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性感的轻熟女能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
林羡放下茶杯:“是让我照顾好那些花花草草吗?朱姐你放心,我会把那些花花草草当做朱姐你本人呵护。”
“呵呵呵……”朱姐笑了笑,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调皮的林羡,“小林啊小林,我发现你这两年变化挺大的,以前多羞涩看到朱姐我你都会脸红,现在多会逗女人开心。”
两年前的林羡单纯得像个雏儿,在旧工厂看到朱姐穿着性趣内衣一出来,脸刷的一下红完了,拿着画笔的手都在颤抖,想看又不敢看的那种偷瞄眼神。
当年年轻是个小处男,害羞是应该的。
两年后的今天,不小了,很大了,什么没见过。
从另一方面来说:朱姐算是林羡的性启蒙老师。
朱姐感叹道:“以前你挺青涩,现在长成大男孩了,时间过得真快。”
“时间过得不快吧,现在的朱姐比两年前更年轻了,越来越漂亮了。”
“少嘴甜啦,受不了你一直夸。”朱姐笑着说道:“我的条件是你再给我画一幅画,可以吗?”
“就这?”
“嗯哼。”
“唔……”林羡想了想点头,“行吧,那你先脱,我去找画纸。”
朱姐呵呵笑了笑,伸手过去打了他一下:“脱什么脱,都两年了还没看够吗?我说的是画一幅油画,不是那种私房画,画好了我带去美国挂在家里。”
“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又是私房画,ok,完全没问题,就当做是你移民海外我送你的礼物,可是我现在颜料画布都没带,我回去拿。”
“不用拿,我提前准备好了。”
“嗯?”
朱姐起身道:“昨天你说想买我公司,我就想到了让你帮我画一幅画,所以提前准备好了画布和颜料放在车上,走吧,给我画一幅,然后公司就归你了。”
走出公司,锁好门,两人一起下来,林羡道:“朱姐那么捧场,我也大方一点,这样吧我给你画一副油画,再友情赠送私房画给你,如何?够义气吧。”
“想得美。”
“哈哈哈。”
这种轻熟女举手投足之间,哪怕是一個眼神,都透着妩媚和性感。
……
露天停车场。
朱姐打开帕拉梅拉后备箱。
“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林羡检查了一遍,颜料、画布、画架、笔刷、调色盘都有。
“很齐全,够了,朱姐想去哪儿画?”
“去我老家画一幅当做纪念,你有时间吗?”
以前的朱姐挺开朗一个人,这次见面朱姐有点郁郁寡欢,是还没从丧母之痛中走出来。
“有。”
林羡点头答应,朱姐开心的笑了:“那待会画完了回来签合同,应该用不了多久吧?”
“你这个画板的尺寸的画布用不了多久,现在是早上,下午就能画完。”
“ok,那坐我的车去吧,两个车废油。”
“行。”
合上后备箱,林羡坐在副驾驶,朱姐换上运动鞋,把高跟鞋放到后排,驱车离开。
朱姐的帕拉梅拉是老款,买了好几年了,酒红色的内饰装饰下显得很高级,茉莉花的车载香水很香,中控台上还摆放着一串佛珠。
“朱姐信佛了?”
“嗯,以前不信,现在年纪大了,信佛了。”
“什么年纪大了,你才三十五,搞得那么老气横秋像85干嘛,再说了,信佛可以,你可别皈依佛门出家当尼姑啊,要不然多可惜。”
朱姐“呵呵呵”笑了笑,看了眼副驾驶哄她开心的林羡,道:“和小林在一起很放松,自从莪母亲过世后,我好久没现在这样开心过了,谢谢你小林。”
“谢我干嘛,我又没哄你,我说的是事实而已。”
“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帕拉梅拉驶出市区,上了快速通道,十点钟左右驶出匝道口,行驶到一个远离城市的乡村水泥路上,左边是绿油油的稻田,右边马路边上零零散散一栋栋农村院落。
扛着锄头路过的大爷看到驶来的帕拉梅拉,布满褶皱的老脸露出一抹微笑:“小朱回来啦。”
“回来看看,王伯你拿着锄头去哪儿?”朱姐停下车笑盈盈的说。
“去坡上挖红苕,待会给你拿点过来。”
“不用了。”
“那么客气干嘛,你在城里想吃还要花钱买勒,我待会给你送过来,不许再客气了。”
“好吧。”
王伯扛着锄头上山,林羡道:“朱姐这就是你老家?”
