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吵吵闹闹的,宋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在家做饭。
今天那家凉粉店给了她启发。
天气热了,凉食更受大家的喜爱,相比起软稀稀的凉粉,面皮口感更韧,更筋道。
她上辈子就更喜欢吃面皮,而且面皮有多种做法,凉调,炒着吃都好吃。
如果她想法成功的话,那除了卖发糕之外,很快就能多一门生意进项!
等面粉水浑浊了,她再换一盆清水继续重复。
直到把面团洗了四五次,洗成暗黄色的面筋,她在灶上架上锅,把面筋扣到碗里上锅蒸上。
然后她开始调制配料。
面皮和凉粉好吃的秘诀就是在于料汁调的好不好。
而上辈子吃遍全国美食,更热爱自己琢磨的宋瑶显然是个中好手。
她把今天买的调料都拿出来。
辣椒是最重要的,这个倒不愁,她家房檐下就挂着一串串晒干的红通通的辣椒。
她摘了十多个干辣椒下来,洗干净,放在锅里炒干水分,然后把家里磨花椒面的小石磨搬出来,把辣椒磨成细粉。
没有后世的五香粉,她就把花椒桂皮八角甘草按照特定的比例,都放入小石磨中磨成粉。
然后调了一些放进辣椒面里,加入盐,白芝麻搅匀。
之后她把葱花香菜等熬了些香料油,等油热后,趁热浇进辣椒面中。
一股浓烈辛辣的香味就传了出来,呛的宋瑶连打了两个喷嚏。
但这股香味实在是太香了,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宋瑶趁热开始搅拌,等稍凉后,盛入了一个家里吃完罐头的玻璃罐中。
准备好辣椒油,宋瑶又去后院摘了几根黄瓜,抓了把自己发好的绿豆芽备用。
她把刚才静置好的面粉水拿过来,在开了水的锅上刷了一层油,把面粉水搅匀浇上去。
她在家里忙活,而宋蝉和王招娣到了天擦黑,居然一起回来了。
母女俩进了院门还在说着什么,王招娣死死捂着鼻子,一脸嫌恶道,“哎呀妈呀,你大伯家那股味儿真是呛死人了!你说静静也是,那么大个人了,咋上个厕所都能掉进去?就那你大伯娘还成天夸她闺女聪明,这聪明变成个粪蛋子了?看她以后还咋好意思出门……”
宋蝉却没有说话,神情若有所思。
宋瑶从厨房出来,喊道,“妈,你咋和二毛一块回来了?”
王招娣看到她,眼神一亮,就跟急于想分享大新闻似的抢着道,“大丫,你咋没出去看热闹?你静静姐掉粪坑了!哎呀妈呀,咱全村人都过去了,你静静姐糊了满身f……还是你大伯娘喊了人把她抬回去的……”
宋瑶稀奇道,“咋还用抬呀?”
那坑明明不深,宋静就算跌进去,站起来拔个腿就能出来呀。
王招娣嗤道,“谁能知道!那么大姑娘了,掉的粪坑就懂得哭,还是旁人上厕所才看见她,赶紧通知了你大伯娘,你是不知道,那一路上的味儿啊……”
宋瑶想着宋静那模样,差点没笑出来。
这下,她这位傲气的大堂姐也算是在全村另类出名了!
王招娣扇着鼻子道,“哎呀妈呀,俺让熏的头疼,先进屋缓缓,晚饭俺不吃了,这谁还能吃的下……”
王招娣进屋去了。
宋蝉没说话,神色却有些奇怪的盯着她姐,冷不丁问,“这事儿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宋瑶眨眨眼无辜的道,“跟我有啥关系?刚才我可是一直在家都没出门的。”
“少来了,刚才你回来我就觉得你不对劲,鬼鬼祟祟的进门,一看就干了坏事!最重要的是,”小丫头严肃的盯着她的嘴角,“刚才你还笑了!你对静静姐掉到粪坑一点都不意外!”
看到宋.柯南.蝉上线,宋瑶终于没忍住自己渐渐扩大的嘴角,摊摊手道,“好吧,我摊牌,的确是我干的!”
宋蝉并没有吃惊,只是紧紧皱着眉头道,“她得罪你了?”
宋瑶想了一下,把她拽到自己屋,把那个布娃娃拿了出来。
她把娃娃的事说了一遍。
她当然没说陆长空,只说是自己无意中发现的。
事实上,当看到那张血红的写着宋瑶八字的布条时,宋蝉的整张脸就变了。
小丫头眉头都拧成了个死疙瘩,因为生气,嘴唇都抿的发白。
她一把将布娃娃抢了过来,看到上面扎的针孔,气的咬着牙道,“当时你怎么不揪住她!亏我还觉得她学习好,有文化,没想到是个害人精!”
小丫头气的眼睛都红了。
亏她刚才看到宋静的惨样,还有些同情她!
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恶毒,居然用这么恶心的法子来对她姐!
宋瑶虽然不靠谱,以前的性格也有些惹人讨厌,但她从来没伤害过任何人!
这种扎小人的法子虽说只是迷信,害不到本人,但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膈应了!
最重要的是,能用到这种方法害人,可以想见宋静心里对她姐抱着多大的恶意,想起来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宋蝉抿着唇,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都恨不得返回去把宋静再丢到茅坑里让她泡一百遍!
她突然拿着娃娃就往外跑,宋瑶吓了一跳,一把扯住她道,“你干嘛去?你现在拿去问她又不可能认!”
她以为宋蝉要去找宋大伯家算账。
宋蝉咬牙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去把这害人的东西烧掉!”八壹中文網
宋瑶去抢她手里的娃娃道,“烧什么烧,留着说不定还有用呢……”
哪知她话还没说完,宋蝉就生气了,气的骂她道,“你个笨蛋!这种东西还留着干嘛?多膈应人!”
宋瑶张张嘴道,“不至于……”吧
但是看看小丫头气的涨红的脸色,她立马聪明的改口,“行行行,那我自己去烧!”
伸过去的手却一下子被宋蝉拍开,小丫头鼓着脸道,“你别碰,不吉利!”
说完就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宋瑶啼笑皆非,这小丫头竟然还挺迷信。
她出来后,就见宋蝉拿了个搪瓷盆,跑到后院墙角,她从厨房拿了张油纸点燃,把娃娃引着,然后扔进了盆里。
只是些布头,很容易烧。
宋蝉蹲在盆前,拿个小棍子不停的拨弄,直到把布娃娃烧的一丁点不剩,只剩了一滩黑灰。
她又端着盆到了院角那棵杏子树下,挖了个坑,把黑灰都埋进去。
一边倒土还一边念叨,“大吉大利,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