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真是想敲开村长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草?
这种便宜他都不占,是不是有病?
以后等自己走了,这房子可就是他的了。
真是个傻子。
阮青青想了想,只能接受事实。
“我要土坯瓦房,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厕所和洗澡间要给我分开,还得给我围个院子,还要搭个棚子,以后我要在棚子底下乘凉。”
村长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还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这是啥说法?
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顿时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等起地基的时候你自己去看着,要咋弄,你自己说,你说的那些,不听不懂。
哦,对了,钱记得准备好,别到时候还要差着人家工钱,我可没法交代。”
“放心,不会差你钱的。”
阮青青翻了个白眼,她都算好了,自己在这里还要住四年多到五年,这房子不得好好弄一弄。
反正她有的是钱。
从村长家出来,刚拐了个弯,墙角处突然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就往房子后面拖。
阮青青心里一惊,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
上次在省城,她也是这么被人弄走的。
阮青青拼命的挣扎着,胡乱地往身后的人身上抓去。
李平一把抓住她的手,娘的,这阮青青的指甲是要留着抓人肉吃吗?这么长,把他脖子都挠破了。
“青青,是我。”
阮青青听到是李平的声音,放弃了挣扎。
李平将她弄到一个旮旯角角处,将她整个人压在墙跟角。
阮青青抬脚就踹他,“你要说话不会好好说,偷偷摸摸的干嘛?你神经病啊?”
李平忽然抬手掐着她的脖子,脸凑近她。
“我是有病,有病到什么都听你的,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说我是不是病得不轻?”
阮青青想要将他的手拉开,“你到底要干什么?又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愿的。”
“我要干什么?”李平看着她细弱的脖子,真想把它掐断。
“青青,听说你要搬出去住?那我怎么办?”
“咳咳,什么怎么办?你当然是留在知青所啊。”
李平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可我想跟你住在一起,怎么办?”
阮青青嫌弃地偏了偏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的事儿不着急,慢慢来。”
“好啊,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不过我今天想要先收点利息。”
李平掐住阮青青的下巴,低头亲了下去。
“唔,你干嘛?”阮青青用力推开他。
李平摸了摸嘴角,“青青,我连亲亲你都不行吗?你知道我那几天去哪了吗?你让我偷孩子的事儿你忘了?要不要我去跟村长说说。”
“你威胁我?”
阮青青很是不屑,“好啊,你去说啊,看村长相不相信你。”
李平嘴角一勾,“不相信也没关系,那我就去和村里人说说,让他们可要看好自家的孩子,免得什么时候就丢了。”
他说着,果真转身就要走,还四处张望,似乎是在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这就上去说道说道。
“等等,”看他来真的,阮青青出声叫住了他。
自己马上就要盖房子了,要是李平去到处乱说,不管那些人信不信,心里肯定会多想,要是他们不愿意给她盖房子了,那她不还得住在知青所。
“你保证不做别的,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李平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这大白天的,他当然不会做别的,就是想做,那不也得等到了晚上,找个好地方。
阮青青闭上眼睛,李平整个人埋在她的身上,感受到身上的那只手,心里犯起了恶心。
李平过足了嘴瘾和手瘾,终于放开了阮青青。
他呼吸有些粗重,重重地在阮青青屁股上捏了一把。
“青青,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是不是……”
李平搓了搓手指。
阮青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过了半响,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扔给他。
“你赶紧走,别让人看见。”
殊不知,这会儿村长的大儿子王文军正趴在墙头偷看。
浑身发热,一股气直冲天灵盖。
他舔了舔嘴角,娘的嘞,这个小知青真是骚得不行,也不知道好不好弄?
听说她早在外面被人给那个了,啧啧啧……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那福气也弄上一回。
阮青青被李平弄走了十块钱,正在气头上,没想到回到知青所,又看到了两天没见的沈梦岚正坐在她的床上等着她。
“你想干嘛?”
沈梦岚捏了捏手,手指嘎嘎嘎地响。
“我能做什么?这不是珍珍被你打了,流了这么多血,不得补补,我打算去镇上买点肉。”
阮青青狠狠地看着她,“你别得寸进尺,那天可是你先动手的。”
“费什么话,”沈梦岚一脚将床边的凳子踹翻。
“要么我们再干一架,要么你就给钱,两样随你选一样。”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最终阮青青败下阵来。
打是打不过,这会儿任春红也不在,只能给钱了。
沈梦岚满意地拿着钱离开。
阮青青捏着拳头,心里那个气啊,这些人,一个一个地跟她对着干,等着,总有一天,她要把他们踩在脚底下。
沈梦岚回到白秋水家,兜里掏出一把钱,放在桌子上。
李珍珍睁着一双大眼睛,“梦岚,你哪里弄来的钱?”
“阮青青赔给你的。”
李珍珍表示她不信,就阮青青那种人,还会赔钱?
该不会是……
“这钱我不要,给秋姐姐吧,这几天我们在她这白吃白住的,怪不好意思的。”
沈梦岚没意见。
白秋水看到钱,欣然接受了,等第二天顾真晚上回来,又带回来两大条五花肉。
沈梦岚和李珍珍尝得直流口水。
知道白秋水这是打算要做红烧肉了。
李平在知青所一个人做了两天饭以后,终于受不了了。
他看着碗里和猪食一样的东西,直接倒进了泔水桶里,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攒着喂猪的。
阮青青和任春红刚端起碗吃了两口饭,就见李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青青,在吃饭呢?吃的什么?”
看到她们桌上的白粥和馒头,还有一旁的炒肉丝,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