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安连忙相迎,又要躲避攻击又不能伤了落雪,嘴里还喋喋不休道:“落雪,你家主子与那燕惜公主之事瞒也是瞒不住的,还不如叫我告诉了云大小姐呢”。
落雪也不是吃素的,见柳时安没完没了的挑拨离间怒声道:“但愿你一会还能活着告诉我家小姐!”
说完一把黄色粉末撒了过去,柳时安立即闪身躲避,衣裳随时沾染了些,好歹是没吸进去,正当他得意之时,只见银光一闪,落雪的银针已经飞到近前。
柳时安淡淡一笑,落雪的暗器确实用的出神入化,只可惜对上他却是没用的。
只见他抬起手来两指一动,便轻松接住了银针,他笑道:“丫头,看来你还得勤加练习啊!”
落雪也不生气,反而笑的越发灿烂:“花蝴蝶,看来你的智商还有待提高啊!这银针上的毒药是通过皮肤进入体内的,只要碰上一点点,保证中招”,说完她眉眼含笑的看着柳时安。
柳时安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落雪:“你…”
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处,张了半天嘴还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得等着落雪用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她,那眼神好似再说:你丫的太奸诈了!
落雪得意道:“兵不厌诈,谁叫你这自大狂用手去接银针的”。
落雪就算准了凭柳时安那自大的性子定是会徒手去接,她坏笑道:“柳庄主你就暂时哑上一日一夜吧,左右你说出来的话也没人喜欢听”。
柳时安气的手指发抖的指着落雪,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一甩衣袖便转头踏着水面用轻功飞走了。
落雪对着柳时安的背影冷哼一声:还制不了你!
转头便看见云梓念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颤,便讨好道:“小姐,你别听那花蝴蝶胡说八道,他就是在挑拨离间,就是见不得我家主子好!”
云梓念也没出声,依旧是笑盈盈的看着落雪,看的落雪心里发碜。
她继续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什么燕惜公主是这样的”。
落雪偷偷的看了一眼云梓念才继续说下去。
“前年的三国盛会是在齐禹国举办的,当年陛下派了主子前去,谁知那燕惜公主见了主子后对主子一见钟情,自此时常妄想对主子投怀送抱,只是主子根本连正眼都没看过她,更不要脸的是宴会结束后在主子回到大樾的路上,落风发现那燕惜公主竟偷偷跟在了他们的后面,应当是想与主子一同回大樾,落风当即把她打晕并派人把她送回了齐禹,谁知那燕惜公主醒来后哭哭啼啼,并扬言下一次,也就是今年的三国宴,她定会来大樾嫁给主子做睿王妃”。
落雪说完以后瞧着云梓念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的看着她,始终不免有些慌张,急忙道:“可是主子对她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要说真有那么点想法,那应该就是想杀了她!小姐,你可一定要相信主子啊!”
只听云梓念缓缓笑道:“我从来没说过不相信你家主子啊,我看你是因为我觉得柳时安对你倒是不错呢,瞧你刚才都没有要毒死他的意思,看来你对他也很是纵容呢!”
落雪的脾气云梓念是大概了解的,前些时日她遇到刺杀,落雪动起手来可谓是招招致命,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和威压恐怕当日那几名杀手加起来也不及她一分。
而今日落雪虽然也每每直逼柳时安要害而去,却是心中有数他并不会受伤,周身怒气倒是不少,可杀气云梓念确是一点没感觉到,可见落雪待柳时安还是不同的。
啊?
顿时,落雪担忧的表情破裂开来,合着自己解释了半天小姐根本就没有误会主子!
而且还拿自己打趣!
落雪撅着嘴暗想,小姐与主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起话来都那么让人讨厌。
而张菁在听了云梓念的话时拳头微微握紧,咬着嘴唇有些失落,只是这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失常。
“小姐,你可吓死我了,那花蝴蝶是主子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自小便与主子相识,我自然不会真的对他下手了,你若是在打趣我,我就不理你了”。
落雪觉得自己浑身冒着傻气,这还绞尽脑汁为别人着想呢,人家居然还在‘欺负’自己。
云梓念听后就是一阵娇笑:“好好好我不打趣你了,我打趣菁姐姐吧”。
随后云梓念看着张菁眨眨眼睛道:“菁姐姐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怎地不见张夫人为姐姐定亲呢?”
张菁听到云梓念问起她,赶忙定了定心神道:“母亲也与我说过好些次了,只是我总觉得两人还未见面就被说了亲事实在不可靠,万一所嫁非人岂不是误了终身,所以就推脱至今,左右大哥还未成亲,我也不急”。
云梓念听了点点头赞同道:“女子选夫确实应慎重行事,张夫人倒是真疼爱你,也就由着你了”。
“嗯,这方面父亲母亲到还由着我些”。
张菁心中有些烦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道:“咱们去内舱用些膳食吧,这船上的厨子是我外祖父特意从南方请来的,他曾经是苏州连家玲珑绣坊的用厨,后来玲珑绣坊事,我外祖父才高价把他从苏州请了过来,据说玲珑绣坊的东家连柔,是特意为她那百余名绣娘请来的这厨子,而且玲珑绣坊的秀娘不止在膳食方面,其他一应用物饮食,也都是十分不错的,可见那连柔也是个心善重义之人,只是最后连家落得个如此下场,到真令人唏嘘”。
连家?!
云梓念眸光微晃,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一会便让我带些回去吧”。
“念儿若是喜欢,可以将这厨子带回你将军府去,左右我对吃食是没有太多讲究的”。
张菁见云梓念说要拿回去些,以为云梓念是喜欢南方一带的口味。
“不必,带些回去就好”,云梓念笑了笑。
有时候旧人可怀念,却不必相见,想必锦溪也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如今的状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