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雁兰回过神，立刻站起来，“我既承诺了有重礼相谢，便不会食言，砚清，你看着办吧。”
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众人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种毒娘子在刻意避开什么人的感觉。
转念一想，毒娘子是谁，怎么可能躲人呢，别人躲着她都来不及呢。
洛水其实察觉到了程雁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特别复杂纠结，就好像她们有什么分不开的关系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程雁兰的眼神让她心里感觉很慌乱。
想了想，她确实没听过这个人，洛水就将这事放下了。
至此，澹台山庄邀武林人士齐聚一堂的目的算是达成了，当天已经有门派陆陆续续离开了。
叶挽歌前段时日就回云都了，洛水打算次日离开。
当天晚上，清秋院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啊……”凝秋仿佛看到了特别恐怖的东西，惊声尖叫。
洛水正在看医书，听见声音，连忙走出去。
“凝秋，你怎么了？”
凝秋脸色苍白，瞳孔轻缩着，像受到了莫大惊吓，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跟个树桩子一样。
洛水一看这是吓得狠了，掏出银针，扎在她身上的一处穴位上。
看见凝秋眼珠子滚了滚，洛水收回手，看了看周遭，拧眉问道：“没事吧？你看见什么了？”
这症状……有点儿像上次看见分尸小姑娘的样子。
凝秋神情呆滞，听到洛水的声音，身体狠狠抖了抖。
她声音发颤，“小姐，奴婢……奴婢又看见那个姑娘了。”
那个笑容很诡异的姑娘！
这次更恐怖，那个小姑娘看着她笑，看起来娇美可人，可那个笑没有半分温度，看人时有种野兽盯上猎物的阴冷。
“是你上次提起的那个姑娘？”
凝秋连连点头，“对，就是她，奴婢看的很清楚，她刚还看着奴婢笑了，好……好诡异啊。”
“她往哪里去了？”
凝秋朝隔壁南宫诀和凌霄的院子看了一眼，咽了口唾沫，“……隔壁，往隔壁去了。”
凌霄武功高强，那个小姑娘应该奈何不了他。
洛水心里不放心，说道：“我过去看看，你如果怕的话，先回屋子吧。”
凝秋脸色一变，虽怕但壮着胆子，坚定道：“不行！小姐在哪里，凝秋就去哪里，奴婢不怕了。”
洛水看了一眼她发抖的腿，并不相信，可对上小姑娘坚定的眼睛，无奈妥协了。
“你要跟就跟着吧！”
主仆俩刚进院子，碰上了像是正好要出门的南宫诀。
“你要出去？”洛水眼神疑惑。
南宫诀深深看着她，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幽光，“嗯，你……有事？”
“没事，就是凝秋说见到了一个小姑娘，我过来看看，你见到了吗？”
南宫诀眼睛轻敛，轻轻笑了，“没有，这里哪有小姑娘，看错了吧！”
“是吗？”洛水敛目眼神轻闪了一下，再抬眼时，清冷的眉眼仿佛初雪笑容，“……那可能是凝秋看错了吧！”
凝秋急了，一脸肯定地道：“小姐，奴婢不会看错的，是真的有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