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呦呦一听跟个兔子似的,立马蹦走了。
阿采捂着被烫了一下的嘴,怒视着眼前这两口子,气的眼泪汪汪。
就没人替我发声吗?
言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总是要习惯的。
比如他,女儿嫁多了,慢慢的也就不哭了……
……
火锅店外,白呦呦推门而出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雪。
b市的雪每年都下,却下的文气,不像刚才看的照片,大雪像鹅毛似的落下,落在人的头上也白茫茫的。
白呦呦接了点雪在手中,忽然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首诗。
“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谁白头了?”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转过身去正是顾枫眠。
白呦呦还是头一次见人他貂皮,也是头一次见男人把貂皮穿的如此好看。
他不说话时总是带着几分痞气和冷峻,眉眼间的贵气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位古时的王公子弟。
会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在山上骑马狩猎的那种。
“咋了老妹?直勾勾的,脑瓜子冻傻了?”
白呦呦:……
“……你别说话。”
什么贵气,什么冷峻,前提就是别说话。
这一说话立马从马上拉弓射箭的王公子弟变成了山里跑的傻狍子!
这差别,不亚于一只帅气的哈士奇突然犯傻……
被她一横,顾枫眠反而笑了,“老妹你咋这么横呢,看来没啥事,白担心一下午了。”
“担心什么?担心我因为被网暴而郁郁寡欢?甚至想不开自我了断?”
“不,担心你骂不过跟人动手,再被警察逮进去。”
白呦呦:……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个女明星,还是一线女明星,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老妹你是不是也忘了,你踩着江泽翔的脚,骂他算什么鸟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了……”
白呦呦:(•́w•̀٥)
尴尬……
还有点冷……
她出来的太急,连外套都没穿。
白呦呦打了个冷颤,一件温暖的貂皮大衣沉甸甸的披在了她身上。
“你真虎,出来都不穿外套。”
白呦呦控制住踩他一脚的冲动,从心的拢了拢衣服。
她以为会在衣服上闻到烟草味,毕竟顾枫眠就长了一张烟酒全来的脸,可结果却只闻到了一股酸甜的山楂味。
嗯?
山楂味?
“怎么老妹你喜欢这衣服啊?我送你一件。”
“不要不要,太贵了这衣服。”
“不贵啊,这是假的。”
顾枫眠说的非常自然。
白呦呦:???
一副东北霸总的姿态,说自己穿的是假皮草?
她这么一看他,顾枫眠有点不自在了,他挠了挠自己的小平头,“真的有点太残忍了,我不乐意穿,我就买人造的,一样暖和。”
白呦呦闻言心口像被什么触了一下。
剃着平头看起来极不好惹的东北男人,其实因为爱护小动物而只穿人造的皮草……
他背地里是不是还会搂着毛绒绒的小动物亲亲抱抱贴贴?
这种反差萌谁懂啊!
顾枫眠不知道白呦呦脑子里在想什么,就看她看向他的眼睛里一点一点,越来越亮。
他更不自在了,有一种在山上烤火炉的感觉,热乎乎,亮堂堂,烤的人脸上身上都是热的。
“呐,这些都是给你的。”
他不自在的别过头,举起手中的袋子。
白呦呦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平日里要送她东西的人太多了。
有圈内的男明星主持人,还有什么富豪公子,青年才俊。
送的东西也五花八门,却无一不名贵。
好像他们也觉得,不名贵不值钱的,配不上她。
但她从未曾收过。
她有喜欢的东西自然会自己买,用不着搭着人情收东西,毕竟拿人手软。
没有那么深的交集,却送那么贵的东西,只能说明他们想得到的更多,更值钱。
可她这一次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就停住了。
因为顾枫眠手中拿着的,是一个最常见的透明色塑料口袋。
口袋里清晰可见四样东西。
烤地瓜,烤栗子,糖葫芦和黄桃罐头……
没了……
“我、我刚才路过看见的,就给你买了,这在我们东北叫做入冬四件套,最适合在初雪的时候吃了,给你拿着吧。”
白呦呦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她也不想再拒绝。
这四样礼物的人情,她还是还得起的。
“糖葫芦你吃了一串吧。”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斩钉截铁的问顾枫眠。
“没有!绝对没有!我这么大个老爷们,怎么可能吃这甜滋滋的东西!”
顾枫眠一边说一边左顾右看,唯独不看白呦呦。
“还没有,你这衣服上都是冰糖葫芦的味道。”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塑料口袋里的冰糖葫芦递到了顾枫眠嘴边。
顾枫眠看自己被戳穿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咬下来一颗。
白呦呦也举起糖葫芦咬下来一颗。
两个人看着对方突然就笑了。
“甜吗?”
顾枫眠看着披着自己衣服,腮帮子一鼓一鼓,像个小仓鼠一样嚼东西的白呦呦……
“甜。”
我说的是人……
……
送走了顾枫眠,白呦呦的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拎着塑料口袋,举着剩下的糖葫芦回了包厢。
“诶?在哪买的糖葫芦,给我咬一口。”
阿采正吃的有些腻,看见糖葫芦就想吃一颗。
“不给!”
白呦呦斩钉截铁的拒绝,还把糖葫芦往怀里护了护。
阿采:(´゚w゚)?
然后三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说不想吃东西的白呦呦,一边护着她怀里的塑料口袋,一边吃了两盘牛肉一盘毛肚一盘虾滑……
一边吃她一边还哼着歌……
白扇无奈的摇了摇头,凑到言言耳边,“看来咱们这未来姑爷,应该和你那合伙人一样是东北来的。”
“看样子是,可是是不是远了点啊?不行让他倒插门算了。”
“我看行……”
两人在这窃窃私语,一人在那心花怒放。
阿采:……
还是没人替我发声吗?
回家后白呦呦把冰糖葫芦用保鲜膜包好,插到了她卧室床边的窗户外。
冰天雪地里一点红色,白呦呦觉得它好看极了。
她趴在窗台上一边看一边笑。
而另一边……
“嘿嘿嘿!”
某男人躺在床上,举着手中买糖葫芦的小票,嘿嘿的笑着。
“咱儿子抽风了?”
门缝里看见他如此模样的顾妈,一脑袋的问号。
“没,就是你可能要有儿媳妇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