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魔-5(1 / 1)

好不容易从健身房离开后,阿平回到食堂二楼,用放大镜仔细的看钥匙上留下的念。

「莹美身上的念和现在放大镜上面的念很像,不敢说是同一个人,但应该有关系。你怎么看呢,巧克力?」

阿平问身边的巧克力,巧克力只是抬起头来看看他,又继续睡。

「不过,莹美小姐的确对艾人和艾人的太太有两种不同的念。总觉得,莹美小姐还喜欢着艾人。」

阿平仔细回想在健身房内和莹美说的话,莹美似乎特别在意艾人不敢探望女儿这件事情,接着又想到艾人看诊的纪录,时间的间隔有的3年有的4年,他心想难道......

于是,紧急拨了通电话给艾人。电话那边艾人接了起来:

「艾人我是阿平,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我太太不在身边,请说。」

「我问你你是何时离婚的?」

「何时啊?我记得好像是22年前,我记得当时候我女儿10岁,刚过完10岁的生日,我就和莹美坦承我外遇。」

「你的看诊纪录现在在手上吗?帮我确认一下第一次心脏痛纪录的确切时间。」

「好。」

艾人在电话那头回应后,消失了一阵子,然后在电话那头说:「是1996年6月15日第一次去看诊。」

「那你在帮我确认接下来的几次看诊时间是几月几号。」

艾人在电话那头一一讲出了时间,阿平的心中对于自己的答案也越来越笃定。

「这些时间有什么关系吗?」

「你这做爸爸的怎么这么糊涂,这些时间点不正好都是你女儿的毕业典礼嘛!我虽然无法确定是哪天,但时间点都恰好是毕业季的时间。」

「经你这么说,还真的是!我每次去偷看女儿毕业典礼,都是捧着心去。但你怎么会这么推论?」

阿平在电话中向艾人说了在健身房发现的一些线索,以及莹美识破阿平和他说谎。

「莹美小姐说起用亲子活动或特别纪念日来为食堂广告时,特别提到了毕业典礼,身上的念起伏非常大,所以我才会想到会不会有关。」

「这么说来,我身上的时钟是莹美的念造成的。」

「我目前是这么想,这几年你的身体比较正常,应该也是因为你女儿已经毕业,没有什么典礼好让你参加。」

「原来是莹美啊,真没想到她这么希望我去,如果是这样那这心脏痛也是情理之内。」

「别开玩笑了!姑且不论她是否怀有恶意,你的心脏长期如此也会不堪负荷,必须想办法清除才行。」

「不,请你就此停手!」

「什么!」

阿平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沉默了半会。

「如果这时钟是莹美的念所化成的,那么就让它继续留着吧,毕竟当年也是我外遇,是我欠她的。」

「可是......]

「不用担心,莹美再怎么样都不会希望我死,这样的心脏痛我还可以忍受。既然知道是莹美的念,那我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阿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起来,除念师只有在客人答应委托时才能插手,如果违反了这个规则强行介入,是会对两方都造成伤害的。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如果你有什么不对劲,还是跟我联络。」

「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了,我太太叫我了,不能让她等我先挂电话。」

「是,你忙吧。」

讲完后,艾人匆匆挂电话,阿平嘴巴上虽然说尊重艾人,但一挂上电话还是气的躺在地板上面愤恨地敲地板。

「什么嘛,这个大叔。到底知不知道摆一个念在心脏有多危险,如果有个万一该怎么办?」

阿平看着旁边那只事不关己的狗睡得四脚朝天,内心油然升起一股我还真希望向你一样与世无争就好了。他坐起身来,看着放大镜和钥匙上面的念,然后把他们放进抽屉里,心里感觉到不踏实。

一个月后,食堂内,阿平刚收拾完中午客人用餐后的器具和环境,小刚就跑来店里找他。

「今天这么快就忙完了?」小刚坐在吧台,自己倒了杯麦茶喝。

「转眼也已经2点,收拾完准备去午睡一会。你现在来有什么要事吗?」

「你不提我一坐下来都快忘了,上回艾人大叔的事情后来怎样?」

「你怎么突然问起,都一个月前的事了。」

自从艾人那天在电话中请阿平不要再调查后,阿平也就真的没管这件事情,后来艾人也没有再来食堂吃饭,电话也没有回拨,阿平就当这个案子结了。不过自己一人时,还是会拿起放大镜和钥匙上的念,观察一下。

