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留斯的号角也唤醒了罗维,让他从昏迷中缓缓睁开双眼。
“轰——”突如其来的惊巨声波如同海潮灌耳,让他一个激灵恢复清醒,连忙起身看去。
入眼只有一片焦土。
在远处的山顶,原本的苍穹之冠诺达希尔已经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囊括整个山顶区域的炽热焦土。
毁灭的气息仍然在空气中回荡,诉说着转瞬即逝的海加尔往事。
“结束了?”罗维眨了眨眼。
玛法里奥拎着号角,感慨地说道:“是啊,结束了。暗夜精灵无数先祖的灵魂奉献了自己,毁灭了污染者,当然还有诺达希尔。”
“也许很久以后他们还会回来,但至少,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
三人沉默许久。
罗维这时才若有所觉地活动了一下身体,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异样。
却是他惊喜地发现,在极限爆发斩杀阿兹加洛之后,自己的八门遁甲进度,赫然突破到了对应第四门伤门的第四阶段!
不仅如此,极限调动的雷霆之力也让他成功获得了雷属性查克拉。
罗维沉浸意识,展开《封印之书》。
就像他预期的那样,随着他阶段的提升,《封印之书》呈现出了更多的内容,甚至其本身的造型都发生了些许变化,多了些花纹什么的。
新内容不是很多,但却格外引人注目。
包括一個s级忍术封印式,一个s级忍具封印式。
一颗查克拉果实。
【水之果实】
【需要吸收纯净的水属性能量。】
【食用水之果实,可获得水属性查克拉。】
这并不让罗维感到意外,重点是除了水之果实以外,《封印之书》里还出现了另一种果实——血继果实!
【血继果实·写轮眼】
【需要吸收大量的能量,以及‘瞳力’。】
【食用血继果实:获得血继能力写轮眼。】
【写轮眼的属性受到所吸收的能量和瞳力的影响。吸收能量越多,写轮眼的起始阶段越高,最高为‘万花筒写轮眼’……‘瞳力’则将影响写轮眼的特性,并直接决定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与形态】
瞎林干!
看到写轮眼的血继果实,罗维不禁有些动容。
特别是当他看到,只要吸收足够的能量,这血继果实可以让他直接获得万花筒血轮眼,更是愈发蠢蠢欲动。
不过一些忧虑随之涌上心头。
吸收能量好说,属性不限,查克拉也行,元素之核什么的也行,无非就是数量多点罢了。
但“瞳力”是什么鬼?
上哪找这东西。
另外,血继果实赋予的万花筒写轮眼会不会也像火影中一样,用久了会视力降低甚至直接瞎掉?需要进化成永恒万花筒才能光明永驻?
视力降低还好说,大不了少用点就是,而且失明在艾泽拉斯并非不治之症,治疗或者替代的方法有很多。
大不了投靠蛋总,搞个幽灵视觉。
罗维最大的担忧还是在于,血继果实赋予的写轮眼是否也会对心理造成负面影响,把他变成狂笑四杰那样,时不时来个“我愚蠢的欧豆豆哟”什么的。
罗维陷入了沉思。
直到萨鲁法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也打破了海加尔山巅被热流吹动的沉寂。
萨鲁法尔看向玛法里奥:“感谢你,玛法里奥,以及所有的暗夜精灵。”
“当然,也谢谢你和所有的人类,罗维信使。”萨鲁法尔又看向罗维。
玛法里奥笑了笑:“其实这也是我们咎由自取,燃烧军团最初注意到艾泽拉斯,正是因为我们在万年前的放纵……”
三人交谈着。
玛法里奥有感而发地讲了很多古老的往事,特别是暗夜精灵在过去上万年间经历的种种战斗。
“流沙之战?”罗维对此感到兴趣。
玛法里奥点头:“那是千年前的事了,主要发生在大陆西南方的希利苏斯。我们的敌人是其拉虫人,一种……嗯,虫类种族。”
“尽管我们得到了青铜龙的帮助,但安其拉的虫人数量太多了,比海加尔山的恶魔们数量还多。所以我们最终决定建立一道甲虫之墙,将他们彻底封印起来。”
罗维说:“封印似乎难免有破灭的一天。”
“或许。”玛法里奥说,“不过甲虫之墙是一道无比坚固的封印,我们完全不用担心它发生意外,至少现在不用。更重要的是,我们相信后人的力量。”
萨鲁法尔似乎也对此事充满兴趣:“能和我再详细说说吗?”
玛法里奥摇头:“我其实不太了解流沙之战,范达尔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好吧。”萨鲁法尔点头。
玛法里奥紧接着又补充道:“不过你可千万别找他问流沙之战的事,范达尔在那场战斗中失去了儿子。”
萨鲁法尔同情道:“那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我绝不希望我的儿子离开我。”
“很多人都说,从那之后,范达尔的性格变化很大。”玛法里奥叹了口气。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带你们离开这。”
说着他就身形晃动,化作巨大的风暴乌鸦,带着罗维和萨鲁法尔离开了海加尔山巅。
玛法里奥离开之后,麦迪文的身影悄然显现。
不过他只是久久凝望着阿克蒙德和诺达希尔的灰烬,一言不发,而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
“哗——”
海浪的声音在耳畔回响,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
“罗维,还有多久到你说的地方?”吉安娜骑着白马,长时间的旅途让她看上去风尘仆仆。
在吉安娜身后,跟随着浩浩荡荡的洛丹伦遗民队伍,他们手提肩扛,拖家带口,向着新家园迁徙。
“大概还有两个小时。”罗维想了想说道。吉安娜拜托他帮忙寻找一个适合建立新家园的地方,他当然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
过了一会,他忽然问道:“对了,普罗德摩尔小姐,你打算给人们的新家园起个什么名字?”
吉安娜骑着白马,走在崎岖的道路上,身形有些颠簸,她沉吟片刻:“就叫‘塞拉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