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掌舵人韩鼎山的卧房。韩鼎山坐躺在床上,脑袋低垂,无精打采。如今韩家遭遇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他真怕用不了多久,韩家就会断送在自己手里。正值危难之际,却没人愿意鼎力相助。韩家怕是真的无力回天了。“爸,最新消息。”
大儿子韩天成推门而入,汇报道:“叶家上一任掌舵人叶春秋,还真没死。”
“这事已经在沪海市传开了。”
“秦无道今天一早就去了苍云岛,把这老东西给揪了出来,目前关押在武协。”
“据说叶家还包庇东瀛国战犯,双方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简直遭人唾骂。”
“现在的叶家,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很好。”
韩鼎山难得露出一抹笑容:“他们叶家不肯借我500亿,这就是我给他们的下场。”
“想必叶春秋那老匹夫,还有他儿子叶正龙,已经在哭鼻子吧,哈哈~”忽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看见来电显示是赵千城,韩鼎山老脸变得阴翳起来,忍着脾气,划下接听键。“喂?”
“喂?我是赵千城,那500亿,你们韩家准备好了吗?后天我就得上门收账了……”“呵呵~”韩鼎山冷笑不止:“对于你孙子赵四海的死,我倍感惋惜,也曾想过赔偿。”
“但你赵千城张嘴就是500亿,如此狮子大开口,真当我们韩家好欺是吗?”
“没错,你们韩家就是好欺。”
赵千城懒得说什么客气话了:“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看有谁来帮你们韩家?”
“淮南三省的权贵会帮吗?”
“还是被你逐出家族的孙女韩梦曦,会带着他的男人秦无道来帮你们韩家?”
“哈哈~”“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赵千城冷嘲热讽,随后撂下狠话:“如果500亿,你们韩家实在是凑不齐……”“除了让你们韩家在商业发展中寸步难行,我还要拿你韩鼎山的命来抵,说到做到。”
“你……”韩鼎山刚想说点什么。可赵千城已经得意洋洋,挂断了电话。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牢牢牵制住韩家,让秦无道分身乏术,无心对付蒋、叶、楚三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二儿子韩世儒实在是于心不忍,走出卧房,一个电话拨给了秦无道。他将赵千城的话复述了一遍。可从秦无道这里得到的回复依旧是:“将韩家所有产业70%的股权,转到韩梦曦名下。”
“让韩梦曦成为韩家新一任掌舵人。”
“否则,韩家的生死存亡,与他毫不相干!”
……楚家。古香古色的客厅内。楚宗棠手持一部平板电脑,正在与蒋昂雄视频通话,两人神色都有些凝重。楚宗棠开口说道:“叶春秋那老匹夫不仅没死,还被老祖宗给带到武协,软禁起来了。”
“你说,在老祖宗的威逼利诱下,他会不会把我们干得那些事,全都抖出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老匹夫其实胆子小,否则也不至于做了亏心事后,选择装死。”
蒋昂雄长舒一口气,沉声道:“你说得很对,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老匹夫就算不把那些事抖出来,对我们其实也没什么好处。”
“老祖宗一样不会放过我们。”
“距离最后期限,也就剩下18天,老祖宗的屠刀一旦斩下来,我们几个在劫难逃。”
楚宗棠接上话茬,无力道:“真到那个时候,那个人肯定会亲自下场收拾烂摊子。”
“而那个人一旦和老祖宗斗起来,别说沪海市,整个淮南三省都将动荡不安。”
蒋昂雄:“……”……沪海市,武道协会。秦无道以武道宗师的身份,自由出入其中。距离武道大会,也就剩下7天时间。秦无道这个当师傅的,为了能让自己的徒弟在武道大会过关斩将,可是操了不少心。宽阔宏大的演武场上。30名预备参加武道大会的武者,英姿飒爽,站成一排,浑身充满英武阳刚之气。秦无道则在前方负手而立,不动如山,一眼扫向这30个徒弟,语气铿锵有力。“《天枢锻体术》这部功法,你们练得都还不错,肉身也已经提升到了一定的强度。”
得到师傅的肯定,徒弟们沾沾自喜。秦无道却话锋突转:“但就凭你们现在的实力,想斩获武道大会冠军,还远远不够。”
一听这话,30个徒弟神情紧绷起来。包括楚明辉在内,任谁都可以想象,秦无道接下来肯定要给他们新的锻炼方法了。这也让他们无比期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其中一位名叫李虎的青年,忍不住问道:“师傅,您该不会是想教我们在水上行走吧?”
“昨天看您在海面上踏波而行,如履平地,就跟天神一般,可把我们大家羡慕的啊。”
秦无道略微瞥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叫刚学会吃奶,就吵着要娶媳妇。”
“呵哈~”一群徒弟憋不住大笑起来。李虎摸摸头,咧着嘴,有些难以为情。秦无道不苟言笑,忽而伸出右手,再将右手的袖子往上撸起,右臂骤然发力。下一秒,他的拳头,竟然变成了古铜色。健硕的肌肉以及完美的肌肉线条,使得整只右臂看上去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感。“这是?”
众徒弟疑惑不解,感觉很不简单。李虎大惊:“师傅,您也被炼成铜甲尸了?”
秦无道白了他一眼:“昨天我们在苍云岛的水晶棺中,发现了炼制铜甲尸的原料。”
“我将那些原料采集过来,经过彻夜研究改进,终于让原料与自身融为一体。”
“我将其命名为‘铜甲术’!”
铜甲术?众徒弟无比惊讶。楚明辉一本正经地问道:“那如果我们也修炼铜甲术,岂不是也能刀枪不入?”
“不错。”
秦无道微微点头。众徒弟目光变得火热起来,恨不得立马修炼,日后在武道大会吊打一切不服。秦无道还想解释一下,可后方忽然有一道争论声传来,且言语中充满了愤怒。“我们几个,为沪海市武道协会效力多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李三思几句话,就想把我们打发走了?我不服。”
“对,我也不服。”
“听说,参加这一届武道大会的30个成员,竟然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教?”
“教个屁啊?这不误人子弟吗?”
“让那种人来教学武道,沪海市武道协会没了我们几个,这就后继无人了吗?”
“快看,他就在那里,咱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