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彪傻眼了。
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想说的是,能不能先结婚?
“噗嗤……”
沈梦岚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傻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怕我考上大学以后不要你了?”
“那哪能啊?”陈大彪讪讪笑了两声。
沈梦岚看他就是死要面子,还不愿意承认。
“考不考得上大学还不一定呢?再说,我们也可以先领证啊。”
“嗯,你说的对。”
陈大彪随口应了一句,接着又瞪大眼睛。
“嗯,你说啥?”
“我说,先领证。”
“真的?”
陈大彪抱着她的就站了起来。
“真的,真的,傻子,把我放下了。”
陈大彪却一言不发抱着她进了房间。
沈梦岚拍着他的胳膊。
“干嘛?青天白日的,一会儿珍珍就要来了。”
陈大彪将她放在床上,旁边柜子里拿出一个包。
“这个给你,聘礼。”
沈梦岚好奇打开一看。
妈呀,好多钱。
不,好多金子。
这……得值多少钱啊。
“都给我了?”
“给你,明儿咱们就去领证。”
似乎还怕她反悔,陈大彪又加上一句。
“是你自己先说的。”
沈梦岚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将包塞进他手里。
“行,明天就去,这个先寄存在你这,不准动哦,都是我的。”
陈大彪傻笑着猛点头。
“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距离高考时间越拉越近,人心开始浮动。
……
“走走走,报名去了。”
三三两两的人开始涌向镇上,镇上开设一个报名点。
凡是附和高考要求的人,都可一来报名。
人挤人,大家都生怕把机会错过了。
顾真捏着准考证从报名处出来,松了口气。
娘的,人真多。
白家几人兄弟包括方倩和阮欣欣也报名了。
白母每天偷偷摸摸地在家里烧香拜佛。
祈求老天爷保佑她家几个儿子儿媳都能考上大学。
灵不灵应不知道,反正白母每天乐此不疲。
1977年十二月十日。
全国考生踏进考场。
顾真走进去之前,回头看了看。
嘴角泛起一个笑容,转身走了进去。
身后,白秋水带着几个孩子站在树底下。
三头抬头看向她。
“娘,你为啥不进去考?”
白秋水:“因为我懒。”
三头一听,满头黑线。
“我知道,是因为你还要照顾我们,所以不能去参加考试,娘,你真伟大。”
三头用星星眼看着她。
白秋水嘴角抽了抽,懒得说话,敷衍地点点头。
“嗯,你说的对。”
高考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何况,她只想当米虫。
几个孩子听她承认了,全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娘(姑姑)真伟大啊。
白秋水并不打算在这里等着。
“走了。”
这会儿他们是在县城,直接去了白秋乐家。
白母没跟着来,正在家里带白子靖。
请来的保姆对外称是家里的亲戚,这会儿正在厨房做饭。
三天后,考试结束。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等待,又是一个难熬的过程。
“来了,来了,来了,送信的来了。”
每天都有人在村口盼着,什么时候能够收到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顾真打开手里的信封。
几个孩子好奇地凑过去看。
看到北大的录取通知书,顾真如愿以偿地笑了。
此时,白家几个儿子儿媳也相继收到了信封。
白秋安和白秋居,阮欣欣都被清华录取了。
白秋乐和方倩没有报京市的学校,两人报了s省的师范大学,也都被录取了。
白秋业成绩最差,他对自己考上大学已经不抱希望了。
当时报的是离京市最近的一个城市h省。
成了一名大专生。
但不管什么说,白家那是全员都考上了大学。
白母那是高兴得欢天喜地,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白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乐坏了。
上山砍了好多竹子,在家编编编。
他要给几个孩编几个竹编箱子,给他们装行李。
手工打磨的轮子装在箱子的四个角,再加上了一个可以手提又可以推的把手。
一个推拉式行李箱的模型出来了。
竹子编的东西不重,又结实。
里面是白母手工缝制的布,直接固定在箱子上。
除了不防水,这个箱子的外形,已经比得上二十一世出现的拉杆箱了。
有人欢喜有人优。
李珍珍如愿以偿考回了京市。
沈梦岚却落榜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伤心。
陈大彪怕她不高兴,特意买了好多东西来看她。
李珍珍一看,把空间让出来给了他们两个,自己跑去了白秋水家。
白秋水扔给她一个苹果,“珍珍,你怎么还不收拾东西?”
李珍珍拿着苹果咬了一口。
“陈大彪来了,我就出来了。”
白秋水了然一笑。
“我们打算后天走,开车去,你要不要一起?”
李珍珍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我正愁着我一个人,行李拿不动呢。”
蒋国民每天一个电话打来催,说是想几个孩子了。
刚好大头几个也放假了,正好可以把他们全部转到京市去上学。
至于户口问题,有蒋国民在,根本不用白秋水和顾真操心。
这一次,他们也算是准备举家一起搬走了。
几只大狗和黑猫还有黑猫的媳妇儿白猫,坐火车不方便。
加上白秋安一家和白秋居。
想了想还是开车去算了。
知青所里,潘光荣也在收拾行李。
别看这小子平时只会妈妈长妈妈短,关键时刻,人家一次就考中。
如愿考回到了老家那边的学校。
金浩没有考上,不过他也不气馁,打算再战。
虽然竞争肯定会更激烈,但他不会放弃的。
刘东成咬着狗尾巴草,拢着袖子靠在一边。
他的行李也收拾好了,不过他不是考上大学,而是要跟着白秋水上京市混去了。
或者说是跟着顾真混。
因为生意场上的事儿,白秋水几乎不插手。
白秋水这边忙着收拾行李。
有的人却不高兴了。
顾鸿垂头丧气地坐在门槛上。
他想不通,就顾真那样的人都能考上大学,为啥他就考不上呢?
顾真不过就是个初中毕业的。
他可是高中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