“嗯,就是这里林溪村。”
“林溪村,青山绿水环境还挺美的。”
“不止美,我们村还出过名人呢。”朱姐自豪的说。
“什么名人?是朱珠吗?”
朱姐被逗得笑了笑:“再调皮待会我让你走路回去。”
朱珠是朱姐的名字。
朱姐缓行在乡村小路上,手伸出窗外指着稻田对面。
对面有个鱼塘,鱼塘边有座篱笆院墙的农家小院。
“呐……那家才是我们林溪村的名人苏老板,有钱又低调,还热衷于公益,以后小林你也真正成为有钱人了,树大招风,会莫名其妙的招人恨,因为你太有钱了,所以要低调知道吗?”
“知道了,这一路你都说教,搞得我以后成不了有钱人,我都不好意思见你了。”
“呵呵呵……你朱姐我的眼光不会差,你以后绝对比苏老板更有钱,到时候多做公益回报社会。”
“这当然是必须的,我前不久还捐了钱给动物保护协会,你不知道吗?”
“好好干。”
“朱姐我好好干,加油干,狠狠的干。”
“别干了,到了。”
车停在竹林旁一个宽敞的水泥院坝上,正前方的稻田,左边是竹林,右边有一栋中式平层院落。
朱姐掏出钥匙打开院门,邀请林羡进来,介绍道:“这就是我老家,房子是老房子,前些年花钱里里外外装修了一番,让我母亲居住,你知道的,老年人在农村住惯了,不喜欢成立的生活,所以她一直在老家住……”说道这里,朱姐叹了口气,又挂起笑容:“罢了,不说那些了,你先把画画工具拿下来,我去给你泡杯茶。”
林羡把帕拉梅拉后备箱里的画画工具拿到院子里,朝厨房里用古井水烧热水的朱姐喊道:“朱姐你喜欢在哪儿画?”
“你等一下,我在烧水。”
林羡走进厨房,朱姐在用土灶烧热水。
“不用给我烧热水泡茶,凉水一样喝。”
“我要喝茶。”
“……”
得,原来林羡自作多情了。
“液化炉没气了,只能用柴火灶烧热水,你等一下,咳咳咳……”朱姐被烟火呛得咳嗽两声,拿起火钳捣腾几下炉灶里的火。
林羡靠着厨房门口:“朱姐看你那么熟练,以前没少烧火煮饭吧?”
朱姐:“小时候家里穷,我烧火做饭,去插秧挖土什么都做。”
林羡:“好女人,那你为什么不结婚呢?”
朱姐昂起头看着林羡:“我这样的女人有人要吗?”
“你这样的女人怎么没人要,要的男人排队比做核酸还要多,不是,朱姐,我发现你怎么有点自卑呢?你是对你的魅力一无所知啊。”
林羡有被他气到,那么有钱,还那么自卑,要是林羡的女人,直接走上去拽起来打屁股了。
“呃……”林羡欲言又止道:“朱姐你该不会还没交往过男朋友吧?”
“没有。”
“啊?”
“那么惊讶干嘛,没有男人我就活不了吗?没有男人我一样可以活得精彩,你以为我是邹芊芊那种没你这个臭男人,一天都活不了会死的女人吗?”
“???”
得,把邹芊芊也骂进去了,要是邹芊芊在场,非要冲上去和朱姐干一仗不可。
毕竟,邹芊芊有前科,和顾清夏打过一架,虽然打不赢顾清夏,但朱姐属于是那种温柔如水,毫无战斗力的女人,打不过邹芊芊的。
不过,听朱姐的语气,他对男人的怨念很深啊,是被伤害过?
“抱歉,我情绪失控了。”
“没事,你骂得好,不过我要纠正一下,我不是臭男人,我不臭,我是咸的。”
“咸不咸问你家邹老板去。”
“???”
“让一下。”
朱姐提着水壶从林羡身边走过去院子里泡茶。
以前,林羡一直以为朱姐就算没结婚,那么她作为一个富婆应该玩得很嗨,养几个男小三,天天玩都不是问题。
今天,林羡才知道这个女人清心寡欲,还是个处女。
朱姐果然是朱姐,就是牛批。
突然就挺喜欢朱姐这只轻熟女。
“小林,过来喝茶啦。”
这女人说话是真的很温柔,软软糯糯的声音。
但是!
