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纵火犯浪青emo了。
他还没纵起爱的火花来,爱情的小火苗就被无情浇灭了。
爱上一个姑娘,想要结婚,可偏偏家长不同意。
浪启宏的态度出乎想象,坚决反对。
任由浪青如何哀求,他就是不答应,并喝斥浪青立刻与纪默断了一切关系,老死不能相往来,彻底忘记。
甚至放言,如果浪青还和纪默纠缠不清,他就废了浪青一身修为,并且将其逐出家门。
浪青百思不得其解,老头子为何如此愤懑?
双方门当户对,而纪姑娘也是人才兼备,温柔敦厚,论起来自己算高攀了。
老头子凭什么要棒打鸳鸯?
他猜测,老头子的婚姻不幸福,当初就是为了利益而成婚,故而看不得自己寻到真爱。
并且,极有可能还要操控自己的婚姻,为了获取利益而逼迫自己娶一个背景强大,家世更加显赫的女人。
虽然浪启宏一直很宠溺浪青,但浪青十分清楚浪启宏的性格,专横跋扈,独断专行。
威胁的话语绝不是说说而已,自己倘若不从,敢于忤逆其命令的话,下场必然很惨。
浪青知道,别看浪家表面上就自己一根独苗,但老头子经常在外乱搞,整不好就有大把私生子在外面。
一旦老头子决定废掉自己,不会带半点犹豫的。
浪青被训得狗血淋头,失魂落魄,宛如横尸走肉般出了门,漫无目的游荡。
嘴里还不停呢/喃着“纪默”二字,声音悲切,宛如杜鹃啼血,肝肠寸断。
纪默把玩着手中一块巴掌大小,月牙形状的白玉,在浅阳森林各处闲逛。
这些天,他之所以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实是为了避风头。
风花雪月教教主选拔的仪式上,甄珍污蔑他是魔人,当时他并没有任何举动。
因为身上有天魔印记,搞不好还真就解释不清,牵连到月宗。
故而,事后他就低调起来,整天待房间内。
这也因此造成误会,让月宗大长老和胭脂她们认为纪默置身事外,不管月宗的死活。
憋了这些天,纪憨憨闷坏了,觉得风头应该过了,便出门游玩起来。
浅阳森林风景秀丽,并且有许多奇特的景观,如诗如画,确实让人,大开眼界。
忽然。
纪默听到旁边有人似乎喊自己的名字,便给予回应:“哥们,你叫我?”
声音温和亲切,让人如沐春风。
浪青终于缓过神来,茫然地摇了摇头。
对于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眼眸干净明亮,满脸阳光的青年,顿时滋生了几分好感。
“怎么地,失恋了?”
纪默看到浪青要死要活的表情,忍不住八卦问了一句。
浪青瞬间破防,眼里噙着泪水,将遇到的情感问题,简略地倾述出来。
纪默听后,轻叹:“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爱太痛,或许只是一场没有遗忘的梦,既然家里人不同意,那就放手,忘却吧。”
“可我忘不了啊。”
浪青捂着心口,悲痛地说道:“脑海里想着她,眼睛里印着她,每一次呼吸都因为她而起。她就是春天里的青草,秋天里的飞鸟,爱琴海翻涌的波/涛。”
纪憨憨猛眨眼睛,恍惚有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响起。
这家伙怎么说得跟唱的一样,感觉蛮痴情的嘛。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如果是真的爱,那就不顾一切,勇敢去爱,如果不/爱,请把手放开。人生可能会遇到许许多多不同的人,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人,给人感觉截然不同,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
纪默给出中肯的建议。
身为现代人,他还是偏向于恋爱自由的。
“兄台说的句句至理名言呐!我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这份凄美的爱情。”
浪青被折服,由衷竖起大拇指称赞。
然后深以为然地说道:“她对于我来说,就是那个感觉截然不同,错过会后悔一辈子的人。想我芳心纵火犯浪青,生平也是越女无数,玩弄过不知道多少女人,人生还是第一次那么迫切地想要得到、占/有纪……喂,兄台,别走啊,听我说,谢谢你……”
浪青以为遇到了知音,掏心掏肺要和纪默交流感情。
可却发现纪默骤然黑着脸,愤然离开。
纪憨憨好气,还以为遇到了一个痴情种,想不到却是个王八蛋。
还玩弄了不知道多少女人?
tui!
我画个圈圈诅咒你被男人玩弄。
对于这种人渣,纪默羞与其为伍,自然是赶紧离开,不再理会。
兜兜转转,纪默不知不觉来到了风之谷。
这里是风宗的地盘。
巡逻的风宗女弟子见有外人要闯入,正要开口拦阻,却被身边的同伴拉住,指了指纪默手中拿着的月牙状白玉。
“月宗圣物弦月玉,他就是月宗那位神秘的男圣女!”
风宗女弟子瞬间就猜测出了纪默的身份,内心有些不安起来。
因为一大早,宗里的长老就收到甄珍的命令,领着大批人手外出,说是要对付月宗。
莫非是这个月宗圣女听到风声,上门问罪来了?
“来者不善!”
她们没有阻拦,由着纪默进入风之谷。
一人继续监视纪默,另一人则立刻去上报情况。
很快,负责监视的女弟子神情大变。
纪默果然是来搞事情的,直奔她们禁/地去了。
……
云霓涧。
地处浅阳森林东部,是属于月宗的地盘。
此时,整个月宗剑拔弩张,人心惶惶。
因为出大事了。
太上长老甄珍率领长老会的大量高手,联合风、花、雪三宗众多弟子,将整个云霓涧给围了起来。
“胭脂,赶紧去请纪先生出面,今日我月宗怕是要大难临头,为今只有纪先生才能保护我们周全。”
月宗大长老脸色苍白,立刻让胭脂去通报纪默。
只要纪默愿意出手,应该就能让月宗熬过这一劫。
没多久,胭脂惊慌失措地跑回来,带着哭腔:“大长老,不好了,纪先生人不在,好像一大早就出门了。”
月宗大长老顿时怔在原地,如遭电击,喃喃:“纪先生走了?不管我们死活了?”
完了,纪默不在的话,她们拿什么抗衡甄珍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