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一手捏着鼻子,空出一只手,准备搜刮黑衣青年饼、少年剑修饼、年轻和尚饼。
斩敌不搜刮,父母白养大。
王者一开大,你们全死了。
好诗......好诗。
“你说你一个出家人,还苦行僧,戴这么多珍珠项链像话吗,头上烫五六十个戒疤,你觉得自己头皮硬,还是叛逆期到了觉得这样有個性,不好好念你的经,跑来争夺什么祥瑞金龟,现在好了吧,直接去见佛祖了,佛祖不比金龟祥瑞的多?”
年轻和尚很富裕,白煜首先搜刮他。
可惜,珍珠项链全被压成了粉末。
倒是搜出了不少金票银票,全部血染,也不知钱庄会不会耍赖、愿不愿意兑换,好在他是明王,钱庄不兑换便把钱庄老板狗头砍了。
这根禅杖倒是不错,看起来能值不少钱。
他其实不差钱,本身便是王爵,又有苏锦婳这个小富婆带了十里红妆过来,一辈子花不完,可这并不妨碍他挣钱的兴趣爱好,可能也是以前穷怕了吧。
接着,搜刮黑衣青年,嗯,那个少年剑修留着最后搜,一看就很穷。
黑衣青年身上也搜到了一些金票银票,还有一些符篆之类的小玩意。
“他一个五阶实力的人,怎么会掌握拍手让别人踏步的规则?”
白煜想不通这点。
他想从黑衣青年饼这里搜出修炼规则之力的秘籍,可惜没发现。
这让白煜很失望,“掌握一个拍手让别人踏步的规则,便敢跑来抢祥瑞金龟,你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我点名、斩妖、弑神、敕妖还有王者领域,我才把自己排在天下第五,你连天下五万都排不进。”
最后搜刮少年剑修,果然,跟白煜预料的一样穷的离谱,只有几个铜板。
白煜把铜板擦洗干净,装进自己口袋。
“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什么剑修,有这本事,找个大户人家当个看家护院,或者进京参加武科举,当个武官,娶几房娇妻美妾,不美滋滋?”
“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自个儿,我又是锦婳又是美月,郑叔又准了妍儿姐给我,往后还有玉莲兰霜从王府小门抬进来,我不幸福吗?”
“所以说,人各有志,我都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
白煜把少年剑修的飞剑擦拭干净,绑在了禅杖上。
最后割了一块破布,把祥瑞金龟饼打包带走。
......
皇宫,后宫。
养身殿。
宜贵妃美眸凝视着一块破布包着的祥瑞金龟饼,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
她才轻启朱唇,“说吧,怎么回事?”
我把祥瑞金龟压成了饼,当然不能这样说......白煜路上早已想好,“启禀太后,微臣到了青州府衙门,得知祥瑞金龟被一个贼人公然闯衙门抢走,微臣便追踪而去,找到了贼人,正要跟贼人展开搏杀,却见又有两个贼人来抢祥瑞金龟,微臣面对三个贼人,当时的气氛极其压抑,大战一触即发......”
“说人话!”
宜贵妃抬眸看了一眼白煜,这白煜什么都好,只是有时候不着调。
“遵命。”白煜笑了笑,跟宜贵妃相处久了,也不像开始那般严肃,宜贵妃是真的疼爱锦婳,也把他当成子侄般看待,他也没必要以前那样一板一眼,徒增生分。
白煜认真道,“抢夺祥瑞金龟的贼人,掌握了一种‘拍手便让人原地踏步’的规则,这才能在衙门夺走金龟,另外两个贼人一个是和尚一个是剑修,也有些本事,微臣费了一番手脚,才将他们斩杀,临死前,贼人不甘心,泄愤一掌把金龟拍扁,事情便是这样。”
宜贵妃沉默了片刻,把一个宫女叫了进来,吩咐道,“把这金龟送去御膳房,煲了汤给新帝送去。”
白煜忍住没笑,活着的祥瑞,那是皇朝气运好转的象征,死掉的祥瑞,那只能煲汤了......
宜贵妃语重心长道,“哀家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忠心耿直,凡是掌握规则的敌人都不好对付,你一个人便追去,你和锦婳这才刚成婚,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如何跟锦婳解释,锦婳只怕也会恨哀家一辈子,你以后记住,哀家给你的任何差事,你得先为自己安危着想,不要傻乎乎往前冲,你是王爵,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脚底下踩着无数人,你得知道如何使唤这些人,五品知府不行,还有三品二品一品大员,他们不行,还可以请高人,用得着这么拼命、以身犯险吗?”
别人的命不是命......白煜悟了,这才是王爵,这才是皇亲国戚,正确打开方式?
白煜有点感动,“多谢太后关心和教诲,微臣当时只是一心想为皇朝夺回祥瑞金龟,倒是没想这么多。”
宜贵妃道,“有些话,不好当众说,可这关起门来,哀家也不跟你说弯弯绕绕的话,说到底你是锦婳的夫君,锦婳是哀家的侄女至亲,你也是哀家的自家人,祥瑞金龟也就是个象征,有固然是好,没有也没什么损失,心里要有个数。”
白煜连连点头,“微臣明白了。”
宜贵妃看了一眼桌上的禅杖和飞剑,“把这些东西送去刑部当个物证,你也去一趟刑部,说说三个贼人的相貌特征,画出画像,这件事你便不用插手了,刑部自会发布告示,追查与三个贼人相关的人,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这些方外之人,仗着无牵无挂,无视皇朝法度,哀家还不信他们是石缝里崩出来的人,还不得有父母生养,还不得有家人亲戚,这便是无视皇朝法度的后果。”
白煜应“是”。
宜贵妃端茶喝了一口,“锦婳回门歇息一天也便好,你们新婚燕尔可不好分开太久,明天便把锦婳接回明王府吧。”
“......”白煜还想多歇息几天,“是。”
见宜贵妃已经“端茶送客”,白煜告退,走到门口,想起了青州府的知府和几十个大小官员苦苦哀求他说情的事,顺口说一下也无妨。
回身拱手道,“启禀太后,青州府衙门那些官员面对掌握规则的贼人束手无策,丢失祥瑞金龟也是冤枉,何况金龟也已夺回,还请太后宽恕。”
宜贵妃美眸看了看他,“去吧,哀家省的。”
白煜也不好多说,便告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