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琅将地图递给权九,笑对工作人员道:“你们画地图的师傅是抽象艺术派吗?”
只见所谓的地图,实则就是一个线描山,弯弯曲曲画了几条类似路的线,每条线上都打了一个叉,看上图跟涂鸦没什么区别。
果然,工作人员老实道:“对,这是我们节目组的灵魂画手特意画的地图。”
权九琢磨了一会儿,一脸茫然。很遗憾,她是个典型的路痴,白天走过的路晚上就能不认识,更别说看这种抽象的地图。
“你能看懂吗?”她问孟平琅。
孟平琅拿着地图对着山坡比对,片刻后,冲权九挤了挤眼,意思不言而喻。
权九面上一喜,还好孟平琅能看地图。
工作人员见大家其实几乎已经站成了五组,唯一剩下的麦苏和楮戎,这两人虽然没站在一处,但其他嘉宾都是站在一起的,便道:
“既然大家已经分好组,那现在就可以出发了。记住,我们的集合时间是五点半,山里超过五点半天就会大黑,所以你们一定要在五点半之前回来。”
嘉宾们纷纷道好,背上行李带上登山杖,就一组一组开始朝着各自看准的方向寻过去。
权九和孟平琅也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只是他们走出没几步,就发现多了两个跟屁虫。
楮戎平静无波走在权九身侧,麦苏则一脸幸福开心的模样走在楮戎身侧。
“我们也要往那边走吗?你连那么简陋的地图都能看懂,也太厉害了叭,我是个路痴,完全看不懂。”麦苏一脸崇拜地看着楮戎的侧颜。
可绝美到堪比神祇的侧颜,本就冷峻不近人情,此时更是面色冷冽,就越发让人心惊胆战,不敢靠近。
麦苏一边痴迷,可心里也很是害怕,连话都不好再多说了,生怕一个侧目横过来,那她肯定心跳都要停。
孟平琅一边琢磨简笔画地图,一边尽可能找被踩踏过的痕迹,可随着逐渐深入,痕迹越来越少,渐渐地,他们进入了一片从未被人踏进过的区域,前路荆棘丛生,根本无路可走。
孟平琅当即回头,“走错了,不是这边,我们往回走一点,再往上走。”
权九自己是个路痴,对带路的人自然没什么抱怨,便跟着往回走。
楮戎两手抄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平琅,话却是对权九说的,“你再跟着他,晚上会连泡面都没得吃。”
权九不吭声,继续跟着孟平琅走。
麦苏则是趁机道:“我们换个方向走吧。”一脸期待。
只可惜,楮戎也一声不吭,甚至连眼神余光都没给她一道。
麦苏一边在心里骂,一边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可是大总裁,所有女人都想嫁的人,只要能攀上他,多少气她都受得。
四人又走半个多小时,孟平琅和麦苏都累得满头大汗,尤其是麦苏,走得一瘸一拐,却是她那双小皮鞋,把脚后跟磨破了。
这次是不用装就足够可怜了,“我脚后跟磨破了,都出血了,我们还要继续走吗?”
走在前头的权九闻言,从背包里取了两张创口贴递给她。
麦苏面上道句谢,看来看去,满地都是泥巴,实在不想坐下去,只得靠着树干贴创口贴。
孟平琅还在研究地图。
权九看不懂,便索性不去看,而是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分析道:“节目组肯定不会把东西藏在密林里,那样既危险又麻烦。我认为我们应该朝草皮树木稀疏的地方走,且东西不一定是被埋在地下,也有可能挂在树上。”
孟平琅不由地赞道:“很有道理,那我们朝向阳的地方走。”
两人边说边走。
楮戎见状,眉头不自觉拧紧,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走在了两人中间。
还在贴创口贴的麦苏见大家都走了,急得大喊,“你们等等我啊,别走啊。”
孟平琅怼楮戎,“基本的绅士风格都没有,难道你要扔下自己的队友不管?”
“我的队友是她,后面那位是你的队友。你不要搞错了。”楮戎往权九身边靠了靠。
权九一路也是积压了不少怒火,干脆绕道来到孟平琅身边,“我没说过要跟你一组。”
她并没有点名道姓,可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然当事人却好像没听明白似的,再一次走进权九和孟平琅之间的位置。
权九实在没辙,也不好丢下麦苏不管,便停下来等着。
她一停,左右两人也停下来。
麦苏见状,心里的妒火几乎把面目烧得全非,可当着镜头的面,她只能努力忍着,心里却在盘算该怎么把两个碍事的甩掉。
......
一行四人向着植被稀疏的地方走了近二十分钟,被一个差不多两米高的山体拦住了。这道山体就像是突然横在了前方,左右都看不到尽头,且荆棘丛生,唯一的方式,就是爬上去。
权九也只有一米七的个子,虽然手可以够到上方,但使不上力。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腰间突然出现一双有力的手,抱住她腰的同时,温声喊着“1、2、3”。
权九下意识脚下一跳,腰间的力量一举,双重力量加持,她就爬了上去。
随后不等她回头看,又一道身影跃了上来。
一八八的大个子,这种高度自然不在话下。
权九看着下方的孟平琅和麦苏,两人的身高都不够,便提议道:“你们附近找找,看有没有石头,踮踮脚。”
楮戎嘴角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孟平琅简直感受到了奇耻大辱,可他一七五的身高,要上去确实有些困难。
麦苏两手伸着,“拉我一把,我上不去。”
楮戎看也未看她一眼,而是拉上了权九的手,对下方二人以及后方两个影子似的跟拍摄影师道:“你们慢慢上来,我们先走一步。”
权九一边挣扎一边恼怒道:“你放手,我又不是和你一组。”
“现在是了。”楮戎控制着手上的力道,既不会让权九挣脱开,也不会捏疼了她。
“摄影师还在后面,怎么也要等着他们吧。”权九另一只手抱住路边的树,试图停下来。
楮戎见她死死抱着树不肯撒手,终于停下来,眼里充满了戏谑,“你确定要这样?”
然后不等权九说话,上前一步,将权九拦腰扛在了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