女人是多变的,别被她们外表迷糊。
邹芊芊外表彪悍,实则温柔。
朱姐外表温柔,实则彪悍。
稍微用大拇指想一想就明白了,朱姐若真是个温柔,她一个农村里出来的女人,闯荡大都市能站稳脚,还把公司做大做强,就这个温柔的性格就不可能,只有彪悍的性格才会杀出一条血路,成为行业魁首。
邹芊芊不一样,她就一个含着百亿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彪悍的外表是学着长辈的模样装出来唬员工,真实生活中一面是千金大小姐的温柔,当然了也有刁蛮。
……
两人在院中根雕茶艺前坐下,林羡接过紫砂壶小茶杯问道:“朱姐平时很喜欢喝茶?”
朱姐兰花指端起茶杯,红唇轻轻的吹了一口茶,抿了一下口,放下茶杯,道:“喜欢。”
“噗……咳咳咳……咳咳咳……”林羡剧烈咳嗽起来,真的是急死人,以为她要憋出个什么话来,结果等了半晌冒出一句‘喜欢’。
朱姐是个慢性子,和她说话,总有一种慢放x2的感觉。
属于是富婆提前退休后的日常慢生活了。
“呵……”林羡觉得有趣了的笑了笑,
“小林,你在笑什么?”
“朱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朱姐安静下来听林羡说话,这女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会很尊重对方说话,她不会在有人说话的时候打岔,而且你说话,她那双美眸认真的看着你说话。
“你……”林羡犹豫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说[我这种女人会有人喜欢吗]这种话?我就是单纯的好奇,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我没什么不能说的,你还记得我胸口那颗痣下面有个一厘米的疤吗?”
“有吗?我记得没有。”林羡挠挠头,一副真不记得的表情。
朱姐放下茶杯,把连衣裙领口往下落,露出肉色蕾丝凶兆,稍微把凶兆往下拉一点,露出来给对面林羡看:“就这个疤。”
林羡眯着眼睛看了看,道:“抱歉,我近视眼,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我近一点看。”
林羡双手撑在茶桌上,俯身凑近,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颗红痣下面还真有个一厘米的小疤,不仔细看不明显,再加上你熊大完全可以忽略这道小疤,呃……你怎么弄的?”
朱姐整理好领口,道:“被一个男人捅的!”
“谁那么狠心捅你这?”
“我爸。”
“啊?”
“我爸是个赌鬼,小时候家里本来就很穷,我爸不肯出去打工,天天在家打牌,迫于无奈我妈只好出去打工赚钱,可是每次打工赚到的钱,我爸都拿去赌了,就连我的学费都赌没了。”
朱姐苦涩的摇头叹道。
“大概是六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爸又输了钱回到家,要把家里唯一了几百块钱拿去赌,说什么这次一定会把学费赢回来,我妈不肯,就打我妈,呵……赌鬼要赌钱有人拦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时就那剪刀要捅我妈,我在院子外玩,听到家里吵架了,冲过去制止,那把剪刀没捅到我妈,却捅到我胸口,幸好冬天穿得厚只受了皮外伤,要不然我已经死了。”
林羡:“后来呢?”
“后来我爸说他知道错了,再也不赌了,可是赌鬼的话根本不能信,没过多久又开始赌了,我妈每晚几乎以泪洗面,为了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到处去借……”
或许是一个人孤独久了,又或许林羡不同于其他外人,是见过她身子的男人,她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说出这些不堪回首的灰色童年。
“……我高中住校,别人都有新衣服穿,我没有,别的女同学都有新裙子穿,我也没有,别人的爸爸回来学校看女儿,我的爸爸也回来,但每次来都来要我的奖学金。”
“啊?”林羡诧异,“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你永远无法相信有一个赌鬼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生,我的家庭被他毁了,我的人生也被他毁了,每次放假回家,我都看到我妈身上有伤,那是每一次我爸输了钱回来发火打老婆造成的,家都被他赌得什么都没了,就差卖儿卖女了,从那以后我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赚钱,然后带着我妈离开这个家。”
林羡:“你做到了,做得很成功,你妈后半辈子跟着你也享福了,那你爸呢?”
