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再舍不得儿子,还是要送儿子出国。
大宝走的时候,小宝在部队没回来,说是要参加一个联合国组织的军事行动,也是很久没有联系。
周晋南陪许卿一起去机场送的大宝,一直到飞机起飞,许卿都不肯从机场离开。
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心都像是掏空一样,紧紧握着周晋南的手:“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有没有受伤,大宝这一走,就算是吃苦也不会跟我们说。”
“大宝的性格温和,会不会被那些黑人欺负?还有那边的吃的,大宝肯定也吃不习惯。”
当初知道小宝出国参加军演,她都没有太担心,因为小宝从小不挑食,又顽皮,磕磕碰碰比较皮实。
而大宝,从小像个精致贵公子般优雅,对吃的也比较挑,出去能适应吗?
周晋南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大宝比我们想的更优秀。”
许卿叹口气,她怎么可能放心?
……
九月的赞比亚卢萨卡还是干热季,阳光毒辣,干热难捱。
于咚咚每天都在使馆里,倒也过得自在,偶尔会想家,想大宝哥哥,只是五年前军训时,发生的事情,还有大宝的话。
于咚咚想起来,忍不住红了眼尾,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
同屋的张兰进来,见于咚咚还坐在书桌前,有些惊讶:“咚咚?你怎么还在屋里,今天宴会厅有活动,欢迎国内的一些专家,你要不要去?”
对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小姑娘,张兰总有种像看女儿的感觉。
所以在生活上,对于咚咚也照顾很多。
于咚咚回神,看着张兰关切的眼神,赶紧揉了揉眼睛:“我不想去了,这两天太热,我没什么胃口。”
张兰见于咚咚情绪不对,还以为想家了,小姑娘看着就娇娇软软,一看就是被家里保护很好的孩子,离家这么远,想家也是应该的。
过去拍了拍于咚咚的肩膀:“这是想家了?没事,过了年就能申请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于咚咚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张姐,让你见笑了,我就是听到有从国内来的人,有点儿想我妈了。”
张兰笑着:“正常,不过我听说这次来的专家,有几个挺年轻英俊的,你们年轻姑娘不是喜欢看帅哥吗?晚上一起去看看?”
使馆里年轻人比较少,像于咚咚这么小的更是就这么一个,平时大家也都宠着她。
现在有年轻人来,张兰就想着,去交点朋友也是好的。
于咚咚摇摇头:“我不想去,我就不去了。”
张兰也没勉强她:“行,一会儿我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饭菜,给你带一份回来,想家了可以给你爸妈发个视频,好好聊聊。”
于咚咚乖巧地点头。
张兰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时,见于咚咚又乖乖地坐在书桌前看书,夕阳透过窗落在她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薄纱。
漂亮得像一幅油画。
张兰都忍不住惊艳一下,她有个闺女今年十二岁,像是皮猴子一样,要是能像于咚咚这样乖巧多好。
让人看着都觉得心软软的想融化,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咚咚啊,明天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于咚咚扭头冲张兰甜甜一笑:“好啊,张姐,你赶紧去啊,宴会就要开始了。”
张兰才匆匆忙忙离开,心里还感叹着,也不知道以后谁家小伙有福气,能娶了于咚咚,小姑娘能吃苦,又很勤奋。
宴会欢迎的就是周宜修一行人,晚宴也基本都是中餐。
张兰喜欢凑热闹,只是来的都是一群男人,也只能在一旁听这些人聊天,没事观察来的几个小伙子。
视线落在身材修长,明明站在角落里,却也无法让人忽视。
眉眼深邃像雪落松柏间,冷冽疏离。
张兰抿了一口酒,扭头问身边的同事朱松:“那个年轻人也是过来的专家?有些过分的年轻啊。”
朱松负责这次宴会名单安排,名单是他打出来的,也是根据职务高低安排摆放的,所以知道一点,很小声的跟张兰说道:“兰姐,你都多大岁数了,看见帅哥还走不动道呢,小心我给明哥打小报告。”
张兰瞪了朱松一眼:“皮痒了是不是?我就是看着挺好看,想着给我们咚咚介绍。”
朱松一听给于咚咚介绍,正色起来:“咚咚啊?那我就给你好好说说,那个年轻人叫周宜修,还是这次专家组的组长,我听说读书很厉害的,就是过目不忘那种。长得确实不错,配得上咱们咚咚,就是你说搞技术得有几个顾家?”
“你再看,那小子坐那儿后,他周围气场都是冷,左右人聊天都很小声,看着好像都挺怕的样子,这样的男人也不适合过日子吧。”八壹中文網
张兰仔细看了看,也确实是这样,可是这个年轻人长得是真好看啊:“做研究的严肃点是正常,回家肯定不是这样,你看咱们主任,天天在办公室板着脸,回家对嫂子多好。”
朱松有些无语:“兰姐,你还真有做媒婆的潜质,不过他们今晚就走了。”
张兰惊讶:“不是下午到的吗?今晚就走了?都不做修整吗?”
朱松点头:“他们要去恩多拉,就是从我们这里路过一下,再说了,你看周宜修的年纪,感觉比咚咚大呢,谁知道结婚没有。”
张兰想想也是,有些可惜:“这么好看,才能配上我们咚咚呢。”
朱松哭笑不得:“兰姐,你还是少喝点酒,喝多了又耍酒疯。”
张兰瞪他一眼,边喝着酒,边不时地看着周宜修坐的位置,心里不停地感叹着,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等张兰再回宿舍,宴会已经结束,她也喝得有些微醺。
看见还在看书的于咚咚,有些感慨:“咚咚,你今天没去宴会真是亏了,那个周宜修,长得真好看,妈呀,我要是年轻十几岁,我都心动了呢。”
于咚咚惊得手中书落在地上,急忙站起来:“张姐,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