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反应快,身手敏捷,否则就要被撞一脸血了。
【什么鬼东西!】
阿羽后退了好几步,看了一眼自己被溅上鲜血的衣服,直接发动了狮吼功,该死的,他今天早上刚换的月牙白衫!
“别这么凶嘛,我帮你完成任务,怎么是这个态度?”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阿羽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女鬼,一张苍白的脸,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阿羽眨了两下有些茫然的眼睛,最后猛的后退了两步,这才和那女鬼拉开了距离。
【干嘛!你突然离我那么近干嘛!】
“瞧你这小胆子,我当时在塔里看到你还不信,现在出来了,可算是相信了,你就是个胆小鬼,真不知道白夭那家伙是怎么看上你的……”
女鬼十分嫌弃的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抬脚就往店里走,直接越过了还站在门口的阿羽。
【喂!你先处理一下这个狗东西,这个头怎么办!反正不能挂在门口当招牌吧!】
“你处理呗。”
【不是,那你把这鬼东西拿回来干什么!?】
阿羽一脸嫌弃的看着地上还在滚动的头,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着他心里有些发怵。
“留个纪念呗,这是我出塔以后第一次杀人,自然是要留个纪念的。”
阿羽一时间居然有些无语,盯着地上的头发呆,在想要怎么解决……与此同时,那女鬼早就已经跑到屋里去休息了。
【喂?莫西莫西,白夭在不在~】
一大早,白夭正在趴在桌子上睡觉,就听到了阿羽传来的讯息,眉狠狠的一皱。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别这么凶嘛,确实有点事,昨天接了个单子,让你塔里的一个厉鬼去处理了……】
“接了一个什么单子,居然让他们去?!你召唤的?”
原本还是睡眼惺忪的白夭,听到他说的话,瞬间来了精神,砰的一下,从桌子上抬起了头,把她同桌吓了一跳。
“怎么了?”
“没事。”
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白夭皱眉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还在讲课的老师,低头继续睡觉。
她同桌则是一脸的茫然,看了一眼周围都在听课的同学,难道是做噩梦了?
【我只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而且要试一试能不能召唤而已,别那么激动啊,没什么大事的……这不是有你镇压着的吗!】
阿羽越说越心虚,声音越小,其实他也没有想到被压在锁魂塔里那么久,随便拉出一个厉鬼都那么厉害。
“行了,她完成任务了吗?如果完成了,赶紧把它锁回去,别让她待在人间!”
能明显的听出来白夭,是真的有些急了,这锁魂塔里锁住的都是厉鬼,是她之前捉住的那些无法超度的鬼魂,没办法,只能将他们锁在这里面。
【嗯……还没有完成,她只是去杀了一个小喽啰,还有个问题呀,她把人杀了以后,就把那女的头给拿来了,给我扔到了门口……】
“什么?你是嫌麻烦还不多吗,你不知道最近警察都盯上我了吗?”
【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啊……】
“你把善依放出来了?”
【善依?她的名字叫善依吗?】
“该死!你快点看看她现在在哪里!你放出来谁不好,你放出来她!”
【她刚刚进房间了,可能去休息了……善依?善依?】
阿羽一边进着房间,一边呼喊着善依,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回答他,阿羽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果然,他找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那个善依跑哪去了。
【白夭,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赶过去,你先把那头收回来,别放在门面上,否则这不是找事儿吗!”
白夭想都没想,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正在讲课的老师都看向了她。
“白夭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抱歉,老师,我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一下。”
白夭歉意的对着老师笑了笑,老师愣了愣却没有拦着她,而是给她摆了个手势,意思是快去吧。
白夭头也不回的,直接从后门走了出去,完全无视了她同桌探究的目光。
“善依呢?”
【我不知道呀,刚刚看见她进了屋,但是我现在找又找不到,不知道跑哪去了。
是不是因为被锁太久了,所以出去透风了?】
“你知道善依是谁吗?”
【不知道呀,但听她的声音年龄应该不大。】
白夭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喝着阿羽给她沏的茶。
“当年我刚知道她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我第1次看到她的消息,是在新闻头条上,女孩遭受校园暴力,家庭暴力,最后被逼跳楼,学校竟想隐瞒真相……”
【然后呢,就这条新闻吗?】
“不,新闻是,一所高中,莫名其妙,一夜之间死亡136人。”
【嘶。】
阿羽倒吸了一口凉气,白夭不用继续说他都知道了,善依是个什么鬼。
“没错,就是她,把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阻拦过她的人,全部都杀了。
不仅如此,还将他们的头颅一个个的挂在了校园的大门上,当时那些记者去的时候,有许多人直接被吓的站不起来。
而那个发现那些人头的路人,也被吓得直接出现了精神病院。
你可以想象一下,满墙血淋淋的人头,挂在那里,一个个死不瞑目的瞪着你,鼻腔中充斥着血腥的味道,是多么恐怖的场景,犹如地狱。
特别是打开校门以后,血流成河不再是一个夸张的形容词,满地的干涸血迹,断臂残肢,吓得除了法医,警察都不敢进去。”
白夭并没有用太多词藻,去形容当时的场景,可阿羽看着那桌子上血糊糊的脑袋时,想象了一下,瞬间汗毛竖立。
【都是她一个人干的吗?】
“对,就是她,当时警察查了很久,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学校面发生了什么。
那些幸存的人都说,当晚根本没有任何惨叫声,当他们一大早起床时,就见到了现在这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