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薇也不想在皇宫里面多待一分一秒。
只要还在这红墙绿瓦之中,她就忘不掉昨夜发生的一切。
她身上的伤根本支撑不了他走多久。
可她依旧可以咬牙离开,因为她怕晚一步就会发生变数。
要看着宫门就在眼前,南玉薇只要出去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而这个声音,许多人听了都觉得不舒服。
但是南玉薇听就是要命。
“玉儿,去什么地方啊?”
南玉薇整个身体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一样抖动。
她不过是愣了一下,立马提步往外走。
她听不见!她不会再回去的!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和朱公公再多见一面。
朱公公怒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我这宫里逃跑的宫女抓回来!”
宫女?
她南玉薇什么时候成了宫女?
她可是元安侯府的嫡女!
南玉薇身上有伤,就算是真的想跑也跑不出朱公公的手掌心。
朱公公双手背在身后,闲庭漫步的走到她的面前。
“跑什么?昨天晚上玩的游戏都还没有玩完呢?难道你今天不想看看还有什么样的游戏吗?”
南玉薇不敢看他,冷声道:“朱公公你说过,我只伺候你一次。现在你要兑现你的承诺,并且送我离开。”
“但是怎么办?咋家就是喜欢你,看见你以后就是不想放你走。你要去什么地方?难道还有我身边更好的地方么?只要你乖乖的跟在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你不是说想要离开大牢吗?咋家可以帮你。你不是想要在上京拥有身份和地位吗?咋家也可以帮你。”
朱公公得意的看着她。
他不放人走又怎么样?
“哟,怎么这么热闹?”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把周遭诡异的气氛都冲淡了几分。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发出声音的这个人。
而来人正事南洛倾。
南玉薇看见南洛倾,恨得牙痒痒。
“你来做什么?”
“你都可以和朱公公在一起,本王妃怎么不能来?”
这句话的确是事实,但是从南洛倾的嘴里说出来,南玉薇觉得自己好像又死了一次。
“好歹我们也是相识一场,听说你昨晚进宫一直没离开,本王妃担心你遭遇不测,这不?带了元安侯来。”
南洛倾可不能让南玉薇逆风翻盘。
毕竟南洛倾不想给自己找一个对手和敌人。
既然都已经选择压制南玉薇,那自然是送她去地狱最合适。
南玉薇震惊的瞪大眼,为什么爹爹也会在?
元安候从马车上下来,他已经很久没见女儿了,特别的想念。
听说女儿在宫里,他早早的就来等着。
可是他刚下马车,看着她的模样,吓了一条。
“你这是怎么了玉薇?”
以前的南玉薇都是精致到头发丝儿,无时无刻不透着优雅,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他作为男人,一眼就看出来她是被男人折腾了。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可是他的宝贝女儿。
南玉薇往后退了几步,她不想这个样子再被其他人看到。
要不然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她被一个太监给玷污了。
那么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玉薇,有什么事儿和爹爹说!”
听声音,元安候好像是很担心的样子。
担心?
南洛倾若有所思,以前在她身上,不论她出多少事儿,元安候都不会有分毫的担心。
这样看来他的确是非常的疼爱南玉薇。
在朱公公警告的目光下,南玉薇本来是不敢说的。
但是元安候都如此热切的保护她。
那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像朱公公这种人,就得死!
“爹爹!这个朱公公折磨了女儿一晚上!”
南玉薇哭得时候会露出身上的伤痕,看着就触目惊心。
元安候气得不行,这可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的女儿。
什么时候竟然被一个太监给折磨成这个样子?
“朱公公,你这么做是要与我们侯府为敌?”
元安候愿意为了南玉薇站出来。
南洛倾乐的看戏,站在一旁看着,她倒是想看看元安候这种人能够为了南玉薇做到哪一步。
“侯爷,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杂家了。咱家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明明就是你的女儿,非要与咋家在一起的。这件事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苏将军,难道你连苏将军的话都不信了吗?”
与朱公公站在一起的就是苏勇,苏勇是来求朱公公帮忙。
再加上这件事的确是南玉薇同意的。
“侯爷,你可别冤枉了朱公公,朱公公不是那种人,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少,都是南玉薇自己先同意的。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侯爷你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做一个人情?就直接让他们在一起不就得了?”
元安候气得发抖,在一起?
让他的宝贝女儿和一个太监在一起?
哪一个世家的姑娘会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太监?
“不可能!”
朱公公笑着说道:“侯爷你别这么着急拒绝,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你不接受也不行呀。你说你的女儿和我在一起挺好的。如果在一起的话,以后还会有哪个男人会要他呢?难道侯爷你要一辈子都养着他?”
朱公公每一句话都杀人诛心。
元安候双目猩红,“明明就是你胁迫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又怎么会和一个太监在一起!”
他本来是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高门大户。
这样一来他的身份也可以跟着水涨船高。
可是,南玉薇竟然和一个太监在一起!
“爹爹,你要帮我报仇!你要让他付出代价!”
南玉薇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哭得泪流满面。
站在南洛倾身边的顾瑾柏就见不得这画面。
“这南玉薇可能以前做坏事的时候,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她?她怎么会什么都没想过?”
南洛倾扯了扯嘴角,“她什么都知道,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想着以自己的身段卖一个好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