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饮刀每刺中一次,吸取人十分之一血液,由于快速吸取,人会出现昏厥。那只是对于普通人,泰勒的伤口清晰可见,吸取的鲜血不足百毫升。到了地榜高手,一般可控制血液流动,刀虽快,他的反应也不慢。血饮刀还未破封,锈迹斑斑,恢复不到半成。如果能恢复到二三成,别说是地榜高手,天榜先天也阻止不了它的吸取。什么一刀十分之一,莲器如果这样简单,怎佩得上魔器之尊。陈真不喜杀戮,血饮刀想完全恢复,不知要等到何年马月。泰勒持枪相对,谈不上害怕,刀是有主人的,不知用了什么障眼法,才能独立空中。陈真应该马上会到,而他的任务也将在继续,在这之前得先处掉昆。砰砰砰砰砰砰,六颗子弹一气呵成,算不上优雅,算得上高明。六颗子弹射向心脏,喉咙,脑门,各二颗。应对,就算是昆没受伤,如此近的距离,想安然无焉也几乎不可能。罗斯枪,专门订制,防弹玻璃也能击穿。这枪能用上的人不多,因为大贵,枪贵,子弹更贵。锵锵锵锵锵锵,同样六下干脆的声音,这声音比见鬼还可怕。泰勒脸色严峻,额头挤着汗珠,这刀即可以挡住子弹,完后无损的悬在昆身前。比起泰勒,昆多了一份自然,陈真是谁,在她眼里简直是奇迹。凭空消失,死而复生,再加上真气花生。现在多了一把能自控的刀,也算不上稀奇。如果这次不死,这把刀她要定了。陈真不知道,他还没到,两个人就打起血饮刀的主意。在这相互僵持的一刻,禁止烟花的燕京,忽然烟花璀璨,像宝石一样镶嵌在夜空。谁,谁人在知法犯法,好像这一点不重要,发现的人依在窗台观望。情人节总有些出乎意料的浪漫,不知又是那家公子爷,千金搏女伴一笑。沈腾把陈丽扶进房里,拿过随身包翻转,东西一件件散落在被单上,先把手机关机,以免被人打扰或者搜寻定位。一看就知是惯犯。陈丽的眼睛瞪的圆大,张着口想说什么。沈腾不犹豫的收起手机,瞄了眼其它东西,花生,口红,纸笔,心想这女孩够特别。随带的如此简单。走去卫生间,打算先洗个澡,来点仪式感。反正人又跑不动,这药效果足足五小时,够他折腾的。有着警察经历的陈丽,知道这时只有自救,手机被收,床头电话线拨断。沈腾刚刚的一举一动在她脑海,一定还有救助物,散落的笔被她伏在手心,这是一支笔,另头却藏有刀锋。她有点后悔,应该待在家等陈真,相信他。上次被人打入麻醉药,这次莫名又中招。上次有陈真误打乱撞救了她,这次呢。想到这泪水再也关不住,面对沈腾她没有软弱,哭,哀求是没用的。陈真你在那里,这次你还能出现吗。看着几颗千叮万嘱要藏好的花生,静静躺在床上,陈丽鬼使神差的咬了下去,你说的神奇真的存在吗?抱着一试之心,花生未剥开,嚼碎狼狈吞下,一颗,二颗,三颗……一股热流钻入四肢、大脑,冲破一切阻碍。身体上的毛发争先恐后的排着异物,原本清香的床被,转瞬刺鼻难闻。陈丽来不及惊讶,臭味已让她无地自容,陈真说这花生包冶百病,可没说会让身体毛发排臭臭。顾不得羞耻,轻轻撑着床面坐起,身体却像上足马力,轻松倒立在床上。什么情况,陈丽屏住呼吸,带着疑惑移开一只手,身体依然在空中健稳。“啊”,响起尖叫声,接着一个身体倒在床前。沈腾洗完澡,哼着不着调的歌出现在卧室,嘴里亲切的念着,“宝贝我来啦”!想着一个大美女正躺在床上楚楚动人,浴室洗澡即成了一种煎熬。而想象有多得意,现实就会有多惨。陈丽感觉气力大上十倍不止,不顾身上恶臭,不顾沈腾反对,练起人肉沙包。左勾拳,右勾拳,后不过瘾,又当成靶子。这不刚甩出飞刀,一声尖叫,刀穿过苹果定在墙上,沈腾吓晕过去。这时陈丽才算舒心,要不是恢复体力,可能已被侮辱,想想又来气,踹上两脚。拨出墙上的刀,心里冒出强大的自信,贺叔都不一定有她强。力量,以及对周围的感知,无不显示超乎以前太多。花生怎会有如此效果,即能提高人的实力,要是每人都吃上几颗,岂不遍地高手。止住这种思维,听陈真语气,花生应来之不易。陈丽能听到走廊的窃窃私语,隔着墙清晰人耳,其中两个声音刚好是在卡卡西餐厅,遇到的那对未成年男女。“到底是那个房间,要不我们回去吧”,走到这女孩有点害怕,刚刚在外面思索了许久,鼓气勇气走上酒店。男孩搔着头,脸像打上红腮,憋着力气挤出话,“还是进去吧,这里很安全的”。就在这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句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未成年想干什么,再不走,我报警啦”。“噔噔噔噔噔噔”,脚步声快速远去。回到电梯两人失魂未定,接着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问,“刚刚那人是不是掉过厕所,怎么说话都臭”。这话陈丽没听到,听到或许会争辩两句,“那不是屎臭,那是身体污垢,你们想臭,还没的办法”。一切即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