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你这么做不就是过河拆桥么?姑姑知道这件事么?”
赵文被打了一巴掌以后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毕竟他总不能大逆不道的打回去。
对方好歹是元安侯。
他就是一个庶民。
“你姑姑?你姑姑做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早就已经被本侯给休了。你赵家与我元安侯有什么关系?这铺子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南德海翻脸比翻书还快,那赵文有用的时候,他就说赵文是自己的半个儿子。
以后若是没人在他膝前尽孝,那就让赵文来处理那些事儿。
如今已经不需要赵氏了,那就马上把赵文一脚踢开,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赵文脑子嗡嗡的,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姑父与姑姑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分开就分开?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文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他隐隐约约感受出来,这件事应该是有什么误会的。
元安侯对姑姑的感情他都看在眼里。
感慨顾玉瑶那么完美的一个姑娘在元安侯的面前,元安侯连看都不看,执意要与姑姑在一起。
从这儿就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是极好的。
怎么会一声不吭的就把人给休了?
“能有什么误会?你小子就不要瞎打听,把铺子交出来,你就可以滚了。”
南德海如今不想看见赵家的人,一方面是因为厌烦,另外一方面还是因为赵氏投井而心虚。
虽说赵氏投井是她自己的事儿,可原因终究是因为他给了休书。
他怕赵家的人得知真相以后来找他的麻烦。
他不得借着这一次机会倒打一耙?
“可姑父你总得给我们一个原因啊,你看看这铺子我们赵家人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如果我们我们,这铺子也没有办法像今天这样欣欣向荣的。你突然把铺子给收回去,我们这心里也难以接受。”
赵文发现已经用硬得没有办法逼元安侯妥协,那就只能用软的。
希望元安侯能够看在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此算了。
“这铺子什么时候是你们的了?你们赵氏趴在这铺子上面吸了不少的血,还没有把你们一个个都养的油头大耳的?如果没有这顾家的铺子,你们赵氏能有今天?你还有脸和我提没有你们就没有这铺子。这铺子本来就是上京生意最好的。就算没有你没经营,这铺子生意也好得很。你能有什么苦劳?是把这铺子的所有盈利都抽光才算是苦劳不成?”
南德海骂得唾沫横飞,他不过是看在赵氏和玉薇的面子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不代表他真的心甘情愿的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赵氏。
他元安侯手里可没有攥着什么东西,哪儿舍得把好东西让给别人?
赵文被骂得心虚,一时不敢反驳任何话。
“赶紧把账本什么的拿出来,要不然,可别怪本侯不客气。”
元安侯的眼风冷冷的扫过几人,掌柜不敢多言,就乖乖的把账本给交出来了。
元安侯还没有看上一眼,那账本就已经被棠悦给抽走了。
“侯爷,你说过,这铺子是要归还给娘娘当做嫁妆的。这才几个时辰的时间,侯爷不会连自己说得话都忘了吧?”
元安侯的神情第一时间是极其烦躁的。
他们府邸日常的开销可都是从这些铺子里的油水抽来的,若是没了这几间铺子,那他们府邸的开销怎么办?
可当他的视线与南洛倾玩味儿的视线对上的时候,他心里就打了退堂鼓。
罢了,他这个女儿要铺子,他要是不给的话,到时候南洛倾甩脸子走了怎么办?
那还是安安分分的把铺子给她就是,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儿。
等到时候双方的关系缓和了以后,那么一切都会逐渐的变好起来。
那个时候再从她的手里把铺子要回来,岂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加上现在南洛倾手里头的银子几乎是富可敌国。
那么给他几件铺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棠悦把账本交给南洛倾,“娘娘请过目。”
南洛倾扫了几眼,账目比她预料之中的还有巨大,可见这么多年,赵氏与赵文等人过得是如何的滋润。
南德海还说错了一句话,什么叫做趴在他的身上吸血?难道不是趴在她娘亲顾玉瑶的身上吸血么?
“洛倾,你觉得如何?事情办妥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南德海在面对南洛倾的时候,说话与神态总是小心翼翼。
生怕一句话不小心就把她给得罪了。
“爹爹,这才一家铺子呢,才收了一家你就满足了么?”
南洛倾把账本收好,准备离开前往下一家。
“你要把十家铺子都收回去?”南德海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
他以为一家铺子就好了,怎么成了十家铺子?
他还想着给她一家铺子充充场面就好了,为什么要十家铺子?
“不然呢?这话不是爹爹说得么?这些铺子不都是娘亲留给本王妃的嫁妆么?既然都是留给本王妃的东西,为什么要让姓赵的霸占着?”
南洛倾眼里透着几分懵懂。
这话倒是让南德海噎住,他能怎么说?他自然是只能同意的。
除了同意,他别无他法。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把那十间铺子都收回来。”
“可本王妃有点累了,让棠悦陪着你一起去收铺子好了。”
南洛倾可不想一家一家的逛,这种事儿有棠悦在就可以处理得很好。
南德海扯了扯嘴角,“你若是累了就回去好好的休息,等来日爹爹去王府找你。”
南洛倾依旧是笑笑不回复。
棠悦不卑不亢道:“侯爷,时候不早了,现在就出发吧,要不然剩下来的九间铺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收回来。总不能要等到天黑吧?”
南德海恐惧南洛倾,连带着她身边的小丫头,他也不敢得罪。
“那好,走吧。”
南洛倾出门的时候,正巧碰见一行人打马走过。
架势盛大,比皇子出街还要派头几分。
“这些是什么人?”
“好像是西凉的三皇子,魏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