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打开房间门走出去。
“我在这,怎么了?”
三头和四头跑上去一人拉着她一只手就往外拖。
“张爷爷家的狗下了一窝小狗,娘,我们想养。”
“行了,行了,别拖,我自己走。”
两个小家伙随即放开手,撒欢地跑在前面。
“娘,你快一点,快一点,不然狗被别人抱走了。”
这一点,他们的担心还真是多余了。
现在大家只顾得上自己吃饱饭,哪还有闲情逸致多养一条狗。
张伯家的狗估计最后没人要就是扔了。
果不其然,张伯看见白秋水,立马就笑了。
“老三媳妇儿,我寻思着要是没人要,就得把这几只狗崽子扔了,想想又觉得怪可惜的。
我家这只是正宗的土狗,听话得很,你瞅瞅,要不抱一只回去给孩子们养着玩,也算是救它一命。”
大头几个一听,立马眼巴巴地看着白秋水。
“娘,要不咱们家养一只吧,就要这只。”
二头指着其中一只黄色皮毛,额头上一点黑的小狗。
“养这只吧。”
大头指的是一只通体黑色的小狗。
“娘,养这只,”三头指着的是一只花狗。
“娘,我想养这一只。”
四头指着的是一只黑白色的。
小五翘着小屁股,一直往狗窝里抓,她看上的是一只纯白色的。
这只母狗这一窝,刚好下了五只。
“张伯,你家这几只狗,怎么颜色还这么杂?”
“哈哈,估计不是一个爹,我瞅着这只的爹,怕是一只狼狗。”
张伯指着那只通体黑色的说道。
白秋水满头黑线。
难道是有几种颜色就有几个狗爹吗?
还真是来者不拒。
“那我就全都抱走算了,让他们一人养一只。”
“全部?那可是要喂不少粮食的。”
白秋水笑了笑,“没事,让这几个小崽子少吃一点,省点粮食给这几只狗。”
当然白秋水这话是开玩笑的。
不过大头几个一听可以每人养一只,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娘,你真好,你是世上最好的娘。”
白秋水撇撇嘴,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张伯倒是很高兴,他也不想扔狗崽子,造孽,现在好了,算是给他们找到主人家了。
白秋水看着几只狗崽子还没睁眼,觉得这它们太小了,离了狗妈妈估计有些难养活。
“张伯,你先养一段时间,等它们再大一些,我再来抱。”
“这……”
张伯有些犹豫。
不是他不想养,关键是养着五只小狗,老母狗的吃食就得跟上,不然一直被吸奶,没个几天,老母狗就会瘦得皮包骨了。
白秋水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
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张伯。
“张伯,这几只狗算是我买的,也算辛苦这只母狗生它们一场。”
“别别别,这钱我不要,我先养着就行了,没多大点儿事儿。”
白秋水硬是将钱塞给他,扬言要是他不要,那这几只狗自己也不要了。
“张爷爷,你就拿着吧,给大黄买点好吃的,我们过几天就来接它们。”
张伯听了啼笑皆非。
“行,那我就收下了,等满月你们再来接吧。”
狗崽子多吃一段时间狗奶,以后长得才壮实,才更好养活。
张伯拿了钱,还真打算去买点大骨头来给老母狗熬汤,好让它奶水多一些。
结果根本就不用他操心。
大头几个孩子,每天吃完饭就给大黄送饭,还顿顿有肉有汤,那伙食,让张伯看了羡慕不已。
他一个‘人’,还没有一只狗吃的好。
冰天雪地的,顾真还真的在山上抓到了野兔。
回到家就将兔子杀了收拾出来,晚上加餐。
刚杀好兔子,大门就被敲响了。
门打开,顾父站在门外
“爹,你咋来了?”
顾父往里瞟了一眼。
“我来看看你,日子过得挺好的。”
顾真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邀请顾父进去坐坐的意思。
“爹,你有啥事就直说吧。”
顾父抵着唇轻咳一声。
“我跟你娘都老了,你又只有顾鸿这一个弟弟,他身体没有你壮实,让他在地里干活他也干不了,不像你,一把子力气,就算没有工作,也饿不着。”
顾真听着这话儿,怎么越听越不是味儿。
“爹,你说这些啥意思,想让我把工作给顾鸿?”
“哎,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我看……”
“不,我不明白,爹,我不想明白。”
顾父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真打断。
“爹你回去吧,当初分家的时候,你们就是分给顾鸿了,该给你们的养老钱我一分不会少你们,多的一分没有,工作的事儿就更别想了,我也不会让给任何人。”
大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顾父在大门口站了几分钟,终究还是走了。
顾真一刀砍在案板上,兔子就被一分两半。
说不生气是假的,只不过已经习惯了,现在反而觉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晚上,顾真悄悄起床。
“干嘛去啊?”
白秋水突然出声。
顾真身体一僵,有些不自在地转身。
“我,我去打个人。”
白秋水无奈地笑了。
“睡不着啊,那治腿吧,等你腿好了,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顾真却固执地就想现在去。
“要不,等我回来了,再治。”
“赶紧走,赶紧走。”
白秋水没好气地摆摆手。
真是皇帝不急,她这个太监急。
顾真拿上房门后的麻袋,打开院门,大步走了出去。
第二天,又有人在冰天雪地里发现了顾鸿,也幸亏他被塞在了草垛子里,所以才没被冻死。
顾母哭天喊地大骂一通。
还是忙着去给顾鸿烧水,他真个人已经被冻僵了。
顾父皱着眉,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儿。
他昨天刚去跟顾真说了工作的事儿,晚上顾鸿就被打了。
要说这事儿要不是顾真干的,他一百个不相信。
可是他没有证据啊。
这一刻,顾父明白了顾真的意思。
他不怕被他们知道顾鸿是他打的,怕的就是他们不知道,每打他一次主意,顾鸿就要受一份罪。
空间里,顾真躺在一个玻璃台上。
“准备好了吗?”
白秋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