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人,往蜘蛛冲了过去,赤手空拳,对着蜘蛛的头部挥出一拳,这拳重重的打在它的头部,逼得它退了一步。
他没有错过这个空挡,持续进击。
左勾拳、右勾拳、左勾拳、右勾拳,数着节奏,一拳一拳的挥出,虽然不是拳拳都中,但击中几次逼得蜘蛛退到墙角,为躲避危险的离开地面,跑到天花板上。
他瞪视着,思考如何让蜘蛛回到地面,此时蜘蛛对它发射出丝,丝线紧紧地缠着他的双手,让他一时无法动作。瞬间,蜘蛛从上头压了上来,双手被制脚也无法移动,只能拼命扭动闪躲蜘蛛的利牙。
「喂!」
阿平及时赶到,一喊分散了蜘蛛的注意力,他趁这个时候将蜘蛛甩开,并退到阿平身旁。
「没事吧?与智。」
「我没事,先想办法对付它。」
「还有一只呢?」
「应该是雅子处理掉了。」
阿平看到雅子昏倒在地,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有想到怎么对付它吗?」与智问。
「当然有。」
阿平拿出外套里面的刀,将念附加到刀上,接着双眼一凛,这是斩杀的准备。他从口袋里面拿出方才转移念的石头,将石头抛向蜘蛛,蜘蛛注意到石头上的念后,迅速扑过去,并作出攻击的姿态。
趁这空挡,阿平反手拿刀,健步靠近蜘蛛身边,准备将刀砍下时,蜘蛛的脚侧边攻击他,紧急应变下只好用刀一挡,往身后退了一步。
「看来,手环上面是这蜘蛛的念,还以为是另外一只。」
「我来帮你。」
与智再次冲了过来,这回他直接跳到蜘蛛身上,先用右拳攻击它的后脑勺,然后双手环扣住蜘蛛的脖子,大力往后一扯,蜘蛛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同时整个身体最脆弱的腹部曝露出来。
「趁现在!」
阿平将自己的念提升到最大,闪电将刀先砍向头部,然后大力劈开,从中直接切到腹部。只见蜘蛛发出惨叫声后,抽蓄几下后化为一阵白烟转消为无形,原本骑在它身上的与智跌坐在地板上。
「解决了。」
「蜘蛛是解决了,但这里还是要处理一下。」
阿平用刀指向墙壁,往墙壁上画下几刀,划过的地方出现了几道裂痕,些许油漆飘落在地。
「你看得到蜘蛛,为何?难道你也是除念师吗?」
「你不是问过雅子为何要成为除念师?」
「那你的答案呢?」
「看得见念也不见得要成为除念师,我就是其中一个。」
「雅子快醒了,她知道吗?」
「帮我保密,这事情就说是你处理好的。」
「那我就收下你的功劳了。」
「与智......」雅子先醒过来。
「雅子,没事吧?」
「没事,只是头有点晕,蜘蛛呢?」
「阿平及时赶到,事情已经结束了。」
「那成羽情况怎样?」
「我去看看。」
「好。」
「阿平幸好你及时赶回来,否则我们会怎样......」
「恐怕就要帮你们叫救护车了......」
「还有心情开玩笑!」
「事情解决才能开玩笑。」
雅子把自己如何画出念兽的事情,以及驱使念兽攻击蜘蛛的事情告诉阿平。
「你做到了,不过还是太勉强,这次真的是运气好。」
「是啊,刚刚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对了,狗呢?」
「在门外拴着,且人也找到了。」
「你找到了?在哪?」
「楼下。」
「楼下?你是说成羽楼下的住户?」
「我养的巧克力走到3楼后停了下来,且对着门内狂吠。心想你们应该出事了,赶快上来。」
「那现在要怎么处理楼下的房客?」
「很简单,我已经报警了。」
「但万一猜错的话,假报案也是有罪的。」
「不会错的,从下午开始整间房子的念都变得很强烈,加上巧克力的鼻子从来没有失误过,包准现在进屋去能逮到家暴现场。」
「如此的话,警察就能干涉了。」
「听楼下声音,应该是已经到了。」
「真把该男的大卸八块,竟然对女生暴力相向。」
「雅子啊,妳确定只有男生家暴女生吗?」
「咦?你怎么这么说......」
「已经和蜘蛛交过手,难道没发现是黑寡妇嘛?!」
