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他们两个就是照片上的人。
男人走上前来。
“顾真同志，我奉首长的命，前来接你们。”
“麻烦了，走吧。”
男人没再说什么，几人上了飞机。
在村里人的注视下，飞机缓缓起飞。
“唉，你们说，那蒋首长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不知道哇，这在天上飞的，只有国家的领导才能坐的。”
“我知道，这叫飞机。”
村里的指着天上的飞机议论纷纷。
顾真的嘴唇一直绷成一条直线。
白秋水伸手过去拉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着。
小五靠在顾真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也在无声的安慰他。
医院里，蒋国民已经第三次进了抢救室。
心脏旁边的那颗子弹虽然被成功地取了出来，但到底是震到了心脏。
蒋国民的情况很是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呼吸。
蒋衡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不时地看向手术室的门口。
背在身后的手一会儿捏紧，一会儿放开，足以看出他的焦急。
“顾真他们怎么还没到？”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蒋大嫂和蒋欣两人眼睛红肿地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一夜未眠的她们看上去憔悴不已。
在蒋欣的旁边站着的是蒋旭。
向来忙碌的的兄妹三人，也因为蒋国民这次受伤，而聚到了一起。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兄妹三人一起冲上前去。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蒋首长，院长让我跟你们说一声，老首长情况不太乐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呜……”
蒋欣突然捂着嘴巴哭了出来。
一旁的蒋旭紧紧咬着牙，抬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前。
“别哭，爸听见了会难受的。”
蒋衡踉跄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努力撑住身子，摆了摆手。
蒋大嫂扶着他的手臂，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轰鸣声。
是顾真他们来了。
蒋衡凑到窗子前，远远的看不太清楚，飞机上下来了三个人。
白秋水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高楼，摆了摆手。
她知道，那里有人在看着他们。
只过了两分多钟，顾真和白秋水就出现在了这层楼的楼梯口。
有个小护士刚好路过。
看他一身又破又脏的衣服。
“哎，你们干什么的？这里不能进。”
顾真没理她，抱着小五大步向前。
“哎，你们……”
“闭嘴……”
白秋水冷冷地看着她一眼，一把将人推开。
离门口越来越近，顾真的脚步越来越僵硬。
看着一旁已经哭成一个泪人的蒋欣，张了张嘴。
想问的话问不出来。
抢救室里，蒋国民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微弱。
院长深吸一口气，“再来一次。”
抢救室外，白秋水已经准备进抢救室。
“爷爷。”
顾真怀里的小五突然对着空空的走廊喊了一声，从顾真怀里跳了下去，朝着前面跑去。
“小五。”
顾真伸出去的手只摸到了她的衣角。
小五像是什么也没有就听到，跑过去和空气拉着手。
仰着小脑袋，笑嘻嘻地问。
“爷爷，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来接小五的吗？”
蒋家几人，包括顾真和白秋水看着这额诡异的一幕。
瞪大了眼睛。
想象一下，一个穿着红色棉袄，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笑颜如花地对着空气一本正经的说话。
这场景……
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白秋水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突然走上前两步。
朝着空气大声喊道。
“爸，你快回去，我和顾真来看你了。”
小五回头看了看白秋水，又抬起头。
“爷爷，娘叫你回去呢，你要听话，不然不给你糖吃。”
扑通一声，顾真跪在了地上
“爸，求你了，你快回去吧。”
“爸，回去吧。”
蒋欣也跟着喊。
“爸，回去，爸，回去，爸，回去……”
蒋衡和蒋旭也跟着一起。
几人看着空空的走廊，一遍一遍地喊着。
隔着一段距离的一个医生和护士听着这声音，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窗外有风吹进来。
“嘻嘻，爷爷回去了。”
小五笑嘻嘻的指着门口。
白秋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宝贝，你真棒。”
就在刚才，小白已经告诉她，老爷子抢救回来了。
抢救室里，院长吐出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行了，出去告诉他们一声，没事了。”
接到蒋国民平安的消息，门外的几人终于露出了笑容。
小五被抱着轮流亲来亲去，害羞得捂住脸。
“不亲了，不亲了，好痛。”
“噗……”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
两天后。
蒋国民躺在床上，一边喝着顾真喂的粥，一边感叹世事无常。
当初要不是有白秋水给的那颗药，他可能真的挺不住了。
后来又出现小五看见他那种怪异的事儿。
这人世间的事儿，真的是不能用常人眼光来看。
顾真喂完粥，拿着饭盒出去洗。
病房里就剩下了小五和蒋国民。
小五脱了鞋子坐在床尾，手里玩着蒋欣给她买的布娃娃。
“爷爷，你要啥时候才能回家啊？我想把我的好朋友介绍给你。”
蒋国民笑看着她。
“哦，菡菡的好朋友是谁？学校里的小伙伴吗？”
“才不是呢。”
小五嘟着小嘴。
“学校里的那些小孩子都不喜欢跟我玩。”
“哦？为什么啊？”
蒋国民心想，难道是有人欺负他家菡菡？
“因为他们都怕我的好朋友啊。”
这话说得，更加让蒋国民好奇小五的好朋友是谁了？
难道是个小男生？
还特会打架的那种？
小五跳下床，跑到门口打开门看了看，见外面没人，又跑回来。
笑得一脸神秘。
“爷爷，其实我把我的好朋友带来了，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我就让你看一眼。”
蒋国民身子还不能动，但眼神已经跟着小五去了。
只见小五将她的红色棉袄掀了起来，她下面还穿着一件带着口袋的衣服。
手伸进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爷爷，你看。”
“啊……”
门口传来一声惊叫。
间接着是东西被打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