“坐牢了。”
“啊?不是,什么情况?”
“因为打牌和对方起了争执,打了起来,最后把人给捅死了。”
朱姐看向林羡:“你说我这样有个杀人犯父亲的女人还会有人喜欢吗?”
“有,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
“呵……”
朱姐摇头轻笑,显然是不信林羡的鬼话:“如果是你,你会接受吗?你爸妈会接受女朋友的父亲是杀人犯吗?”
“会!一定会接受。”
林羡坚定的说。
反正林爸林妈都死了,林羡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说了,林羡现在是在治愈眼前这位自卑的女人,必须要往积极的方面去话疗。
“你无非就是看到胸口的伤疤会想起以前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到有个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林,你说来听听。”
“呃……其实很简单。”林羡瞄了一下她领口,道:“纹个刺青上去盖住就行了。”
“刺青?”朱姐想了想,道:“我会考虑你说的那个刺青,因为如你所说,我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一看到胸口这个疤,我就会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会考虑找个刺青师给我纹一个刺青盖住我的过去,开启新的生活。”
“呃……其实吧,我也会刺青。”
“你?”
“对啊,我会。”林羡自告奋勇。
“你不是画家吗,你怎么会刺青?”
“嗯!”
林羡很自信的点头。
纹身与绘画是有联系的,必须要有一定的艺术功底和绘画功底才可以做纹身,这样才可以拥有比较好的效果,绘画比较好的人群才纹出来的效果会比较好,而且……林羡加载了一个美术技能(绘画、雕塑等等)有关美术的所有种类都会。
闻言,朱姐偏着头,也不眨眼的看着林羡。
林羡立刻就读懂她眼神里的意思了,笑道:“嗐……朱姐你想什么呢,我可没套路你,我只是给你提出一个可以参考的人选,仅此而已。”
“小林真的不是在套路我?不是真心想给我盖住过去的伤疤,而是只想看我的熊?”
“有什么好看的,2年前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也是。”
朱姐左腿换成右腿搭在一起,她想要透过林羡的眼睛看出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罢了,你找别人纹吧,我还是做好我该做的事,要不开始画画了,在哪儿画?”
林羡起身去弄画板。
“我胸口纹什么比较好看?”
朱姐突然问。
林羡回头:“纹一只紫色的蝴蝶去花骨朵上采蜜。”
朱姐:“纹一只蝴蝶,和一个花骨朵?”
林羡:“不不不,就一只蝴蝶就行了。”
“我想想。”
“没事,你想吧。”
朱姐起身道:“你先准备一下,我去换套衣服,待会就坐在院子里让你画。”
“好。”
林羡坐在凳子上,一边调颜料,一边看着朱姐的娇躯走进了房间关上门,拉上窗帘换衣服。
林羡觉得朱姐这个女人之所以自卑,完全是童年阴影。
小时候摊上那样一个赌鬼父亲还杀了人,从同学、朋友、村里人自然会对杀人犯的女儿异样眼光看待,就算是没有异样眼光看待,但是她内心也会感到自卑,这是改变不了的,及时是现在有钱了,童年留下的阴影也挥之不去,唯有一个办法,就是被男人只能被一点点的治愈。
林羡念在老交情一场,能治愈她就治愈了,治愈不了就给她纹一只小蝴蝶。
在林羡眼里,她们都是艺术。
美术生林羡其实挺喜欢花奶。
……
“小林,我穿这个可以吗?”
片刻后,朱姐走出了房间站在屋檐下,穿着一件有些泛黄的白色连衣裙,面料被洗了不知道多少次,以至于面料都有些起球发毛了。
衣服的确过时了很土,不过朱姐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然,她最喜欢这件裙子了。
“这是我考上秦市一中,我妈给我在美特斯邦威买的连衣裙。”
她很自豪的说。
“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我一直珍藏着,今天我想穿着这件我最喜欢的连衣裙,让你给我画一幅画,可以吗?”
