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巡抚团返回京城的船上。
虽然战死了许多同僚,让众人很是悲伤,但是活着的人生活总要继续,在经历过几天心情的低落之后,众人又恢复了以往。
这晚,用过晚膳,在青冥的夜色里,许七安和一干巡抚团的人马坐在甲板上吹牛。
许七安给大家说起自己破获的税银案,桑泊案,平阳郡主案等等,听得巡抚团众人由衷的敬佩,直尊为神人也。
身为京城人士,他们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些案件,但对细节一概不知。
而今终于知道许七安是如何破获案件的。
比如税银案里,当时还是长乐县快手的许七安,身陷囫囵心有静气,对府尹说:汝可想破案?
府尹答:想。
许七安淡淡道:卷来。
于是卷宗就送来了,他只扫了一眼,便堪破了打更人和府衙焦头烂额的税银案。
又比如错综复杂,注定载入史册的桑泊案,刑部和府衙的捕快束手无策,云里雾里。
而当时身为铜锣的许七安临危受命,手握金牌,运筹帷幄千里之外,只一眼便看出桑泊封印物的跟脚,三言两语之间,未曾亲自动手,便已决定了封印物的生死.....
许七安真厉害啊,巡抚团众人愈发佩服他,崇拜他。
不过相比起这些,众人最感兴趣的还是云州之案,这也是众人亲身经历的。
“宁宴啊,那天你在布政司用的那一招,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人提问道。
一听到这个问题,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露出了亮光。
他们永远望不了那一天,在云州布政司,他们已经查出了幕后的主使乃是巫神教勾结云州布政使,于是张巡抚和姜金锣迅速以雷霆之势,冲入布政司,就欲要擒拿云州布阵使。
结果众人却中了计,敌人早就撤退,并在布政司内设下毒气,巡抚团众人全部中招,连姜金锣都失去了战斗力。
而此时,巫神教的四品梦巫杀来,巡抚团众人死伤惨重,这个时候,还在外的许七安匆匆赶来。
以一介铜锣之身,对上了巫神教的四品高手梦巫。
众人闭上双目,不忍心看许七安的死状。
结果只听见轰隆一声,宛若天雷,众人再睁开眼时,场上只剩下了许七安,还有一個大坑,而四品梦巫却不见了踪影。
一时间众人都摸不着头脑,还是几个没有闭眼的人惊叫了起来,随后众人才明白,许七安竟然一招秒杀了四品梦巫!
“是啊,宁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可是四品梦巫,四品强者啊。”
“我要是能达到五品,这辈子就算烧高香了,那可是四品,居然一下子就被宁宴你杀了,我决定了,从今天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
众人回想起那天的一幕,心情仍旧激动,甚至手脚都不自觉的抖了起来,仿佛那天出手的就是自己一般。
“对了,我记得,在京城的时候,宁宴上次和朱银锣,也是一刀,就将朱银锣给击败了。”一人忽然道。
这人一说,众人也都想起来了,当时的许七安才刚刚踏入八品境界,便有了越级而战的实力,因为看不惯那个姓朱的银锣奸淫妇女,怒而出手,一刀便击溃了一名银锣。
这么一想,许七安能秒杀四品梦巫的事情,虽然还是让人震惊,但是发生在许七安身上,却也让众人觉得合理了起来。
“莫不是,这次使用的也是当初那一招?”
“我觉得很像,当时宁宴在京城刀劈姓朱的时候,我也在场...简直....”
众人一下子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还没等许七安说话,就已经给他安排好了理由。
听着众人兴奋的讨论,许七安的心中则更多的是心痛。
能不心痛吗,那可是能杀三品的攻击,自己就用来杀了个四品,暴殄天物啊。
许七安拎着酒壶,傲然仰头,让心痛的眼泪无法流下,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淡淡道:“这都算不了什么......”
巡抚团的船只又航行了几日,出云州,过青州,再次来到了禹州城码头。
巡抚团的船只在禹州城停靠并补给物资。
“诸位,我去城内一趟办点事,还请多等一些时间。”
许七安向众人打了个招呼。
“没事,去吧,我们等你。”
这几日许七安在船上的声望已经达到了巅峰,对于许七安的小小要求,自然无不可。
“嗯。”
许七安向众人点了点头,便向着禹州城内而去,入城后,快步直接来到了禹州都指挥使司门外。
“还请这位兄台通报一声,就说许七安想求见都指挥使大人。”
许七安对着都指挥使司门外的侍卫说道,说话间,许七安无意中露出一个万民军的暗号,侍卫顿时明悟,很快便进去通报。
许七安挂着笑意在都指挥使司外等着,感应了一下地书碎片,嗯,里面带着的几个青州和云州的特产都在,没有遗漏。
然,片刻后。
侍卫出来,摇了摇头道:“抱歉,都指挥使最近闭关,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