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居摇了摇头,这个老四,关键时候,脑子就转不过来。
“要是这事儿闹得人尽皆知,大哥说不定连工作都得丢了。
还有子卿,估计会有人指着他的鼻子笑他,说他妈妈怎么怎么样?话肯定很难听。
至于刘小芝,严重一些,说不定被拉去游街示众。
所以,刘家虽然因为刘小芝做的事儿理亏,但说不定还会以权压人,让大哥他们不要离婚。
别忘记,刘小芝的爸,关系可不一般。”
白母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我就说嘛,那天刘小芝她妈跟我说什么,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以后秋安的工作还能往上走一走,让我们好好想想。
原来是这个意思!!!”
白父沉着脸,他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么多,这些当官的就是弯弯绕绕多,有话就不能直说。
“老二,你觉得这事儿该咋整?”
白秋居抬起头,“关键还是要看大哥怎么想,工作其实不用太担心,说句难听的话,刘家也怕别人说闲话,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们家。”
白秋乐点点头。
“工作没了也没啥,小妹肯定有办法。”
白秋业双手一拍,“对啊,小妹出马,一个顶俩。”
“你闭嘴。”
白母瞪了他一眼。
远在路上的白秋水突然连接打了三个喷嚏。
张良成看着她,“咋了?感冒了?”
“没,鼻子痒。”
白秋水揉了揉鼻子,“前面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出门在外,最不方便的就是洗澡和上厕所。
洗澡倒是在空间里能解决一下。
上厕所就没办法了,只能去周围的山上,或者草丛里。
开车的龙三点了点头,确实该休息了,已经连续跑了好几个小时了。
镇上刘小芝家,刘爸坐在客厅看着报纸。
刘妈自顾坐在一边织毛线。
刘小芝跪在两人面前,她现在真的是怕了。
谁知道在县城会好巧不巧的就遇到了白秋水,还被人打了,她自认倒霉。
没想到白秋安动作这么快,都不等她回来,就上她家说离婚的事儿。
刚进家门,迎接她的就是她爸的一巴掌,过了两天了,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现在一碰就疼。
“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想跟白秋安离婚。”
刘爸充耳不闻。
刘妈妈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刘小芝跪着往前几步,抱住刘妈妈的腿。
“妈,你帮帮我,帮帮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
刘妈妈看了一眼刘爸,叹了口气。
“回你自己房间去,离不离,我们说了不算,得看白秋安怎么选择。”
“选择?选择什么?”
刘小芝听不懂刘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爸将报纸往桌子上一扔。“跟她废什么话?真是蠢到家了。”
直接站起身进了房间。
真是多呆一秒都觉得糟心,都是自己宠出来的,现在出了事儿还得自己受着。
唉……
不远处的房间门开着一条缝,刘小芝的大嫂轻轻将门关上。
刘小芝的大哥瞥了她一眼,“有什么可看的,看来看去不就那样。”
刘大嫂摇摇头,“你知道什么,小姑子这回是摊上事儿了,以后这个家估计要不得安宁了。”
“能有啥事儿?”
刘大哥不以为意。
却没想到,会被刘大嫂一语成谶。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白秋水他们的车子停在了路边。
旁边一块空地上,龙二架起了一个火堆,放上一口锅,烧着一锅水,准备煮面条。
他的手艺不算好,也不算不好。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将就吃一口。
“我去前面解个手,有事儿你们出声。”
“秋水,把手电筒拿上。”
张良成递过去一支手电筒。
白秋水接过,拿着手电筒钻进了草丛后。
看着越走越远的手电筒光,龙一的眉心蹙了蹙。
他们都是男的,也不好跟着去,但白秋水也不该走太远,不安全。
白秋水找了两块石头,将手电筒卡在中间,确保龙一他们能够看到亮光。
解开裤子,刚……,旁边草丛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秋水目光一凝,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头就甩了出去。
“嘶……”
一条蛇突然吐着蛇信子朝她攻击过来。
眼看着舌头马上就要咬上自己的大腿。
白秋水闪电出手,一把捏住了蛇头下方的七寸。
蛇张着嘴,吐着蛇信子,尾巴快速地往白秋水扫去。
白秋水手里突然出现一把刀,横扫过去,蛇尾瞬间和蛇身分了家。
没给这条蛇太多活命的时间,刀子插进七寸,轻轻取出蛇胆。
蛇瞬间毙命。
龙一不时地往灯光的地方看一眼,第二眼,第三眼。
他噌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旁边的几人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龙二和龙三顺手就拿起了旁边的木棍,虎视眈眈地盯着远处。
随着白秋水越走越近,龙一终于看清了她手中拖着的事什么东西。
一条有成年人手腕粗的蛇。
“秋,秋,……”
张良成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白秋水每走进一步,张良成就往后退一步。
龙一几人愣愣的看着她,以他们的眼力,当然知道那条蛇已经死了,蛇胆都被人给取了。
可是……
怎么可能呢?
难道这蛇是白秋水杀死的?
白秋水拖着蛇来到几人跟前,扔在地上。
“要吃吗?”
“吃,吃,吃它?”
张良成躲在龙三背后,伸手指着蛇,一脸不可置信。
“对啊,吃它,烤蛇肉,又嫩又弹,可好吃了。”
龙一几人用见鬼的目光看着她。
这话从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违和。
他们倒是什么都吃过,除了死人。
龙二上前拎起蛇看了一眼,“可以吃,没毒。”
其实有毒的也可以吃。
“龙三,你去收拾。”
龙三拎着蛇去不远处收拾,将刀子刺穿蛇插在树杆上,呼啦一声,蛇皮就被整张撕了下来。
“呲啦。”
油滴在火上冒出的声音。
张良成端着碗独自坐在一边。
空气中开始发出烤肉的香味。
他吃着碗里寡淡的面条,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