“可以,很漂亮。”
“谢谢。”
朱姐坐在院子正中,背后就是他的家,双手放在大腿上,很端正的看着林羡。
林羡拿起画笔飒飒飒的在画布上游走,一点点的勾勒出画中人,每幅画的背后都是一段故事。
这幅画属于名叫朱珠的一个女人的故事。
“小林。”
“你说。”
“我当时找你画那种画,其实是因为我想记录下我的身材。”
“很正常啊,我是专业的画家,我不会有色色的眼光看待艺术。”
“你真专业,我想说的是本来当年想找摄影师,但摄影师都是男人,我不想被他们看,所以我听说有个高中生画画挺厉害,所以让约你到旧工厂画画。”
林羡停下画笔,看向朱姐:“我不一样吗?”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他们是男人,你是末成年,你单纯,所以我相信你,正如我所想当时你很专业,我找对人了。”
“……那你想过没有,你那样对在读高二的我成了多大的影响了吗?”
“什么影响?”
“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的身体,那段时间打灰机都是你。”
“呵呵……”
朱姐笑了笑。
“所以你当时还有那种想法,你不是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吗?”
“……我也是个血气方刚,荷尔蒙爆棚的青少年。”
“你是专业的啊?”
“专业是领域,不专业是我第一次看到。”
“抱歉,我当初没多想。”
“有机会看到朱姐你的好身材也是一种幸运。”
林羡笑了笑:“好了,坐好,别动,我画你脸了。”
“嗯。”
朱姐端坐。
两人却没有一丁点尴尬。
……
秦市,中午。
邹芊芊睡了一觉满血复活,伸了个懒腰精神饱满,拿上包包走出办公室,所有员工立刻鸦雀无声,邹芊芊看了看百达翡丽腕表:“午饭时间了,你们怎么都不去吃饭?”
coco小声道:“老板,你说今天早上弄不出游戏策划案,都不许吃饭。”
邹芊芊环视一圈死气沉沉的办公室:“对啊,我是说过,不过现在都午饭时间了你们还是没完成任务,饿着肚子继续做策划会脑子能好使吗?coco打电话给对面希尔顿酒店彭经理,让他安排午餐。”
coco:“安排多少人的午餐?”
邹芊芊:“你自己数数这里有多少个脑袋,就订多少人的菜,噢对了……订海鲜大餐,让这一个个吃好点,下午必须给我想出策划案,要是想不出来,费用工资里面扣。”
说完,邹芊芊挽着包包先行离开了。
目送老板走进电梯,办公室立刻叽叽喳喳。
“耶……有可以吃海鲜大餐了,听说对面那家希尔顿酒店的海鲜大餐很好吃,死贵死贵。”
“老板这是几个意思,是高兴,还是生气?”
“不行不行,吃了海鲜大餐,下午兄弟姐妹们必须好好想车策划案。”
……
邹老板不差钱,骂归骂,但是很疼员工的。
再说了,邹芊芊今天心情很高兴,愿意话几万块钱请员工吃一顿好的。
oo后的女老板又是百亿千金身份,不能用老一辈经营公司的理念看待他们。
老一辈是能省一分是一分。
邹芊芊从小到大花钱如流水,这是他们超级富二代的日常生活,没吃过苦,全吃的是山珍海味,真不懂赚钱的幸苦,也没必要懂赚钱的幸苦,和他们这个群体没关系。
反正,小邹和老邹的约定:【三个亿的创业资金,败光了就老老实实滚回去继承百亿家产。】
希尔顿餐厅。
邹芊芊和员工们坐在桌前吃海鲜大餐。
邹芊芊今天穿的是真保守,连衣长裙很淑女很矜持,已经没了ol职场女强人穿着打扮了。
被驯服后的女强人,总就会变成一个女人。
邹芊芊现在就是。
当然了,昨晚和林羡在家里那些事,偶尔在脑海中冒出来。
乳胶漆和数学口算题。
属于是男女私生活不可外人言道的事了。
此时,双手剥着海蟹,一边用小拇指按动屏幕上的全键盘发送消息。
[朱姐的公司买下来了吗?]
发送成功。
林羡是真没说给朱姐画的画是泰坦尼克号,杰克给露丝画的那种私房画。
邹芊芊也不知道林羡以前还接这种活。
其实现在也接,只不过接这种活比彩票中一等奖的几率还小。
女人99.99%都会选择拍私房照,而不是私房画。
滴滴滴——
林羡:[订下来了,还没签合同。]
邹芊芊:[那你在哪儿,过来吃饭吗?我在公司对面的希尔顿吃海鲜。]
林羡:[不了,我在吃河鲜。]
邹芊芊:[哪家河鲜,味道好吃吗,我也要吃。]
林羡:[不是餐厅,我没在秦市,我在外面自己捉的河鲜。]
邹芊芊:[外面,你怎么去外面玩了还不带上我?]
