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工,真要吃啊?”
“怎么?怕了?陈副厂长请吃饭,机会难得。”
白秋居说完继续埋头干活儿。
旁边几人互相看了看。
没错,陈雨晴是陈副厂长的女儿,她的钱不就是陈副厂长的钱。
陈副厂长这个陈扒皮,平时可占不到他的便宜。
几人这么一想,瞬间觉得心安理得了。
半个多小时后,陈雨晴推着一张小推车来了,这是她从食堂借的,饭菜都用铝饭盒装着。
两个肉,两个菜,很丰盛了。
陈雨晴本以为,等大家吃完饭,那就该走了吧,那她就有和白秋居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却没想到,吃完饭,白秋居擦了擦嘴,站起身又接着忙活儿去了。
其他人三下两下扒完碗里的饭,擦擦嘴就上前去帮忙。
陈雨晴傻眼了。
“哎,你,你们都不休息的吗?”
白秋居点点头。
“陈同志,感谢你的午饭,时间紧,我就不招待你了。”
陈雨晴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人耍了。
跺了跺脚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来,随意地指了一个人。
“你,把这个推去还了。”
那人急忙点头,“放心,放心,交给我了。”
陈雨晴提着包来到陈副厂长的办公室,看到门关着,一把就推开了门。
里面的陈副厂长正搂着他的小秘书在亲热。
听到开门声,两人吓得一把推开对方。
陈副厂长差点被推得从凳子上摔下去。
陈雨晴显然早就知道两人有一腿,皱了皱眉,瞪了一眼那小秘书。
“滚。”
小秘书急忙拉好衣服,匆匆忙忙出去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
陈副厂长有些不自在地夹紧双腿。
“雨晴,你这进来也不敲门,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我进我爸爸的办公室,要什么规矩,我说爸,你也收敛一点,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直接就打算在办公室干那种事了?”
“呸,你个姑娘家的说的什么话,有什么事,说。”
陈雨晴将包甩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就那个白秋居,你想想办法,整整他,最好就让他自己求上门,我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我还没嫌弃他是个泥腿子呢,他还嫌弃上我了,真是不识抬举。”
陈副厂长顿时觉得有些牙疼。
“我说雨晴啊,这白秋居那是有厂长撑腰的,一般人动不了,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要我说,厂里也有其他的年轻帅小伙儿,要不,你从挑一个?”
“我不管,我就要白秋居,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的事儿告诉我妈。”
“嘿。”
陈副厂长眼睛一瞪。
“你还威胁起你爸来了,是吧?”
“爸爸。”
陈雨晴起身过去搂着他的胳膊晃着。
“你就帮帮我吧,我就喜欢他那样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赶紧滚,看到你就心烦。”
“谢谢爸爸。”
陈雨晴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站起身就要走。
陈副厂长顺势在她挺翘的臀上拍了一巴掌。
“把刘秘书叫进了。”
“知道了。”
陈雨晴扭着小腰走了。
等刘秘书再次进到办公室,陈副厂长这次吸取了教训,没有前奏,直接就来硬的。
十多分钟后,门再次打开。
刘秘书一脸红晕地走了出来。
办公室里,陈副厂长衣冠楚楚地坐在里面看文件。
一连好几天,陈雨晴都没有露面。
白秋居还以为对方应该是不会来了。
一大早上,他刚进办公室,正准备泡杯茶,办公室的门就被一把推开。
“白工,你快去看看,新机器出事了。”
白秋居扔下手里的杯子,一把抓起桌子上眼镜,大步跟了上去。
一边走,一边问。
“出什么事了?伤到人了?”
“比伤到人还严重,白工你去看吧,我都说不清楚。”
白秋居来到车间,终于明白对方说的比伤到人还严重,是什么意思了?
满地的纸,上面乱七八糟的有一些图案。
目测,大概损失了千百块的纸。
机器已经被关了。
显然,昨天晚上这台机器运作了一晚上,却没有人发现。
因为是新机器,还没有投入使用,昨天刚刚调试好。
厂里接了一个订单,今天再试一次机器,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
“昨天晚上谁最后走的?”
“白,白工,是我。”
一个瘦小的男人走了出来。
“白工,我保证,我昨天晚上走的时候,把电闸都给拉了,谁知道,今天早上门一打开门,就成这样了。”
白秋居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电闸是关了的,他手底下的人还不至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你们先把这里收拾了。”
“是。”
白秋居来到机器跟前,仔仔细细检查一番。
确定了有被人人为动过的痕迹。
至于这个人,是他手底下的,还是……
那就有待考究。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厂长和副厂长都来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么多的损失,总要有人来承担。
按理来说,白秋居要负全责,他和底下的人再平摊。
但厂长发话了。
这种错误是谁的不愿意放的,厂里付一半,剩余一把白秋居即热平摊。
白秋居则表示,大家挣钱都不容易,剩余这一半的钱,他自己来。
陈副厂长撇撇嘴。
“秋居啊,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就开口,看在我家雨晴的份上,我是能帮就会帮的。”
白秋居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
“多谢陈副,这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是吗,那就好。”
陈副厂长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看来还是他小瞧了这白秋居。
还有这厂长也是,关键时刻,来插什么杠。
白秋居垂下眼睛,遮住眼里的情绪。
看来是又热看他不顺眼,想要整整他。
呵!
好啊。
那就看看,是谁命更硬。
陈雨晴听说,只让白秋安赔了一半钱,撇撇嘴。
“爸爸,你这小打小闹怎么行?得让他把工作丢了,亲自来求你,这还差不多。”
陈副厂长冷哼一声。
“要是什么都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不过,心里已经在琢磨着,该怎么样才能给白秋居沉痛一击。
办公室外,一个身影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