是老谋深算。“不知陈爷爷可会猜得到幕后大招”,讲远见,论谋略,陈真比这些老一辈差太远,姜始终是老的辣。这本就是一堆深水,而平安保镖就是一条新入的鲤鱼,鱼能搅开多少水,就会有多大的浪。陈老点点头,没有高看,也没低看,说的这么明白,还不知请教,那去R国事,真是去送死。“如果猜的不错,你们的对手将是天榜高手”。啊,啊两声,第一声是陈丽,第二声是陈真。怎么会是天榜高手,同尹天估计,最多六名地榜高手,这还是高估。每一名地榜高手要价都是上千万美金,六名是极限。谁会舍得掏这么多钱,只为几名红色人员,最大可能这中间,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天榜高手,传说分布世界都只有二十名,这任务陈真有退缩的念头,一但任务失败,随行人命运可想而知。尹天,天罗,还有退伍军人。陈丽也没想到任务会如此复杂,以为只是去R国接回几个人,又有官员,能出什么事。看向陈真,此时也是眉头紧眉,这是去送死,你千万不要答应,她已后悔约陈真来燕京。陈老看着两人的反应,轻描淡写,“这只是猜测,如果真有天榜高手,你们尽量选择拖延时间,我会安排人接应。”
陈真眉头松开,他有个问题,这六名红色人员一定要全部带回吗。对陈老猜测已没放在身上,到时只要他拖住天榜高手,尹天趁机带人走,他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有大黑伞随时可躲进去。他就已经可以自由进入大黑伞,只是要携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