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给她拉了拉被子，陷入了回忆。
那一年，他在战场上受了伤，和他一起负伤的还有两个战友。
可惜他那两个战友没能救过来，还丢下了两个孩子，就是大头和二头，并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了他。
他腿伤好得差不多能下地行走以后，特意去了战友的老家，将两个孩子带了回来。
回来那一年，他和他娘说，要分出去单过，不想拖累家里。
可惜她娘不同意，哭着跟他说，受伤了也没事，以后就在家里干活儿，家里会养着他。
还问他受伤了，部队有没有给他钱？
他当时太天真，说给了。
本来他想留着以后给大头和二头上学用的，但他娘又说，顾鸿正在读书，家里正是要用钱的时候，让他先拿出来，以后家里攒了再还给他。
“那笔钱有多少？”白秋水问。
“有五百块。”
白秋水算了算，按现在的物价，500块钱那相当于后世的好多块钱了，那可是一笔巨款。
“你就这么全部给了你娘？”
“嗯。”
啧，白秋水都不好意思说他是孝顺还是愚蠢了。
顾真抓了抓头发，反正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他是挺蠢的。
“那后来呢？”
后来，钱都给了，他也没办法，但他和他娘约定好，两年以后等顾鸿毕业他就分出去单过。
他想着，这辈子他都不会结婚了，就带着大头和二头过一辈子，不想让两个孩子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虽然大头和二头不是他亲生的，但他答应了两个战友，会替他们好好照顾孩子。
“那为什么后来你没分出去？”
说到这，又得说起这就是他娘的高明之处了，当时说好了等顾鸿一毕业，就分家，结果顾鸿到现在都还没毕业。
后来他又带回来三头和四头，最后又带回来小五，那更是分不了了。
顾母当然是巴不得顾真不分出去，几个孩子能吃多少粮食，就是想吃，她也不会给那么多，就刚好是饿不死的状态。
顾真就成了家里的苦力，受伤的钱一分没落到，还什么赃活儿累活儿都是他做。
现在他讨了媳妇儿，他娘不给他起房子，他就想着分出去，用他攒的钱起两间房子，至少不用住这茅草屋。
可是他娘不同意，说什么当初说好的，等顾鸿毕业了再说，说他讨了媳妇儿忘了娘，反正就是不同意他分家。
白秋水撇了撇嘴，这老太婆，当初讹她钱还讹少了，应该多弄一点。
“行了，这事儿就交给我了，你不用管了，只是到了该配合的时候要好好配合。”
“是，保证完成任务。”
顾真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
切，皮什么皮？
白秋水好笑的瞪了他一眼。
十分钟后……
“啪。”
房间里发出一声脆响。
“爹，咋了？”二头竖起耳朵。
“没事，没事，有蚊子。”
黑暗中，顾真的脸烧得有些红。
“秋秋，你干啥打我？”
白秋水咬着牙，“睡觉就睡觉，你再到处乱摸，就给我滚去跟大头他们睡去。”
“我，我就摸一下，咋了？你是我媳妇儿，我还不能摸了？”
顾真委屈地在那嘀咕着，声音虽小，但白秋水一字不差的听到了耳朵里。
哎哟喂，瞧那小媳妇样，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想摸是吧？”
顾真闷闷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手就被放在了一处柔软上。
哄，脑袋充血，耳朵开始嗡嗡嗡地叫。
“嘶，”某个地方突然一痛，顾真差点叫出声。
白秋水凑近他，“以后还摸不摸的？”
“摸。”顾真刚说完，又忍着疼闷哼一声。
“到底摸不摸的？”白秋水追问。
顾真“……”
“秋秋，再捏就要坏了。”
“哼，坏了才好呢！”白秋水放开手，起身开始穿外套。
“哎哎哎，秋秋，我错了，我以后都不摸了，你别走啊！”
顾真以为她生气了，急忙道歉。
“走什么走，要走也是你走，我上厕所。”
白秋水披着外套，拎着煤油灯出了门。
结果刚从厕所出来，就被顾鸿堵在了门口。
“干嘛？”
白秋水捂着鼻子，能不能不要选在这地方，臭不知道啊？
“三嫂，今天早上山上那人是你吧？”
“什么山上？”白秋水装听不懂。
她往左边走一步，顾鸿就往左边走一步，她往右边走一步，顾鸿就往右边走一步。
“你到底要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三嫂干嘛这么凶？”顾鸿凑近她。
白秋水出来上厕所，只是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因为刚才和顾真的折腾，领口纽扣松了一颗，此时胸口处的洁白无暇若隐若现。
顾鸿眼睛直直的盯着，“三嫂，早上我明明在山上看见你了，结果上去就不见你人影，你说，是谁帮你打晕我的？
还把我衣服全都脱了，害我现在感冒了，你是不是背着我三哥跑去山上偷人了？
怎么，我三哥满足不了你？要不要我来帮你？”
顾鸿说着，伸手就要去摸白秋水的脸。
“顾真，”白秋水看着他的身后喊了一声。
顾鸿吓了一跳，急忙转身看过去。
发现身后没人，知道是被白秋水骗了，正准备找她算账。
“滋……”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操，顾鸿想叫，但身体已经控制不住软了下去。
白秋水伸手揪住他的衣领，防止他摔到地上发出太大的声响。
“秋秋，秋秋，你要怎么办？这个人也太坏了，竟然想对你动手。”
系统在空间里生气得拍桌子，它刚才就打了个盹儿，一睁眼就发生这事了，都来不及提醒秋秋，还好秋秋反应快。
白秋水拖着顾鸿往厕所去。
“既然他这么喜欢在厕所门口堵我，也不嫌臭，那今天晚上就让他好好在里面呆一晚上。”
白秋水将顾鸿扔进了厕所，让他一只脚在上面，一只脚在下面，半个身子都潜进了厕所坑里。
又找了一根木柴，在他后脑勺上狠狠地打了一下，昏迷过去的顾鸿身体抽了抽，依旧没醒。
做完这一切，白秋水急忙跑出厕所，去打水洗手。
奶奶的，真是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