虽然说念离开了宿主,被附加在念具上面可以保存,久了还是会慢慢淡去。不过,阿平还是会拿出来看,并且仔细观察两种念。

「知道我今天早上在医院遇到谁吗?」

「谁?难不成是艾人?」

「没有错!他也刚好在医院,且正在挂诊,是心脏科,看起来似乎很痛。」

小刚今天早上刚好到医院的停尸间去看女朋友郁,她的工作是帮大体化妆,时常会出入医院停尸间。目睹艾人挂急诊住院,所以急着来告诉阿平。

「自从那天后,我们就没再见,他希望我别再管时钟的事了。」

「所以我才问是发生什么事情?」

阿平因为不想让小刚涉入太深,一直不愿意明说,所以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全盘托出。

「看你的样子是不想讲,我也只是好奇问一下,纯粹是想听八卦而已。」

「你在哪家医院看到他?」

「t大医院,他的表情痛苦难当,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念发作了。」

阿平看着小刚,到底该不该管这事呢?不过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还要快,他跑上楼将放在矮桌上的放大镜放进口袋、抓起外套,然后呦喝小刚开车载他去医院。

在车上,阿平才想到刚刚有没有将食堂的火源和电源都关闭,就连门有没有关都不大确定。

「大哥,你这些事情是不是应该出门前就先确认,幸好我帮你看了一下,该关该锁的都有到位。」

「呼,那就好,不然回食堂可能已经变成一处废墟。」

阿平只要急起来,健忘迷糊的程度和小刚不相上下,差别在于一个是时时都很迷糊难得清醒,一个是特殊状况时才会有这些情况。

「不过,就算我们到了医院又要怎么知道艾人在哪,搞不好他已经回家休息了。」

阿平听小刚说这番话,露出了这些事情你刚刚为什么都不先提醒我的神情,两人只好在路边停了下来,阿平用手机拨了通电话,讲了许久后,车子再度发动。

「没想到会是他太太接的,他太太说人正在医院住院。」阿平说。

「感觉很严重。」

「为什么?」

「因为是他太太接的,会不会已经痛到没办法接电话了?」

「这样猜也没有答案,还是到医院去再说。」

两人将车停在医院的外围,按着艾人太太给的楼名和病房号,搭乘电梯上楼。来到6楼,找到613号。敲了门,有人请他们进去。

「你好,我是来探望王先生。」

推开门后,在阿平和小刚面前的是艾人的太太,之前在百货公司见过,当时只是远远一看,现在有机会近看,两人心想:艾人到底是有多强运的女人缘?

艾人的太太梳着一头长发,脸上的淡妆凸显出皮肤的通透清亮,穿着一身小碎花的洋装,看起来相当年轻。

「你们是刚刚打电话来的人吧?」她站起身来打招呼,要他们两人叫自己小渔就好。

「临时来探病,打扰到他休息了吗?」

「他在厕所,手机又响,电话号码我也没见过,一时好奇就接起来。」

两人听到好奇就接起来的答案,心中同时闪过应该是想查是谁打电话来吧。厕所内的艾人听到了阿平和小刚的声音,从厕所内请他们稍后,然后听到冲水的声音。

小渔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他们,似乎是想问他们怎么认识。

「我觉得好可怕,艾人大叔真的太辛苦了。」小刚在阿平耳朵旁边小声地说。

阿平虽然没有回答,还是微微点头表达同意。

这时,艾人从厕所出来,化解了现场尴尬。

「是你们来了,真不好意思还特别跑来看我,没事的,只是心脏痛而已。」

艾人看了阿平一眼,阿平知道他有话要说,不过顾忌着小渔,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亲爱的,可以麻烦你去帮我住院手续吗?」

「是呢,不说我倒忘了,那你就待在病房内休息,有他们两个人陪你,你们慢慢聊。」

说完,小渔拿着包包要走,走前还是看了阿平和小刚一眼,似乎是好奇他们怎么认识。

「这次的痛如何?」小渔离开后,阿平抢先一步问。

「非常痛,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需不需要除念?」阿平瞪大了他的那双猫眼,认真的看着艾人。

「上回的事我很抱歉,是我任性了。还是请你帮我解决掉身上的念吧,我实在痛到不行。」

「趁你太太还没有回来,请你拉起衣服让我看看。」

艾人将衣服拉起,小刚拿出了当成念具用的放大镜,再次用放大镜仔细的看,再比对一下留在放大镜上面的念,要艾人先将衣服穿好后再说。

「如何?还是和之前一样吗?」

「这个嘛~~」

小刚在旁边打断了他们。

「阿平我是不是要先回避,你不是不太愿意让我知道艾人的状况。」

「我是顾忌到你容易吸引念所以不想让你知道太多,不过这次你也帮上忙了,如果艾人不介意的话你就留在这,但你只准看不要插嘴,让你留在这,也好当个烟雾弹,以免他太太觉得我们形迹可疑。」

「你就留在这边吧,小刚老弟,或许你还能帮上什么忙。」

「那么我就直接说吧,你时间所剩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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