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冬青他们四个护着,几乎所有的试探都被拒之门外。
不过,终究有些人,是他们四个拦不住的。
就在白行简所乘坐的大船,一路穿梭,行驶至中原与琉球之间的时候,一艘大船忽然从后面追了上来。
“少爷,是东溟派的船只。”秋棠说道。
“东溟派?”白行简眼眸中精光一闪,随即笑道:“来的不是东溟派的人,是阴癸派,恐怕是祝玉妍亲自出面了,让他们靠近,我亲自来应付吧。”
东溟派常年孤悬于海外,虽不江湖中盛传的在八帮十派之列,可其实力仍不容小瞧!
东溟派的根据地在海外琉球,相较于千里之外的中原,反倒是距离东瀛更近一些。
经过东溟夫人多年经营,远居海外的东溟派竟也也成为了天下间不容轻视的势力,更不提东溟派私底下铸造兵器,而今中原将乱,自然成了各大门阀相争的势力。
尤其是关中的李阀和东溟派关系最为密切,而至于其他三大阀门,也或多或少和东溟派有所交易。
然而,东溟派的底细并没有那么简单。
东溟派算是阴癸派的外围势力,东溟派的掌门东溟夫人单美仙乃是阴癸派之主阴后祝玉妍的女儿。
只是魔门历来冷酷无情,而阴后祝玉妍当年被石之轩所骗,导致失去纯阴之身,终身无望突破天魔大法最高境界。
至此她性情大变,为了彻底灭绝情欲,她便和“霸刀”岳山做起了一日夫妇,随后产下一女正是东溟夫人。
而作为她灭情灭欲的产物,单美仙的生死从来未被她考虑过。
后来,单美仙被边不负强暴,怀上东溟公主单婉晶,单婉晶也因此恨极了边不负,在原著中曾托付跋锋寒杀掉边不负。
东溟派之所以能够在短短时间内,成为动摇天下实力的大派,其中少不了阴癸派的暗中支持。
而且,东溟派之所以和李阀的关系最好,也是因为阴癸派的总部就在长安,阴癸派暗中牵线,加上东溟派做的是正当生意,自然关系密切。
如今,天下都知道白行简受伤,急于返回岭南。
东溟派虽然声势不小,却又怎敢冒犯宋阀,尤其是它所在的海外琉球,更是在宋阀的势力辐射范围之内。
若非祝玉妍做主,东溟派的人绝不敢前来。
白行简暗道祝玉妍也足够谨慎,知道自己牵动中原各方势力的目光,若是在长江会面,必定为人察觉。
唯有远在海外,借东溟派的船只作掩护,才能隐藏自身。
正想着,一阵香风袭来,白行简眼眸都没有抬一下,屈指一弹,桌上精致无数的青瓷茶碗便如被一只无形大手抬着,飞向来人。
“祝后远道而来,船上没什么好招待的,唯有一杯高山茶还过得去,祝后且尝尝看。”
话音刚落,一支犹如白玉雕成,散发着莫名诱惑的玉手探出,轻轻的落在茶盏之上,将其接住。
祝玉妍的香肩微颤,一双秀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看向随意靠坐在软塌上的白行简,娇笑道:
“都说宋少主和宁道奇一战,深受重伤,如今看来,似乎只是江湖传闻呢,若非玉妍有些本事,怕是连这一杯茶都接不住呢?”
说着,冲满万种风情的眼眸嗔怪的看了白行简一眼,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才将茶盏放下,眼神不着痕迹的从白行简身后的四大侍从以及四周护持的十二星卫看去。
白行简含笑抬手,对上祝玉妍那冲满诱惑的眼眸,同样从她身后扫过。
在他身后,白衣赤足,宛如仙子临凡的婠婠美的犹如一道幻影。八壹中文網
除此之外,云雨双修辟守玄、元老闻采婷、云霞二长老、银发艳魅旦梅,阴癸派排的上号的高手尽数道场。
这等排面,便是对上四大圣僧,也未必没有胜算。
看着几乎是倾巢而出的阴癸派众人,白行简瞳孔微缩,若无其事的开口:“若非如此,怎么迷惑佛门中人,倒是祝后,带着大批阴癸派门人前来,不会是来落井下石的吧?”
白行简若无其事的捻起一枚蜜饯,缓缓放进嘴里。
祝玉妍笑靥如花,娇声道:“奴家和宋少主合作这么久了,宋少主怎么还这般见外。”
“我这不是听说宋少主被宁道奇那老家伙所伤,担心宋少主被宵小冒犯,心中担心,这才着急门中高手,前来护驾。”
“哪能想到,少主是故布疑阵,既然少主没事,我就放心了。”
只见祝玉妍一脸庆幸,似乎真的在为白行简高兴一样。
不过下一刻,便见祝玉妍眼中寒光一闪,声音骤然尖锐起来,“不过,少主在巴蜀杀我阴癸派长老边不负,未免有伤你我两家的和气吧,不知道少主在出手之时,有没有想过玉妍在门中很难做啊。”
话音未落,祝玉妍,玉手轻动,如暗香疏影,天魔秘变幻无方,刹那间幻化出万千变化,妙不可言,以难以度量的速度瞬移至白行简面前。
四大侍从见状脸色一变,身子不由自主上前一步。
只见慵懒的靠在软塌上的白行简,面对这一击却不闪不避,随手抓出,看似简单,却封锁了祝玉妍天魔秘的种种变化,向她的手掌抓去。
“祝后何必动怒,你我之间的合作,乃是基于整个天下,我杀了边不负,旁人才不会怀疑我和祝后结盟,才能降低佛门的防备心不是。”
“我这不是除掉了宁道奇和真言吗?没有他们两个大宗师坐镇,你们圣门的压力也能更小一点。”
“另外,我这里还有另一个消息,对祝后巩固在魔门的地位想来也有些帮助,祝后就不想听听看吗?”
两大绝世之高手,居然就在这方寸之地,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比拼。
祝玉妍出手如电,却又不带丝毫烟火气息,更无半点响动。
白行简同样也是如此,两人刹那间交手数十招。
最终,祝玉妍的天魔秘还是没能挣脱出白行简的封锁,一个拂袖,祝玉妍的身子倒退回去,以原本的姿势坐在原来的位置,仿佛从未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