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师徒二人闻听此言,大吃一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真的是闻所未闻,不仅面面相觑。
半天,那樵夫一拳砸到那桌子上,雷霆震怒道:“这他妈的还有天理了没有了啊?!”
此时又听得那屋门一阵“吱吱”的响,想必是那几个家伙,听得外面吵闹,而不放心,再一次壮着胆子,探出头来,观望一番。
看看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尽了自己的职责,不辜负那头儿对自己的期望。
那樵夫见了,一声怒吼:“看什么看?再看,当心砍下你等的脑袋……!”
这些家伙,吓得赶忙将那脑袋缩了回去。
紧跟着,那樵夫又扭转了头,继续向着那店家询问道:“那你们这幽州的境内,全都使用着这瑾土钱了吗?”
“是的,是的…….!”那店家的头有如那拨浪鼓般的直点,因为他看到了这楼下的这些家伙被这樵夫呼喝的不敢露头,这心自然也就放了下来,不然的话,他是不敢乱讲的。
“哎呀这客官,我看你们这架势和口音,一定是打那远道而来的呀?你们到了这幽州城,可要处处加小心了,这儿可不比你别处……!”那店家不停的叮咛着二人。
说到这儿,他又担心的四下望了望,见这前后没有什么人,才放下心来,回到了后厨去了。
师徒二人相对无语半天,那樵夫首先打破了沉默,“师父下一步还有什么打算?”
那老祖两眼紧瞪着那樵夫,道:“有什么打算,我现在看到刘仁恭他们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真的想亲手杀了他们!可我还是对他们抱有着一线希望,也就像我开始答应他们到这儿来的初衷一样……!”
“哦——?”那樵夫一愣,“那师父的初衷不是想找那接近刘仁恭的机会……”
说到这儿,那樵夫向着自己的脖子处,用手掌横着比量了一下。
那老祖见了,“哈哈哈”的一阵大笑,“我的乖徒儿,你曲解了为师的用意了呀,我等出家人,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
“哦……?“那樵夫当下一愣,莫名其妙的紧盯着师父,道,“那师父究竟想怎样……?!”
那老祖叹了一口气,使劲的摇了摇头,道:“我当初早就听说了这幽州的刘仁恭骄纵奢侈,荒淫无度,百姓深受其害!”
他随之咳嗽了两声,紧跟着将那酒碗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随后道:“那天正好赶上他派人接我到这幽州城来,我为了这幽州城的百姓所想,打算靠接近那刘仁恭的机会,对其劝诫,令其改邪归正。如果他真的能听我的话的话,我便授他道家长寿延年之术!”
说到这,他叹了一口气,“可现在看来,这都是我自己的痴心妄想,他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又岂能改邪归正!那淫邪的诱惑力是太大了呀,我真的对他失去了希望了啊!现在看来,他们也有些警觉,生怕我对其做出什么不利之事,我们恐怕见他一面都难了呀!”
“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办?是否……?”那樵夫心生焦急的道。
老祖望着那樵夫,道:“是啊,我也在想,如何全身而退呀?!”
那樵夫将手摸向了自己腰中的那把短刀,眼睛中透露出丝丝杀气,紧盯着老祖道:“师父,我们干脆将这几个家伙……”
说着话,四下瞄了眼,随之用手,在自己的脖颈处,比量了一下,紧接着道:“真的没有必要再跟他们纠缠下去,还是来个干净利索的好!今天晚上就返回去,师父你看怎样?!”
那老祖也是嫉恶如仇之人,几天的所见所闻,令他心中的愤怒到了极点,他简直真的是有些忍无可忍了。
他紧皱双眉,两眼痴愣愣的,不置可否的瞪着那樵夫……
那被头儿留下来的共四个人,负责监视着这师徒二人,他们一家住着一间房。
为了完成他们的使命,丝毫不敢大意,时常将那脸贴在那门缝处,偷听着外面的动静。
生怕这师徒二人突然的不见,那他们就真的没法交代了。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夜渐渐的深了。
其中在第一个房间,紧靠把头的那个家伙,打了一个盹,突然惊醒。
就感觉到外面那么静,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紧张的竖起耳朵,听外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动静,这突然静的他心里没有底。
不料想那门竟从外面使劲的一下撞开,他一屁股的跌坐到地上,“谁他妈的……?”刚骂了一句,“噗”的一声,一刀劈了下来,他的脑袋一歪,再也没有了声息。
那第二个房间里的家伙,正躺在床上哼着小曲,想着这离开这幽州城来去一个多月,城西的那一个自己刚刚结交的,“怡红院”十七八岁的小情人,刚热络了几日,那小妮子总是扭扭捏捏的不让动。
这次回来,得赶快给她梳拢了,不然又不知道会他妈的钻进了谁的被窝里去了!
一想到这,他就一阵的心痒难耐,使劲的拥住那床上的被子,打起滚来。
正在他哼哼呀呀渐入佳境之际,那脖子上一凉,一股鲜血喷溅得那床上到处都是,他一下子就真的进入了巫山美梦中,长眠不醒了。
第三个屋子里的家伙,坐在那窗沿上,不停的仰望着那天上的月亮,心情不仅烦乱起来。
他觉得自己这一个多月没有回家,自己那个贱婆娘,此时不定又拱进谁的被窝内,被哪个强壮的家伙,不停的蹂.躏着,这贱.货可能此时正发出兴奋愉悦的欢笑呢!
而且这贱婆娘,他妈的专爱将这野男人,往自家的床上引,这他妈的都被自己抓着不知多少回了,还是屡教不改。
此时正是那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大好时节,这他妈的自己偏偏的却要给别人卖命,他越想心里越气。
由于气恼之下,直到一阵轻轻脚步声到了身后,他才惊觉的回过头来,一下子瞪大了惊悸的双眼,张大的嘴,刚要喊出声来,“噗”的一刀割开了他的喉咙。
他带着气恼和愤怒,加上现下的惊诧,走到了生命的终点,这下他再也不用为自家那贱婆娘的事情而操心了。
此时第四个屋子里的家伙,似乎听到了这个房间里怎么“呼通”的一声,整出那么大个动静?
便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要来看看隔壁的家伙在干什么。
他刚一推开门,就被这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他转身就要逃命,却被揪了回去。
刚要大叫一声,期待着这同伙前来相救,没等喊出声来,只听得“咔嚓”的一声,脖子便被扭断了……