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试探性的问道:“御王妃娘娘,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没底,就寻思着能不能问问娘娘。可我们没有一点儿要贬低正兴堂的意思。娘娘可感受的出来?”
“你们几人气势汹汹的冲来,不就是为了找本王妃要说法么?你们既已经治了病,却因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儿把本王妃的正兴堂贬得一无是处,又给矜矜业业的顾大人扣上一顶不好的帽子。如果是你们的话,听到这些话还可以云淡风轻的说么?呵,不过是因为刀没有扎在你们的身上罢了。
本王妃倒是觉得是顾大人瞎了眼,误以为你们是知恩图报的人。没想到是这般的货色。你们与周庸一样,都滚。”
南洛倾可不是受气的性子,谁要是给她气受,她自然是千倍百倍的偿还回去。
就算这些人会给银子又怎么样?她也不赚这群两面三刀的人的钱。
呵,都已经摆脸色到她的面前了,她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几个。
只不过她声音偏软,说话语调也是轻缓,听着不像是在骂人,倒像是在撒娇。
而且是在慈云寺这种清净之地,她也不想说什么太过于难听的话。
即便如此,她一开口,那言语就像是一把把利箭扎在几人的心上。
他们个个都要疑难杂症,要是南洛倾不管他们,他们该怎么办啊?
“御王妃娘娘,这件事都是周庸指使我们的,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最大的关系不外乎是受了他们的指使,一时脑子转不过来。御王妃娘娘可不能把我们几个和周庸混为一谈,我们是极其相信正兴堂的。”
几个人异口同声的,来来去去的说这些话。
南洛倾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眉头微微皱起,斜了他们一眼。
几人都觉得这个目光让他们心口一凉,仿佛是被泼了一盘凉水。
“再不滚,本王妃只能够把你们所有的病症都说出来。让大家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来听。还有,你们别把本王妃当做三岁孩童,你们那套骗傻子的话术留着给别人。”
南洛倾还有正事儿要做,可不想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在这群墙头草身上。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他们在一刻钟之前对她的正兴堂产生怀疑,那么就不配进正兴堂的门。
他们还和花溪一唱一和,目的是为了让她难堪,这样的人更不配用她正兴堂的药。
几人面面相觑,全都心虚的闭上了嘴。
他们可不想自己那点事儿被所有人知晓。
谁家没有点秘密?
周庸与几人纷纷落荒而逃,就怕再待着南洛倾会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来。
此刻离开好歹能够保住一点儿脸面。
以后的事儿那就等以后再说好了。
其中最没有脸的就是周庸,他一直低着头往前走,发生这些事儿,他连上香的心情也没了。
只想着赶紧离开,要不让他这张老脸可就什么都不剩了。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伸出腿绊了他一下,他摔了出去,一下又没有站稳,像一颗球一样滚了出去。
凉亭之中,花溪根本就待不住,她捂着眼睛跑了出去,还不忘把那个来传消息的手下给狠狠的打了一顿。
这传的都是什么消息?没有一个有用的,反而还害得她被南洛倾给拿捏了。
她这辈子的脸面都丢光了。
不仅没有南洛倾聪明,也没有南洛倾长得俊,她引以为傲的医术也被南洛倾压制。
她站在南洛倾身边,就像是一个笑话。
子阳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给百姓义诊,也没有把这件插曲放在心上。
凉亭之中只剩下南洛倾等人。
棠悦探头见他们走远了,才捂着心口拍了拍,吐了一口浊气。
“好闲,还是娘娘聪明,要不然这件事可就被人发现了。”
“当时就没有留下把柄,他们就算是追究起来,也是一点儿证据都没有的。又能奈我们何?”
“娘娘说得是,这一次是药神谷的人吃了哑巴亏。”
棠悦此刻的心情比捡到钱才开心,“他们那几个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们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然还妄想来拿捏娘娘。好在娘娘根本就不会上他们的圈套。娘娘让他们付巨额的医药费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他们是这样两面三刀的人了?”
顾锦书给达官贵人们医治开价高的事儿是人尽皆知的。
一开始是有不少的怨言,都说顾锦书太过于贪心。
但是碍于药神谷的关门弟子的身份,他们不敢在明面上说,但是每个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稍微一打听也可以知道南洛倾是顾锦书的东家,顾锦书定价都是南洛倾定的。
众人又把苗头指向了南洛倾,说她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不过是简单的治疗一下,怎么能开那么高的价格?
南洛倾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不为所动,只说给不起价钱的那就不要看。
可以让他们去找便宜的大夫,反正不要找她就是了。
他们哪儿有什么选择的机会?要是真的有人可以治好他们的旧疾,也不会等到这种时候……
反正他们也的确是不差这点银子。
换言之,花这些银子不会让他们饿死,但是也会让他们肉疼。
“大祁内里腐朽,和这些贪官污吏脱不了干系。他们贪了那么多,还想要低价来治,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你倒是说说看,他们配得上这么好的事儿么?”
南洛倾倒是心怀百姓的。
他们正兴堂给普通人治病是低于市场的价格,而给达官显贵治病就是高于普通数十倍不止。
不应该赚的银子,她不会多赚。
而周庸这种人的银子,她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他们过河拆桥又两面三刀。都已经医医治好了不说,还想着把银子给要回去,难不成他们是想要空手套白狼?真是恶心。”
棠悦一个小丫头都可以看清的事儿,她不信那几个在官场沉浮的人会不懂。
他们自然是懂的,只不过在于要不要这么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