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3、5...安常显心里都快数到十了,可也没有听到美女挽留自己的声音。
他收敛起心中的得意,一步一步下了楼。
通常,最容易上钩的女人,在这个环节就会问自己要电话号码。或许美人见多了帅哥,身边也不乏英雄,看来这单生意也没那么容易得手啊。
不过越是如此他越兴奋,往往越难得手的女人,才会付出越多,太容易得手,反而没什么意思。
安常显走后没多久,服务员就提着两大包菜和酒水上来,“女士,这是你点的东西,有点重,要不要待会儿帮你提上车。”面对美女,服务员也很殷勤。
“谢谢,我朋友好像不会来了,那就麻烦你了。”权九起身道。
服务员连连道不麻烦,提着袋子跟上权九。
躲在米莱清吧外墙暗处的安常显见权九和一服务员出来,便悄悄跟了上去,直到看见权九上了一辆奥迪a6l,他才满意离开。
虽说比不上那些富婆上百万的车,但五六十万的车,也不便宜。
他发了个短信出去,「该你了」然后哼着调子上了自己了车。
......
因为喝了点酒,权九便请服务员替自己叫了代驾,回到丽景云城时,刚好八点过。
将车停在私家车位上后,代驾收了钱便撤了。
权九在车里醒了会儿酒,才晃悠悠从后座室出来,转身去后备箱。
“奇怪,也没喝多少,怎么后劲儿这么大。”权九喃喃嘟哝,一边弯腰去提打包的饭菜和酒水。
谁知头晕乎乎的,手脚使不上力,脚下就一打滑,身子向前一倾,一头就要栽进后备箱。
权九条件反射惊呼一声。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手臂捞住了她的腰,止住了栽下去的势头。
随后手臂用力一拉,权九的后背就顺势撞上了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
腰还被紧紧揽住,权九虽然头晕,但意识尚清,挣扎了一下,“谢谢,可以放手了。”
“跟谁喝酒了?”
耳廓上,突然传来一股热息,低沉中带着几分危险气息的声音,顺着耳膜撞进了权九的脑子里,惊得权九浑身一麻。
那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似的,紧紧缠绕着权九周身,让她浑身僵硬而动弹不得。
楮戎手上力道更大,紧紧圈住权九的腰肢,又问了一遍,“跟谁喝酒去了?”
权九死死咬着唇,深吸了几口气,才逐渐找回勇气,她使劲掰着腰上的手,“你放开,我跟谁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妻子,你说有没有关系。”楮戎紧紧抿着唇,手上用力一转,顷刻间将权九转了个方向,让两人正面相对,近到呼吸抵着呼吸。
权九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双深邃的眼眸好像要将她吞下去似的。
她皱着眉挣扎,“反正都要离婚了,你管我那么多。”
“我没有签字。”楮戎单手将后备箱关上,顺势将权九压了上去,让她无路可退。
“你放开我,你...你混蛋。”权九又羞又愤,使劲挣扎着。
然褚戎却越发靠近,直到彼此呼吸可闻,他才轻轻一笑,两眼直勾勾盯着权九粉红的唇瓣,“你再挣扎,我无法保证不对你做什么坏事。”
性感低沉的嗓音,像是在扮演调情高手,充满魅惑的深邃双眸紧紧锁住权九,让权九瞬间就回想起了无数个暧昧的夜晚。
她脸上一热,羞愤难当,气急之下,只得膝盖一弯,试图顶上一腿。
可奈何两人贴得太近,她的腰又抵在后备箱盖上,根本不好使力,于是只得一阵乱动。
也不知动到哪儿了,楮戎忽然呼吸一重,语气危险,“别乱动。”
“那你放开我。”权九已经不敢去看他了,只能闭着眼歪着头,使劲推着身前的重量。
看着她像一只惊慌小鹿似的挣扎,楮戎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趣笑,他轻轻摩擦着权九的唇瓣,良久,才低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柔声道:“以后不要一个人喝酒回家,很危险。”
声音温柔的,好似她是天下最珍贵的宝贝,瞬间将权九的记忆拉回了很多个从前的夜晚,让她有那么瞬间的晃神。
可下一瞬,就仿佛形成了条件反射,那温柔之后的冰冷,令她遍体冰寒,她好像又听到了那一句魔咒:梦然这个月的血就辛苦你了。
两年的委屈和痛苦,顷刻间又碾压来。权九浑身一颤,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她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楮戎,惊惧奔向电梯方向。
楮戎浑身僵硬地看着夺路而逃的权九,心脏突地一阵抽痛,一阵紧过一阵。
这...就是你当时离开我的背影吗?你那么惧怕,那么惊恐,那么...憎恶吗?
......
权九浑浑噩噩回到家,可惊惧的心却得不到缓解,她浑身颤抖着跪坐在门内,过去的记忆更是不受控制地侵袭着她的大脑,令她痛苦不已。
听到开门声的迷迷和途途跑出来。
“妈妈...”声音戛然而止,随后,迷迷慌张上前,捧着权九的脸,“妈妈,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途途也赶紧跑过来,跪在权九面前,一脸担忧:“是不是有坏人欺负你了,你说是谁,我去揍死他。”
权九纵有满腔的委屈和难过,却也不想在孩子面前表露出来。
她强行压下情绪,抱着两个孩子颤抖着宽慰:“没事,刚才在楼下看见了一条蛇,稍稍吓到了,过一会儿就好了,乖,你们晚饭吃了什么?”
“真的没事吗?”迷迷有些狐疑。
“真的没事儿。”权九努力挤出笑,摸着两个孩子的头,“你们以后下楼也要注意看着脚下。”
两个孩子都点点头。途途小拳头一捏,“妈妈别怕,我是男子汉,我才不怕蛇,下次让我碰着,我一定把它捉来当跳绳使。”
权九噗嗤一笑,“好啦好啦,快去洗漱睡觉。”
好容易将两个孩子哄进来房间,权九这才拖着疲软的身躯回了自己的房。而躲进了房间,往昔的痛苦便再次如潮水般朝她涌来。
无数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心更是一阵一阵揪着疼,权九捂着被子无声痛哭。
她再也不要像过去那样爱了,再也不要了。如果爱让人痛苦,那她宁愿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