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我牺牲一下,与她勾兑一场春宫戏,你们录下来,转码成双修软件,一定能卖火。”
“复制一下她的思维副本,塞进虚拟ai的人性模块中,也能以假乱真,哈哈。”
苏的表情已经定格了,这可是核爆前的宁静。
柳乘风见这些流民越说越离谱,深知自己再不动作的话,人类养殖场马上又要有事儿做了。
一个思维跳动,义体中的练气算法立刻上线,他的身体也发出筋骨轰鸣的爆响声,修真气机一打开,立刻显示出他是赛博修真者的身份。
双眼爆射一道激光,直接点射在那全息横幅上,当场就将它给烧穿了,一群人看的目瞪口呆。
“练气士…”人群中不知谁叫了这么一句。
“啊,真的是练气士。”然后,一传十,十传百。
“快去请清风道长。”
一个眨眼间,人群在震惊之后,转身做了鸟兽散,开溜的速度像打了润滑油一样。
那老头子也想开溜,却被一个金色大棒子挡住了去路,脑袋上的遮雨斗笠也被蹦飞了,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身体。
“老东西,腿脚不错啊。”大圣杵直接将他颠趴在地上。
“上师,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女儿是清风道长的第188房道侣…我与你们道门也算是半个亲家关系,论起辈份你还得喊我一声叔。”
我去,188房道侣,这清风道长肯定是大仲马转世的,他真能扛得住啊?
“老子能压你十八代祖宗几百年,你也配做我叔,为老不尊,快给钱。”柳乘风的目的永远那么纯粹。
“我女婿真的是清风道长,他的名声在锈城无人不知,不远处的清风大厦就是他的道产。”老头子还想挣扎一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更何况是大仲马。”柳乘风最讨厌大仲马了,原因无它,因为他做不到这么无耻。
“我…我没钱…”
“没钱,没钱你也敢在我店里订货,你是诚心想空手套白狼?”
柳乘风说着就举起了拳头,赛博真元充盈之下,拳头里的纤维筋膜也膨胀起来,变成了个大沙包。
“我真的没钱。”老头子的一双义眼爆开,竟是被柳乘风的生生吓破了,玻璃碎茬溅飞出来,露出了瞳孔深处的两个钨丝灯管。
一闪一闪的冒着电火花,虽然清奇,却也是垃圾到极致的义眼部件,他都搞不清楚这东西怎么拿来当眼睛使。
柳乘风愣住了:“你订购扎纸是要做什么?”
“我是要祭奠我去年死去的外孙儿。”一行血泪从老头子的眼窝深处流淌出来,搭配那两个钨丝灯管,说不出的诡异凄凉。
“你女婿不是清风道长嘛?”
“我,我……”老头子嘴角抽搐,似乎忘词了,可他表情分明写满了痛苦和无奈。
看来作为数据流民,在练气士眼中,他连做人都不配,估计他女儿也是个用来发泄的工具人角色。
“你信他的话?”苏清冷一笑。
柳乘风瞥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他做事有自己的分寸,别人带不了他的节奏。
打开甲子值班窗,他选中了神机方术--审善恶。
这几天功夫,他已经搞明白这个神机方术的基本原理其实就是逆向溯源一个人的行为数据和数字轨迹,然后以‘是非黑白’的评判机制表达出来。
瞳孔深处浮现一道乌金色的阴/阳数字流,眼中的世界赫然变成了黑白水墨色,他锁定老头,看到的则是一个白色的人影,目光微转,又看到一个黑色的幽影压在老头的肩膀上,两只幽爪紧锁着老头的脑袋。
那模样就像泰国惊悚剧中演的鬼骑肩,不管老头怎么抖,那黑色幽影都牢牢地锁住他的脑袋,像个寄生虫一样。
这特喵是什么邪门科技。
柳乘风对此默不作声,瞳孔的颜色迅速恢复正常,他踹了老头一脚,事实上没怎么用力。
作为比老头年长1000多岁的柳爷爷,他教训教训这个白发晚辈,还是很应该的。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找点东西抵给我,这样,随随便便给我拿个筑基图吧。”他只是随性一问,毕竟他脑子里时刻都想着这东西,此次出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个。
话从嘴出,他甚至都不期望这老头明白他的意思。
毕竟在数据流民中,又有几人能搞懂赛博修真。
“筑基图?”苏有些不解,柳乘风也没搭理她。
谁知那老头身体一哆嗦,表情激动地叫了起来:“啊,筑基图。”
嗯,事出反常必有妖,似乎有戏。
“你有筑基图?”柳乘风的表情也很激动,如果这老头有,他愿意为他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
“我没有。”老头这句话太扎心了。
“没有你叫什么?”柳乘风又要伸脚去踹。
“我知道哪里有。”
柳乘风的脚及时刹住。
“哪里有?”他一把抓住老头的手臂,激动不已。
“瞧你这样儿,像饿了几天没吃着肉。”苏掩嘴偷笑。
柳乘风是什么人,立刻明白她不满自己一直与老头搭话,冷落了她。
“乖,别闹,有事回家再说。”他说话的时候其实特别想一脚将她踹倒在地,让她自己去一边思考人生。
“上师,请跟我来。”老人弯腰将遮雨斗笠捡了起来,戴在头上,然后转身引着他向铁亭走去。
“好叻。”柳乘风乐呵呵地跟着他,眼珠滴溜溜一转,红母在乘风聊天群里向他报告下降成功,这老头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跑不了的。
走近铁亭,就能听到细雨撞击铁疙瘩发出的叮叮当当声。
老头推开铁亭的窄门,领着柳乘风和苏走了进去。
铁亭里的空间不大,一眼就能望穿对面还能兜个圈,天花板上悬吊着几个散发着昏黄灯光的疝气灯,雨风从窄门门缝吹进来的时候,它们还在一摇一晃。
苏捂住口鼻,靠在门边不进去了,因为里面充斥着一股福尔马林药水的刺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