林羡:[玩什么玩,我在朱姐的老家,朱姐让我给她画幅油画,过几天出国带走。]
“……”
邹芊芊瞬间就没了食欲。
她就是觉得林羡和朱姐有故事。
现在两个人还逃离秦市,回归农村去捉河鲜。
孤男寡女,有问题。
呵……
心说林羡啊林羡你可真是个富婆杀手,专杀富婆的小奶狗哦。
邹芊芊:[你们会睡觉吗?]
林羡:[睡个锤子睡,邹芊芊你想什么呢,我林羡是那种随便的人吗?朱姐是我的老大姐,她找我画画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吗,我是个美术生,在我眼里只有艺术,请你别用色色的眼光看待艺术,ok(愤怒)]
邹芊芊:[行行行,你清高,你了不起。]
林羡:[好了不聊了,我多捉几只河鲜,带回来给你也尝尝。]
邹芊芊:[ok。]
……
林溪村后山里的一条溪流下游布满鹅卵石的浅滩,朱姐把上的长裙卷到大腿中部用橡皮筋扎住,光着脚丫子踩在鹅卵石浅滩里,水深也不过小腿,朱姐很熟练的掰开一个个石头,捕捉石头下的螃蟹。
“小林把桶提过来,这里还有一只螃蟹。”
朱姐举着一只小螃蟹笑盈盈的朝不远处的林羡展示。
“来了。”
林羡把手机放进裤兜,提着小桶过来,踩着宛若指压板的鹅卵石上走了过来。
山涧空气清新,小溪两岸林间不时传来斑鸠“咕咕”的叫声。
“一只,两只,三只螃蟹,小林你不行呀,都是我抓的螃蟹,你一只都没抓到。”
“我也像你那样搬石头,可是你搬石头下面就有螃蟹,我搬石头就没有。”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小林你笨死了。”
朱姐灿烂的笑了笑,用手背擦了擦额头被水溅起来打湿的刘海。
“朱姐你要是再说我笨,下午我就把你画丑,你信不信?”
“你要是把我画丑了,我就夹你。”
“用什么夹?”
“当然是螃蟹。”朱姐举着螃蟹吓唬林羡,“小林你越来越坏了,就会套路你朱姐我,哼。”
朱姐把螃蟹放进桶里,弯着腰撅着屁股,继续搬石头抓螃蟹。
……
林羡抓不到螃蟹,全部是朱姐一个人抓的,抓了小半桶。
朱姐提着高跟鞋,光着脚丫在前面树林小径带路。她倒也没什么架子,也不装,毕竟她就是这个村走出去的人,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小时候烧火煮饭、干农活、抓鱼摸虾什么都干过,很厉害。
这个女人各方面都不错,就是命不好。
小时候他赌鬼爸爸打她妈,不幸的家庭在她心里造成了对婚姻的恐惧,以至于不相信男人了,所以到现在都还单身,不愿意交男朋友,一个人潇洒过一生。
朱姐在前面带路,林羡跟在后面一直盯着朱姐摇曳是蜜桃臀,想着朱姐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这件事,让林羡感到意外啊。
“小林你吃过竹虫吗?”
“啊?”
林羡把目光从她蜜桃臀落到她手指的竹林里。
“竹虫是什么玩意儿?”
“你过来。”
朱姐带着林羡走进竹林,抓了一只趴在竹节上硬壳的虫子,还有翅膀可以飞的那种。
“这能吃?”
“当然能吃,我们小时候抓竹中烤来吃,嘎嘣脆,我抓几只回去给你尝尝?”
“算了,这玩意儿看着都恶心,我反正不吃,要吃你自己吃,搞不懂你好歹也是个富婆,喜欢吃这种重口味。”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朱姐在竹林里找了十多分钟,抓了七只竹虫,这才满意的打道回府。
朱姐继续走在前面。
林羡继续在后面看着扭来扭去的蜜桃臀。
“小林,我们这里的风景如何?”
