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也很诧异。
刚才这个女医生拿着银针扎进去的时候,他的伤口就不流血了。
真神奇。
第一批人被治疗好以后,很快就有第二批人进来。
这次依旧是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才不得已选择了白秋水。
但当看到她正在缝合的伤口的时候,又定下了心。
真……漂亮。
没错,漂亮。
伤口怎么能用漂亮来形容男呢?
可是真的很漂亮啊。
第一个伤者处理好了。
白秋水取下银针放进酒精里消毒。
洗了手准备给第二个人治疗。
这个人的伤口明显比之前那个还严重。
像是从某个工地上摔下了,手臂不仅脱臼了,伤口上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沙子。
评委中的司培元一直在观察着白秋水,他是大二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
评委手中有每个病人的资料。
白秋水的这个病人,不仅得帮他清理缝合伤口,还得把脱臼了手弄回去。
这又考验到了复位的手法。
有些人手法很专业,基本上在病人感觉不是很痛的时候,已经帮忙复位了,而有的却不行。
折腾来折腾去,还把伤者弄得苦不堪言。
嗯,一会儿再来看,他这么想着。
因为伤口的治疗加上手臂的复位可能需要很久的时间。
不秋水并没有先给病人清理伤口,而是拉起他的手臂摇了摇。
问道:“今天吃饭了吗?”
“啊?”
病人一脸莫名其妙。
就在这一愣神间,只听咔嚓一声。
男人愣了一下。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骨头在响。
“动一动。”
白秋水指了指他的手。
动?
男人尝试着跟着她的指令活动了一下手臂。
“卧靠,我能动了。”
这一身喊得太大,好多人的眼神都跟着看了过来。
其中还不乏抽气声,嘶嘶声。
那是医生分神以后,手下没个轻重,把人弄疼了。
司培元几个大步走了过来,看着男人的手臂。
“能动了?”
男人嘿嘿一笑,“能啊,好了,你看。”
说着还准备甩给他看看。
白秋水抬手一挡,“手不想要了?”
被她的眼神镇住,男人讪笑两声,乖乖地坐了下来。
司培元又看了两眼,转身离开。
从那以后,他的目光就一直盯着白秋水,
然后,随着治疗的病人越来越多,站在白秋水身后的人也越来越多。
谁的病人多,一目了然,大家当然就选择那个人。
有几个医生已经开始脑门出汗。
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紧张的。
随着最后一个病人治疗好,大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累得不行,纷纷往凳子上一坐,不想说话了。
还又啥可说的?
好几个医生用幽怨的目光看看向白秋水。
这是哪里来的妖孽?
还是人吗?
明明一开始都没有人选她,怎么后来越来越多的病人选她?
搞得有两个医生最后直接没有病人了,人家宁愿等着白秋水,也不愿意给他们看。
毫无悬念。
这一场比赛,中医院赢了。
杨涛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江宁用仰慕的眼神看着白秋水,果然女神不仅力气大,医术还好。
接下来就是大家互相观察别的医生的治疗手法,互相讨论学习。
白秋水却以要接孩子放学为由,提前离开了。
她一走,她的病人瞬间被那些医生团团围住。
“哎,刚才我看见她用银针扎你了,干什么的?”
被问的病人愣了愣。
“止血。”
“我刚才我看她每个病人都扎了?都是止血吗?”
众人看向一旁的垃圾桶,果然里面止血纱布只用了一丢丢。
银针可以直接止血的吗?
是他们孤陋寡闻了。
然而很快就有人发现了更加让人觉得不可能的事儿。
“你们看。”
其中一个医生指着桌子上的麻醉剂。
“这些麻醉剂都没有用。”
没有用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在刚才白秋水进行伤口缝合的时候,她没有用麻醉剂,那她用的是什么?
“我知道了,她是用银针麻醉。”
银针麻醉,银针麻醉,银针麻醉,银针麻醉,银针麻醉,银针麻醉……
这几个字久久回荡在众人耳边。
他们眼里全都是不可置信。
银针也可以代替麻药吗?
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
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
“你们疼吗?”有个医生突然问那几个病人。
那些病人都摇了摇头。
“不痛啊。”
不禁用银针止痛,还用银针子血。
就连伤口也缝得那么漂亮。
就像艺术品一样。
一众医生自叹不如。
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海外还有海。
人比人能气死人。
司培元摸着下巴,这么厉害的医生,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
要不,弄到他的医院来?
白秋水一战成名
……
这会儿白秋水还不知道,不知不觉间,她竟然成了香饽饽,被人盯上了。
她站在门口等电梯的时候,不远处刘静垂头散气地提着包从楼上下来。
看到她,愣了一下。
白秋水怎么在这?
看着白秋水走进电梯,她一把拉住了旁边的人。
“哎,那人来做什么的?”
被她拉住的人看了一眼,他还真知道。
“哦,这是今天来医院比赛的中医院的医生。”
医生?
刘静皱眉。
她还以为是干什么的呢?没想到是中医院的医生,有啥了不起的,之前还那样对她说话。
白秋水并不知道又遇到了老熟人,说接孩子其实找的是借口。
接下来的互相交流学习,她一点都不想参与。
累得慌,想睡觉。
回到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个狗趴在树荫下,张着嘴巴,哈哈哈地吐着舌头。
看上去快要热死了。
白秋水躺在沙发上,刚吃了两根冰棍的她现在浑身凉爽,炎热的天气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叮铃铃……”
突然响起的电话声,吓了她一跳。
睁开眼睛的同时,电话已经拿在了手里。
“喂?”
有些年轻且沙哑的女声传过去,对面的人愣了愣,以为打错了。
“你好,请问是蒋嘉菡的妈妈吗?”
(顾家几个孩子都改姓了,以后都姓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