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住了。
这下尬住了。
白语汐压根不敢看陆凌。
她都不知道刚才怎么想的，就突然脑子一热，然后便做出了这般逾矩的事情。
但很明显，能做出这种事情，已经不单单是坏师姐了。
这是变态举止，流氓行径！
呜呜呜呜哇啊！
她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
和他的慌乱不同，陆凌倒是表现的很平静，清清嗓子问道，“师姐感觉这丹药效果如何？”
没办法嘛，甭管她为什么突然这样，揪着不放肯定是最没有情商的选择。
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呜，小师弟我不是变态……嗯？”
白语汐猛地回神，擦掉嘴角的口水，“哦，对对对，要检验效果。”
压下心里的不安，她开始运转周天，感受起聚灵丹的药效。
只一瞬，她顿感一股清灵气息，在体内荡漾开来。
好似小溪流淌，润物无声。
？
大师姐神情诧异。
“小师弟，你究竟是如何炼出这聚灵丹的？”
她一时间忘了先前的尴尬，忙不迭询问道。
这聚灵丹的效果，未免有点好的过分。
仅仅是刚刚入腹，还未完全化开，效果就已经远超同类！
“就是按照丹方上炼的啊。”
陆凌挠挠头，“有什么问题么？”
“……你还有精力再炼一炉吗？”
白语汐认真道，“我亲自看着你炼。”
她实在是好奇，想看看陆凌和自己炼丹时到底有什么区别。
而仔仔细细的跟了一遍全程，她发现，自己和陆凌间的不同，只有一点。
那就是精度。
一般来说，由于天赋和个人习惯这些差异，每个炼丹师产出的丹药也会有细微的差别。
眼力好的人，甚至可以一眼辨识出，这枚丹药是出自何人之手。
就和防伪标签一样，但本质上这属于瑕疵。
但陆凌则不同，他的每一个步骤都严丝合缝，甚至能精准到分毫不差！
如同一件莫的感情的炼丹法宝，挑不出任何毛病，给出了最标准的答案!
这样炼出来的丹药，效果能不好么？
天呐。
天晓得白语汐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
道理她自然都懂，这些年也不知道炼了多少聚灵丹。
但也没办法做到这个程度。
反观小师弟，仅仅两天半就达到了这般境界？
这样的天赋悟性，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完全就是妖孽！
不过她也不嫉妒，小小失落了一下后，反而为小师弟的成就而感到高兴。
陆凌也很高兴。
从师姐的反应看，自己炼出来的丹药应该没问题，甚至可以算是很好的。
那就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学炼丹自然是要拿来卖，不然学了干什么呢？
不过少阳峰上的药材储备也不多，只够他炼个十几颗。
这点自然远远不够，他索性将其都送给了白语汐，然后就打算去宗门里再买些材料。
“小师弟你这是干什么？我的丹药够用。”
白语汐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是同门师姐弟，如此也是理所应当。”
陆凌笑笑，“硬要说的话，就是感谢师姐这几天倾囊相授，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学会炼丹。”
“那……好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师姐不好再推辞，将丹药收了起来。
她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小师弟也学会关心人啦。
看着陆凌远去的背影，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刚才的事情，貌似也没造成什么不良影响，这就好。
只是该说不说，对此，她心里也不全都是羞愧难堪。
还掺杂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嗯……
白语汐下意识咂咂嘴回味了一下，醒过神来又赶忙拍了拍脸颊。
……
另一边。
陆凌已经来到了宗门里的本草堂。
这里是白阳宗负责丹药的堂口，坐落在纯阳峰附近，挂牌各式丹药和材料，供门内弟子购买。
相似的还有朔阳峰的守静堂和凌阳峰的天剑阁，分别负责法宝符箓还有兵器。
“这位师兄，要买些什么？”
本草堂的站柜正拿着鸡毛掸子赶虫子，见到他来，理了理衣服问道。
“师兄看着眼熟，但我有点记不起你的名字了……你叫什么？”
陆凌答非所问。
“嗯？我叫陈舟。”
站柜弟子一头雾水。
“原来是陈师兄，我叫陆凌。”
陆凌点点头，“这次来本草堂，想买一些并蒂青莲，澄明参，还有五行灵尘。”
“你就是陆凌？”
陈舟显然也听过他的名字，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他也立马知道了陆凌的来意，“你这是要炼聚灵丹吧？本草堂都是按份卖的，一份大概十颗的量，售四十灵币，你要多少？”
“……先来二十五份吧。”
陆凌眼珠一转，轻声问道，“麻烦师兄帮我挑些好的。”
陈舟点点头，“质量不用担心，每一份都是一样的。”
“我知道，但我实在不太会甄别药材。”
陆凌笑的无奈，随手递给他一个小锦囊，“所以还请陈师兄帮帮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回头师姐要骂我的。”
陈舟接过锦囊看了看，然后连忙收了起来。
他依旧面无表情，但等再开口，语气明显亲切了几分，“……行，我明白了。”
等他拿了药材出来，陆凌粗略扫了扫，各个水润饱满，一看就是上品。
随口讲了讲价，对方还多送了他两份。
“师弟若是再需要什么药材就来，我每天都在。”
一边替他打包，陈舟一边心道陆师弟可真是个好人。
“有劳陈师兄了。”
爽快的付了一千灵币，陆凌收好材料快步离开。
锦囊里装的自然是灵币，对应他“欠”陈舟的数额，一共四十。
还拿到了这些好药材……怎么想都不亏。
到了现在，巨兽的使用方式他也算是弄明白了一些。
首先就是新账不算，哪怕他现在找人借个千八百的，也不会出现在名单上。
而还钱这个事情的限制，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就像刚才，名义上是给了陈舟一笔辛苦费，但也算作他还了对方的债。
最后就是奖励问题，很明显的一点，每次收获奖励后，下一次所需要的额度就更多。
一开始只是二十两白银。
第二次则是一百灵币。
这次……虽然还了一份，但名单上也只是把陈舟的名字高亮了一下，完全没有给出奖励的意思。
也不知道具体还要多少。
看着头顶渐渐漆黑的天空，陆凌轻轻叹了口气。
晚上又要熬夜咯。
挣钱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