对视的两人,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不约而同笑了出来。阿平肚子发出饥饿的咕噜声,一整天没吃东西也饿了,回头看成羽也已经清醒过来,想必与智自会想出一套说法让成羽相信,只是人的意念可以大到让蜘蛛完全拥有自主意识并攻击人,阿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事情过去后的一个礼拜,阿平约了雅子夫妇还有成羽到食堂用餐。
「干杯!」
「这些菜真好吃,阿平你的手艺真好。」成羽说。
「后来那件事怎么样了?」阿平问。
「听2楼住户说,他去围观时警察一破门进去,就看见3楼的先生被绑在狗笼里面,全身脱个精光,且身上到处都有遭鞭打过的痕迹。」
「那位太太有这样的蛮力?」
「去警察局录口供才知道,原来太太婚后长期被先生殴打但都吞忍下来,直到发现先生外遇,心中的愤怒和不满一夕爆发,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将先生击晕。之后角色互换,变成先生被施虐,难怪好长一阵子都只看到太太出门,先生很少露脸。」
「原来如此,不知道这算不算咎由自取......」与智说。
「还有啊,那时不是有讲到房东太太的手镯有问题吗?结果她外遇的对象就是3楼的先生,手镯八成也是他送的。最后,房东先生要告房东太太通奸,房东太太则因为动手打了3楼沉太太被告妨害家庭和伤害罪,只能说比连续剧还精彩。」
「不过到底是谁发现3楼太太的事情?报警的人是谁,真好奇。」
「可能是被对面邻居举发吧。你住的那栋比其他建筑物还要低矮,兴许是对面住户由高往下看时发现。」
「说的也是。」
「说也奇怪,后来蜘蛛就没有出现过,蜘蛛也不知道从哪来的?」
「这我们也不清楚,总之没事就好。」
「现在可以一觉自然醒,精神也好多了。」
「对了,后来你有问谁住过你那间房子吗?」雅子问。
「我问了房东先生,结果就是3楼沉太太他们,那是他们的新婚房,住了3年才搬到楼下,也许婚后就一直忍受着暴力相向。」
「对着结婚照片求救,也很罗曼蒂克。」
「我实在很怀疑阿平你的脑袋在想什么,这些事情怎样都不浪漫啊。」成羽脸上露出苦笑。
4个人说说笑笑,享用完午餐后,与智和成羽在食堂内继续聊天,阿平和雅子则是走出屋外,冬阳让空气温暖许多,两人晒着太阳边聊天。
「阿平,那件事我知道答案了。」
「哪件事?」
「成为除念师的理由。」
「喔。」
「我的答案还是: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雅子回头看了与智,眼神中藏着温柔,再回头看阿平,更加确定自己的答案。阿平也从她的眼神,确认她的答案绝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下定决心后的信念。
「雅子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什么?」
「还得继续锻炼才行!」
「是,教官!」
两人相视而笑走回食堂,一直到接近傍晚点才散会,成羽有事先离开,雅子去上厕所,与智趁雅子不在提醒阿平对他看见念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来。
「既然你都说了,我就假装不知道。」
「谢了。」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men'stalk!」
「喔,变成好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
「现在开始。」
「那我们先走了阿平,再约见面喔!」
与智牵着雅子的手离开。
阿平送走他们后,关上门窗到2楼,从书柜里拿出一本图鉴,边看边开心傻笑。
「欢迎光临,编号32黑寡妇、编号33貂。」
一旁巧克力似乎对这种傻笑情况见怪不怪,百无聊赖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表情像是在说傻瓜、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