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这大晚上的，外面不安全。”
“我去帮顾真拿点东西。”
白秋水这么一说，白秋乐就明白了。
顾真的事儿，他们兄弟几个都知道。
“真不用我帮忙？”
“不用。”
“那行。”
方倩听不懂兄妹两人的话中话。
“要不待会儿去我家吧，我家有台电视，我回去放电视给你们看。”
“三舅……呃，方阿姨，是那种里面会跑出来人的东西吗？”
二头拍拍胸口，暗道好险，差点就叫错了。
方倩点点头，“对对对，你们知道啊，那个叫电视机，可好看了，去我家看吧。”
白秋水刚想说不用了，就听白秋水乐说。
“会不会太打扰了，四个孩子有点闹。”
“三舅舅，我们保证不闹，”三头咬着馒头抗议。
“嗯，我们乖乖的，”四头附和。
白秋水不知道三哥打什么主意，不过他都同意了，自己当然也只能点头同意。
感觉以前总是沉默寡言，只会咧着嘴乐的三哥，现在也变得腹黑起来了。
看着旁边默默吃饭的白子卿，白秋水叹了口气。
“子卿，姑姑有话跟你说，你跟姑姑出来一下。”
白子卿默默地放下小碗，从凳子上跳了下去，跟着白秋水出去了。
方倩咬着筷子凑到白秋乐跟前，“哎，那个孩子是谁家的？上次我没有见过。”
“我大哥家的。”
“你大哥结婚了？”
“不结婚会有孩子吗？你怎么这么笨？”
方倩龇牙，拉起白秋乐的手臂就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这么亲密的动作，就只有爱人之间才会做。
而他们……
方倩红着脸缩了回去，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菜。
白秋乐摸着手臂上的牙齿印，笑了。
或许，他该加快动作了。
白秋水拉着白子卿来到外面，蹲下身看着他。
“白子卿，你姓白，是白家的长孙，白家就没有懦弱的人。
不管以后你的爸爸妈妈还会不会在一起，他们也都是你的爸爸，你的妈妈。
姑姑还是姑姑，爷爷奶奶也都还在，所有人都在，你依旧是白子卿。
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白子卿眨眨眼睛，“可是，以后妈妈会和其他的人在一起，变成了别的孩子的妈妈。”
“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没有了妈妈陪着，你就不活了吗？你还有我们啊。
你还记不记得，隔壁的王二狗，他从小就没有妈妈，还跟你借过弹珠呢，他不是也每天都开开心的。”
白子卿盯着鞋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
“我知道了姑姑，我不哭了。”
“乖，回去姑姑给你做一把玩具枪，可以放子弹的那种。”
“真的？”白子卿眼睛一亮。
“真的。”
方倩跟方承坤打了声招呼，准备带着几人去她家玩。
方承坤有些惊讶，这是准备见家长了？
他看得出来这个叫白秋乐的家伙，是喜欢小妹的。
白秋水半道儿就和他们分开，走了另外一条路。
跟白秋乐约定好晚上十二点以前，去他上班的皮鞋厂接几个孩子。
张强听到有人找他，还有些诧异，这大晚上的，谁来了？
“你说叫啥？”
“她说姓白。”
张强猛地站起来，“是不是一女的？”
“是啊，大哥，你认识啊，那我让她进来了。”
“去你娘的，老子自己去见。”
我滴个乖乖，这是财神爷来了。
白秋水靠在墙边，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头，听到巷子里传来的脚步声，抬起头来。
“哎哟，我说秋水啊，你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安排人去接你，今晚有歇的地方不？要不我给你弄一间。”
白秋水笑了笑，“我有住的地方，就不劳烦强哥你费心了。”
“哎呀，你这说的哪里话。”
白秋水摆摆手，表示真不用。
“我有一批货，你看你要多少？弄间库房，你先给钱，我明早就要走，来不及跟你去清点货了，放心，只多不少，不会让你赔钱的。”
张强瞬间笑眯了眼睛。
看，他说的财神到了，果真没错。
“我要多少都行？你看，这个数行不行？”
他竖起三根手指头。
“三万？”白秋水摸了摸下巴，“也不是不行，就是有费时间，算了，难得跑一趟，成交。”
“三，三万，”张强嘴角一顿猛抽，手指头慢慢地收了回来。
姑奶奶，他想说的是三千啊，三千啊，什么三万，你哪里来的那么多东西啊？
他的小心脏啊，要被吓死了。
张强立马让人下去准备库房，应了白秋水的要求，离城边进一些。
他则亲自去准备钱，说是三万，但他给准备了三万连一千，还给准备了各种票。
也是他这种诚意十足的态度，让以后的他不知道发了多少笔横财。
白秋水一个人在空间里忙来忙去，将货打包以后全部弄出来了堆在地上，累得她要都直不起来。
跟张强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易，三万块钱有多少货自己也能估算出来，还多放了一些给他，绝对能让他赚个盆满钵满。
“呼，累死我了。”
白秋水往沙发一靠，打开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灌了几口。
小白飘到她跟前，“秋秋，你那么费劲儿干什么，反正有得吃，有得喝的，再不济把金子拿出来卖了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这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何况，生活太无聊，适时地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才行。
……
有几个孩子在，方倩和白秋乐走在一起才不觉得尴尬。
偶尔聊两句，也不至于把话题聊死。
快要到方倩家的时候，白秋乐突然想起了什么，让方倩在路边等他一下。
“哎，你要去哪啊？是不是要上厕所，我家那边也有的。”
“不是，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哪里也别去。”
这个位置人来人往，应该不会有事。
白秋乐很快绕进了巷子，只不过用了五分多钟的时间，他就拎着两大网兜东西出来了。
方倩惊讶地看着他。
“你，你，你上哪弄得这些东西啊？”
白秋乐咧嘴一笑，“不告诉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