“风景这边独好。”
……
回到家,林羡在完善油画的细节,因为整体轮廓都出来了,也不需要朱姐继续坐在那里当模特了,独自坐在画布前调着颜料给画精修细节。
不一会儿,朱姐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放到院子里的方桌上。
“小林吃饭了。”
林羡放下画笔,洗了个手过来桌下,朱姐夹了一个竹虫递过来,“吃这个。”
“不要。”林羡把碗护住,“说了不吃就不吃,你把这盘油炸竹虫拿开,看着都恶心。”
“别有心理压力,真的很好吃,你尝尝,你吃一只竹节虫,你买我公司的价格,我给你少1万。”
“一万,你少一百万我都不吃,拿走。”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朱姐把那盘油炸竹虫端到面前,嘎嘣嘎嘣脆的嚼了起来。
林羡也嘎嘣嘎嘣脆的吃了他面前的螃蟹。
“朱姐你厨艺挺不错的嘛,这个螃蟹很好吃,你怎么做的?”
“裹上粉一起炸的。”
“一起是什么意思?”
朱姐忍住没笑,道:“就是竹虫和螃蟹一起裹上粉下油锅炸的,炸好了我捞起来放盘装,哑鼓你那些螃蟹里还有竹虫的胳膊啊、腿啊、翅膀什么的。”
闻言,林羡陡然站了起来,凶狠道:“朱珠你过分了!”
朱姐笑了笑道:“逗你的,瞧把你吓得。”
林羡:“当真没一起炸?”
朱姐:“没有,吃吧,我骗你干嘛。”
“这还差不多。”
林羡坐下继续吃螃蟹。
对面的朱姐见林羡吃那么香,“嗤”的笑了笑又忍住。
……
饭后,林羡继续画画,朱姐坐在旁边看他画,午后懒洋洋的阳光照下来,当林羡扭头拿颜料的时候,朱姐已经趴在根雕茶桌上睡着了。
当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艳阳已经被乌云遮住,凉风习习,依然一场大雨即将降临,空起来都透着潮湿的泥土腥味。
屋檐下放在那副完工的油画。
朱姐伸了个懒腰,走了上去欣赏,画工精湛,画中的自己穿着最喜欢的白裙子坐在中间,身后方虚化的背景是她的家。
“如何?”
林羡从院子里走了进来,站在朱姐的身边。
“好看。”
“你满意就好,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及时修改。”
“非常满意,谢谢你小林。”
“应该的。”
“天要下雨了,走吧回秦市签合同,公司就属于你的了。”
“纹小蝴蝶踩花骨朵的事?”
“急什么,我考虑考虑。”
朱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对了小林……你是因为我提出转让公司给你的条件你才来给我画画的吗?”
“当然不是,我有那么现实吗,我们是老朋友,就算没有公司这回事,你找我来画,我一样来。”
朱姐满意的笑了笑,“认识你小林真好。”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坏吗?”
“呵呵……小林你又坏又好。”
林羡笑了笑,“走吧。”收拾好工具放到后备箱,王大爷又送来一袋红苕,硬塞给朱姐,朱姐无法拒绝只能收下,告别王大爷,上车出发回秦市。
刚驶出林溪村的乡间小道上,一场不期而遇的大雨宛若泼水那般下了下来。
雨刮器快速的刮着玻璃,前方道路上全是水雾,朱姐开得很慢,满脸笑容的在和林羡聊天。
“好久没像今天这样放松玩一天了,谢谢小林你浪费宝贵的一天时间来陪我。”
“朱姐你要是再客气,就不把我当朋友了。”
嘟嘟嘟——
此时朱姐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电话打来。
“喂,你好,哪位?”
朱姐礼貌的接通,很快笑容灿然的脸上立刻沉了下去,眼神变得惶恐。
“谢谢。”
挂断了电话。
林羡:“发生了什么事?”
朱姐没有回答,而是一脚油门下去,帕拉梅拉“嗡——”的一声,轮毂掀起水雾,飞驰的朝前方雨幕而去。
吓得林羡抓紧了扶手,慌张道:“喂喂喂,朱姐你开慢点,下这么大雨,容易出事,慢点啊——”
林羡看着仪表盘指针迅速拔高,这特么的是找死啊。
果然,这女人女人看似温柔,实则彪悍。
林羡现在都不知道她接到谁的电话,性情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